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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這東西又是從哪兒蹦出來的……”
林守抬頭看著空中的飛劍上。從先前呂肆的表現來看,似乎很是忌憚這柄飛劍。就在林守猜測著飛劍的來歷時,突然見到飛劍朝著巷口那邊飄走。他的目光隨著飛劍移過去,隨即一青色的身影躍入眼簾。
出現在巷口的是一身著玄青法衣的女子。女子留著清爽的短髮,看著是眉清目秀,英姿颯爽的模樣。那把斬退呂肆的飛劍擁簇在她的身邊,女子就這樣緩步走來,倒自有股凜然的氣勢在。
女子移動目光巡視著現場,似乎在找尋呂肆的行蹤,然後落到林守的身上。她悄然打量著眼前的粗眉少年,看到林守手裡的咒符,似乎確定了什麼,拱手行禮問道。
“這位小師弟,請問你是管轄此地的造師門的弟子嗎?”
“咦?啊,是的。”
林守愣了下後反應過來,朝著面前的女子拱手一禮,自我介紹著。“多謝這位師姐的援手,我叫林守,正是鎮守此地的造師門的弟子。請問你剛剛使用的,莫非是蜀山派的御劍訣嗎?”
“小師弟識得不錯,我叫穆蘭,正是蜀山派弟子。”女子倒沒有隱瞞的意思,落落大方的介紹著,並揮手把飛劍也招了過來。
“這是我的愛劍‘青鴉’,一併介紹了。請多指教。”
蜀山弟子皆修習御劍訣,視飛劍為手足,因此介紹愛劍也算是慣例。
眼前這把名為“青鴉”的飛劍,其靈華內斂,顯然已脫離凡鐵元胎,邁入通靈之劍的格別。飛劍的格別也間接表示著持劍者修為的高低,林守回想起先前呂肆的畏懼模樣,想必是在穆蘭手上吃了不少的苦頭。
“穆師姐,請問這是怎麼回事?剛剛那叫呂肆的傢伙和你有關係嗎?”林守朝穆蘭詢問著,並不太客氣的指出。“另外恕我直言,青河鎮是造師門管轄的地界。師姐身為蜀山弟子,像這樣隨便闖進來,似乎也不妥吧?”
林守如此責問著對方,不過也並不能責怪他的反應過度。
基本上來說,造師門在修真界只能算是不出名的小門派,不管是規模還是名氣,都遠遠無法和蜀山派這樣的千年名門相提並論。然而這無關緊要,修真界有修真界的規矩,青河鎮既然是造師門的地盤,那其它門派便不得擅入。
要知道,修真門派的地盤幾乎都是靈氣匯聚的風水寶地,好比青河鎮於造師門,又好比青城山於蜀山派。地盤是修真門派的立派根基,也是其薪火代代相傳的最大本錢。失去地盤的門派只會迎來消亡的下場,而得到好地盤的門派,便有了雄踞修真界的資本。
因為這樣的緣故,修真門派對自身地盤也就格外看重,絕不允許他人染指。一派的弟子不打任何招呼便闖進別家門派地盤的行為,是修真界的一大忌諱,嚴重時甚至會引起兩個門派間的全面紛爭。眼前的女子顯然出身名門正派,不會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林師弟所言極是。”
叫“穆蘭”的女子顯然教養極好,也清楚自己的行為欠妥,也沒和林守爭執,而是拱手行禮,用誠摯的聲音致上歉意。“因為有要務在身,倉促間不及通報,還請多多包涵。”
“要務?”林守眨眨眼睛。“什麼要務?”
“我目下正奉命追捕通輯兇犯,希望能得到造師門的協助……這個,林師弟你識得嗎?”穆蘭如此說著,並從懷裡取出塊黑木令牌來。那令牌只有半個巴掌大小,正中刻著北辰懸照的圖案。
“這是,執道令?”林守認出那令牌的來歷,剎時間瞪大眼睛。
………【4 豪門作派】………
如先前所說,修真門派對自己的地盤極為看重,絕不容許他人染指。像這樣劃地而治的習慣,在維持修真界的秩序方面確實起到積極的效果,然而也帶了同樣程度的不便。
比方說,某個邪魔外道在蜀山派的地盤裡犯下事,然後又跑到崑崙派的地盤裡躲避,結果蜀山派就變得無法隨意對其出手,否則恐怕會引起兩派的紛爭。
青河鎮是造師門的地盤,而穆蘭是蜀山派的弟子。像這樣隨隨便便闖進來的行為,可以說是犯了修真界的禁忌——不過這只是就普通情況而言。事實上,穆蘭還有一項特別的身份,那身份賦予她超脫門派束縛,在任何地點自由行動的權力。
穆蘭的那項特別身份是,“正道會”直屬的壹級執行幹員,而那塊“執道令”便是其身份的證明。
這裡提到的“正道會”其實只是個略稱,正式的名稱則是“九州炎黃正道會”。用最簡單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