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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用安慰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那毒素已經深入骨髓,此刻已經和腿骨融為了一體,想要驅除掉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事實確實是這樣,但是李辰實在不忍將實話告訴父親,因為這樣會使那顆驕傲的心再次受創。
“怎麼樣,對未來的路依然迷茫麼?”
“好多了,至少已經堅定了目標,說來還要感謝臨走前你說的那句話。”
“這和我可沒多大關係,你長大了,什麼是應該做的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人麼,都是要生存的,只要生存就無法靜止下來,短期的迷茫不可怕,那樣只會在原地休息一段時間;沒有方向才是最可怕的,如果沒有方向你將不知道向哪裡邁步,也不知道該如何邁步。”
說罷李辰的父親抬起頭,看著潔白的皓月,雙目有了追思,而李辰則站在原地回味著父親的話語。
“你應該有話要和我說吧,放心你母親已經熟睡了,我們之間的談話不會吵醒她,快點兒說完我也有些話要和你說。”知子莫若父,李辰在原地的徘徊和猶豫的眼神瞞不過父親的雙眼。
“父親,我恐怕要離開你們了。”
猶豫了許久,李辰終於說出這句極難說出口的話語,方一出口李辰情緒上便又有了糾結,一方面是終於卸下大石的輕鬆,另一方面是怕父親聽到後會傷感。
“我知道。”
李辰的父親回答的竟是讓李辰如何也沒想到的三個字。
“就像我之前所說,你長大了,從你成為獵首接過我手中火焰獵標的那一天開始我便想到了今天的狀況,只不過沒想到這一天竟來的這麼快。”李辰父親看似沒有任何表情,然而話語間那一絲落寞也能感受到他的不捨。
“你再也不是在我們羽翼下方能生存的雛鳥,現在你已經是一隻年輕的雄鷹,這片叢林已經不再適合你生存,只有無垠的天空才是你應該呆的地方,不用考慮太多,我和你母親自會好好生活,我們不想成為你自由翱翔的束縛。”
父親慢慢的說,李辰靜靜的聽,然而兩人內心裡誰都無法平靜,李辰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是一個人,他無法真的做到那些活了數萬年老怪的鐵石心腸。
“可是,父親。”
“不必多說了,你的話說完了,接下來我說的話希望你也能仔細聽好。”
說完此語後,李辰父親的臉色頓時臉色鄭重起來。
“其實……你……並不是我們的親生骨肉。”
“怎麼可能,父親如果我想走自會走,你不用說出這種言語來趕我。”簡單的十數個字,落在李辰耳邊仿若重錘,李辰頓時神色大變。
“從小到大,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我說的句句屬實,十七年前我還是村中的獵手時,一日進山狩獵偶然間得到一塊紅色的石頭,覺得漂亮便想帶回來給你母親做成飾品,誰知過了數天後紅色石塊竟然冒起白煙,隨後你就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這麼說,我是從石頭裡面蹦出來的了。”聽到父親的話李辰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竟是藉著父親的言語開啟了玩笑。
“你要是如此想倒也不錯,我和你母親當時也是沒有子嗣,看你生的可愛便將決定先將你收養,等到什麼時候你家人來找在把你送還,誰知之後竟是無人來尋,便將你養到現在,多花了家裡不少糧食。”
“糧食我可以還,玩笑不能亂開啊。”事到如今李辰依然以為父親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我說出一個理由你絕對無法反駁,你自己想想你和我們夫婦長得哪有一分想象。”
此語像是憑空的一道驚雷,將李辰劈的外焦裡嫩。長相這點是血親無可逃避的關係,只要是血親,就算相差再大也不會沒有一點兒相像,這個問題李辰以前從來沒考慮過,現在相像似乎的確如此,頓時李辰便像是爽打的茄子,不知如何言語了。
“相信了?我希望你未來能夠找到你的生身父母,也許他們因為其他的一些原因也在找你,我們佔用了別人家的孩子十七年,心中也是有所愧疚的,而且你也並不姓李,在撿到那顆紅色石頭的時候其表面刻著一個辰字,我不知道這個辰字是你的姓還是你的名,最後竟讓你隨了我的姓氏。”
“可是你們畢竟養了我十七年,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從師尚且如此,何況是養我的父母,你們一日是我的爹孃,便永遠是我的爹孃,就算我真是其他人的孩子,這一點也不會改變。”沈默片刻的李辰突然變得激動起來,文字之間聲調也是逐漸升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