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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兩隻老虎都在打盹,其中一隻趴在地上,毛乎乎的大腦袋枕在兩隻肥厚的前爪上,睡得正酣。
另外一隻的姿勢則有些不雅,仰面朝天,四肢攤開,肚皮上露出一條雪白的長毛。偶爾,一尺多長,半尺多寬的舌頭還伸出來,在上唇舔兩下,似乎在回味夢中的美味。
眾少年一見,又紛紛裹足不前,這兩個攔路虎,估計脾氣肯定比那些巨猿要大,驚擾它們的好夢,下場一定很可悲。
白麵道人的身形忽然飛起,掠到那隻仰面朝天的金虎面前,抬腳在它肚皮上踹了幾下子。
那金虎嗷嗚一聲爬將起來,一抖身上的金毛,就要發威,可目光掃看到那個道人,忽然轉過頭,夾著尾巴,一溜煙地跑了,另外一隻則隨其後。
“一對懶蟲。走,隨我進去。”
白麵道人轉頭招呼眾人,卻看到有幾十個正戰戰兢兢地從地上爬起來,顯然是剛才金虎發威,將他們嚇得。
走過大門之後,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廣場,足可容納幾萬人。地上都是青石鋪地,石縫間長處一簇簇碧草,將地面分割成一塊塊整齊的方形。
廣場盡頭,是一座大殿,莊嚴古樸。在大殿前面的臺階上,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盤膝端坐在蒲團之上。只見他面容紅潤,白髮銀鬚,雙目微合,神情淡然,端坐在那裡,如同一座塑像一般。
眾人一看這個派頭,心中都已經確定:這位老神仙,肯定就是太清宗的祖師。
白麵道人兩手向下虛按,少年們立刻都整整齊齊地跪在地上,低眉垂首,大氣都不敢出。他們都想給未來的祖師留下一個不錯的印象,這可是關乎能否當上修真弟子的大事,含糊不得。
跪了足有一刻鐘,有些人的膝蓋已經開始痠疼,可是,卻不見祖師有什麼表示。一些膽大的則微微抬頭,悄悄觀察祖師的動向。
卻只見祖師依然正襟端坐,似乎神遊物外,絲毫沒有反應。就連那個白麵道人,也規規矩矩坐在臺階下面,兩個大眼皮一耷拉,根本不理睬眾人。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沒人招呼,也不能起來,否則,就是對祖師的大不敬,立刻就會被掃地出門。無奈之下,眾人只好一直跪下去。
陸羽偷眼打量著這位祖師,心中暗自思量:“只怕,這也是一種考驗,還是那句話,堅持到底就是勝利。”
此刻,正是午後,一天中最熱的時間,跪了半個時辰,所有的少年全都汗流浹背,不過,所有人都不敢少動,大家都在努力堅持。
可是,凡事都有個限度,他們一天多沒吃東西,又在太陽光下暴曬,體力早就透支。尤其是一些平時嬌生慣養的公子哥,都已經到達承受的極限。
終於,陸續地有綠芒閃現。雖然距離成功僅僅一步之遙,但是還是有人選擇放棄。
這個過程,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清晨,五百少年又去一半,只剩下二百多。陸羽當然沒有放棄,他最不怕的就是吃苦,加之性子堅韌,上來之前肚子裡面又有點底,所以在眾人之中,算是最精神的一個。
不過,一貫行事低調的他也裝出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彷彿隨時都會昏迷。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射到大殿前面的柱子上時,靜坐的祖師終於動了。只見他從蒲團上站起身,兩手向上伸出,掌心朝天,彷彿下一刻,就要一飛沖天。在金色陽光沐浴下,顯得那麼莊重,那麼神聖。
美美地伸了一個懶腰,祖師從柱子後面取出一物,卻是一把竹子紮成的掃把,然後,雙臂揮動,開始清掃大殿前的石階。
眾人如墜雲霧:祖師難道是在練功不成,看起來怎麼像是掃地。
這時候,白麵道人也從地上站起來:“剩下的這些人,順利透過第二關。”
然後,又轉向拿著掃把“練功”的銀鬚老者道:“一雄師侄,你的任務也順利完成,接著幹活吧。”
銀鬚老者單手立在胸前,恭恭敬敬地向他施禮:“趙師叔,晚輩告退。”
說完,將掃把扛在肩頭,向遠處走去,現在看起來,他瘦瘦的背影,多少有些蕭瑟。
現在所有人都明白過來:這個銀鬚老者,居然假冒祖師,害得他們白白跪了一天半。看樣子,他的身份極低,只不過是一個掃地打雜之輩。
雖然都感覺冤枉,但是,也都暗自慶幸,總算是堅持下來,不知道下一關又會玩出什麼花樣。
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白麵老道,雖然覺得這傢伙和銀鬚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