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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裡上來,獨自一人,披著爺爺那件破棉襖站在江邊,雙手捏著錢袋裡那一塊塊硬邦邦的洋錢……
江水在夕陽裡流淌,“民熙”號吐出陣陣黑煙,而爺爺已不知被衝到了什麼地方。老人們說,後來虞鎮長專門派人去下游扎屍,但是扎到的,卻是別人的屍體。爺爺從此消失,水摸子化成了水沫子……在那個江水湍急、船歌悠揚的年代,多少帆船、柏木船,多少水摸子、橈夫子,就這樣默默無聲息地葬身魚腹。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姓名,而春花秋月,時常在水中岸邊,映出他們的身影。
傍晚,江水從山下流過。正清、正艾並沒有看出今天的落日與往常有什麼不同,更無法想象爺爺就躺在水中,從他們眼前漂過。
冉瞎子和楊花已經走了;孩子們還圍坐在母親身邊;母親還坐在橘子樹下。晚風吹來,“半江瑟瑟半江紅”……
“你們三個難得聚在一起,媽媽跟你們講一點家裡的事情……”
正艾、正清靠在媽媽的膝上傾聽,還有土中的妹妹,她的小心臟在土中跳動,比蝴蝶的翅膀更加輕微。
“你們還不知道吧,其實媽媽很會些武功的,三五個神兵也未必是媽媽的對手。可是,那種情況下,媽媽不能出手……”母親說到這裡,一陣微風吹來,青草、樹葉沙沙響動。
“媽媽,你武功跟誰學的?”正清問。
“就是跟你們外公學的,說來話長……”母親捋著被風吹亂的頭髮輕聲說,“昨天晚上,媽媽太虛弱了,要不然,使出峨眉派的黃鶯穿柳、燕子入林、西子洗面、越女追魂,隨便哪一樣,保住妹妹,不成問題啊!”
“真的?媽媽,你學的是峨眉派武功?跟我們講講吧,我也要學!”正清說。
“這峨眉派武功深奧又玄妙,媽媽只學到一點,成家之後,就沒再學了。”
“那外公沒教舅舅?”
“說來奇怪,也不知是你兩個舅舅不肯學,還是你外公沒把他們看起看不起:方言,與通常的意思略有不同,是“看不上,不看好”的意思。。外公只傳了一些功夫給我,反而沒有教他們,可能是怕女孩在外面受欺負的緣故吧。”
“峨眉派有什麼秘訣?”
“峨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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