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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淘氣,我只是和你開玩笑。”蘭堇笑著接受它頑皮的攻擊,同時回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雖然只是聽人說話,但也夠累人的,一大早還得上早課,我們回去休息吧!”
蘭堇抱著白狐回房,輕輕關起房門,結束了這極為特殊的一夜。
龍青宮
“吉樣!吉祥!”才一踏上龍青宮的外殿,皇翌嵐一點也不浪費時間,扯開喉嚨大聲喊著貼身內傳的名字。
不一會兒,一名容貌清秀、模樣機靈的小太監從內殿奔出,一雙眼在看到皇翌嵐時,露出鬆了一口氣的喜悅之情。
“吉祥。”皇翌嵐快步走到小太監的身邊,問道:“怎麼,難不成四哥已經來了?”
“是,今日不知怎麼的,下朝下得早,東陵王已經在內殿等您等了好一會兒了。”吉祥據實回答。
“那你和四哥怎麼說?”皇翌嵐心中一凜,如今只得先和吉祥串好說詞,等一會兒見招拆招了。
“我告訴東陵工您今天起得早,心裡問得慌就騎馬出去了。”吉樣說出己編就的理由。“五殿下,您可得照著我的版本編故事,若是讓東陵王發現我為您扯謊,一定會叫人把我當內殿只剩下兩人時,燮王頓了頓,然後接開口詢問:“你昨夜去了‘承德寺’,是不是?”
“嘎?”皇翌嵐十分吃驚地咦了一聲。“怎麼我都還沒說,陛下就知道了?”
“你真去見了蘭堇?都說了些什麼?”無法抑制的酸澀語氣就這麼脫口而出,讓皇翌嵐困惑地瞪大眼,但燮王卻無法剋制,俊瞼一沉,以更冰冷的語調追問著。“沒有朕的旨意,誰讓你隨便去找他!朕不是告誡過你,他的身分特殊,若是讓其他人知道他的存在,會為蘭堇帶來危險的,莫非你將朕說過的話全都當成是馬耳東風了!”
“臣弟該死,請陛下息怒!”皇翌嵐臉色一白,咚地一聲跪了下來。從來沒見過皇翌極天動怒過,不僅身為太子的時候沒有,就連登上皇位,成為至高無上的燮正之後也沒有而如今他卻鐵青著一張臉,不由得讓皇翌嵐覺得自己犯下了什麼滔天大罪一樣。“是臣弟太輕忽了,懇請陛下原諒。”
燮王見到皇翌嵐一臉恐懼、無限慌亂地跪下時,胸口的怒氣這才稍微平出,兩道劍眉微微掛起,以較為平和、但依舊冰冷的語氣問道:“起來回話,朕倒想聽聽你不惜在深夜裡出它去找蘭堇,有什麼特殊的理由。”
皇翌嵐起身,不敢有絲毫隱瞞的回報道:“自從聽陛下說過有關蘭堇的身世之後,也不知道為什麼,臣弟就覺得他很可憐,因為先皇當年的一道命令,以至於他年紀輕輕就成為孤兒,而且,還得揹負著亂臣之後這種名聲,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生活著,所以……所以就忍不住,想去看看他的生活。”
“嗯,就因為這樣你使到承德寺見了蘭堇,那麼你們都說了些什麼?”燮王一邊聽著,一邊以指尖輕敲桌面,雖然接受了皇翌嵐的說詞,卻執意要問清楚每一件事情,甚至忍不住喃喃自語道:“蘭英那傢伙很倔強,根本不可能接受你那種同情目光的,照理說會用他那張冰臉凍死你!”
“原來如此,他以為我只是去可憐他!”燮王的聲音雖小,卻讓皇翌嵐聽得一清二楚,他這才弄明白了蘭堇一開始目光警戒、神態淡漠的涵義,於是笑開了對燮王繼續說道:“一開始,蘭堇確實對我小心翼翼的,但後來,他準備了些茶點,甚至陪我坐下來說話呢!不過……也不能算是陪我說話,因為多半的時間都是我在說,他在聽而已。”
燮工目光一凝,深邃的眼底閃過一絲情緒,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掀唇輕聲催促:“把你們說了些什麼統統都告訴朕!”
見燮王似乎不那麼生氣了,皇翌嵐心中鬆了一口氣,很快地用簡短卻概要的方式將昨夜裡聊天的內容重複了一次。
“大概就是這樣了。”說完之後,皇翌嵐再次拱手認錯說道。“請陛下恕罪,是巨弟太疏忽了,明知道蘭堇是陛下十分重視的朋友,不應該罔顧他的安全,隨便跑去探視他,臣弟下次不敢了。”
雖然自己已經和蘭堇承諾要再訪,但為了對方的安全,也只得作罷了。
“嗯。”燮王靜默不語,半晌後重新抬眼,說道。“罷了,這件事或許是朕太嚴厲了,蘭重的安危 固然重要,但能讓他多一個聊天的伴,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嘎?陛下的意思是?”皇翌嵐有些不敢置信。“您不氣了,還允許我去見蘭堇?您是這個意思嗎?”
凝視著皇翌嵐又驚又喜,因為喜悅而微微泛紅的年輕臉龐,燮王若有所思,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