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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病,哥哥們幹活的幹活上學的上學,在吳為幼小的心靈漸漸萌發了為大人做點什麼的意識。那年初冬的一天下午,剛剛七歲的吳為,喊來玩伴鐵鎖,拿著繩子拎著水桶到外邊的水井去打水,水桶放下去一個人卻拽不上來,兩個孩子聯手很吃力地把一桶水拽上來,兩個人抬回家,吳為便在大鍋上煮起大碴粥,晚上家裡人陸續回來了,看到大碴粥已經煮好,都很高興,讚揚吳為這麼小就能做飯了,可是大家一吃起來卻感到牙磣,問吳為,大碴子下鍋前洗沒洗?他很肯定地說,洗了,於是大家猜測牙磣的原因,吳為好像想起了什麼,自問自答道,紅豆沒有洗吧?一時成為家人的笑談。他很乖巧地照料奶奶,奶奶眼睛失明,他便手裡拿著根木杆,讓奶奶拿著另一端,領著奶奶下地出門到房後去方便。吳為6歲時奶奶去世了。
那年又逢連綿不斷的陰雨天,發生嚴重內澇,靠天吃飯的人們陷入束手無策的境地,許多低窪地帶絕產,糧食告急。人們被飢餓感催逼著、逼迫著,簡直髮瘋了一般,能吃的儘可能找來填飽肚子,沒有吃過的不屑吃的不敢吃的,也開始入口。收割時邋拉地裡的糧食一粒粒地被撿拾起來,甚至挖鼠洞與老鼠爭食,掏鳥窩從鳥嘴裡奪食;人畜爭食,給牲口吃的,人吃了消化不了的糠麩也不得摻上一星半點米麵勉強入口,能夠吃上熬糖剩下的甜菜渣滓、榨過油的豆餅,簡直就是上好的食品;吃完了糧食,人們飢餓的目光開始撲向野菜和植物的根莖包皮,樹皮扒光,秸稈、玉米芯子,碾碎磨面和著少許米麵下飯。人人餓的面黃肌瘦、骨瘦如材,吃的渾身浮腫。所幸的是澇災使這裡的魚蝦資源豐厚,使這裡的人們靠打漁摸蝦艱難度日,人們在以蠶食的方式去接受著大自然的饋贈,沒有出現餓死人的現象,得以僥倖地熬過這場劫難。
村民對吳勞模家勞力少人口多分配上沾便宜頗有非議。這時公社領導把吳勞模派到距離大榆樹村三里路、距離公社也只有十里路的土圍子任支部書記,吳勞模便把家搬到了那裡,吳全的小家庭就留在了大榆樹村。
從此,吳勞模一家的命運整體上開始發生了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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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城市文明的洗禮
土圍子原來是一戶大地主的莊園,現在屬於公社的直屬單位。一條五十米寬的人工運河由北向南筆直而來,蜿蜒向西南而去,是新開發大油田的引水工程,一條東西向的國防公路與運河在此交叉,土圍子就座落在緊鄰交叉處的右前方。土圍子是那一帶方圓數百里少見的建築景觀,是由約三、四丈高半米見厚的高牆呈長方形狀圍成,四個角上的碉堡還設有槍眼,當年有看家護院的家丁,很是風光。高牆的製作使用的是仿古技術,土炒熟後堆積夯實,十分堅固,後來居民常用牆上殘存土塊搬回家砸碎後墊地。土圍子內分成坐北朝南兩排房屋,後排分兩組,每組十餘間,前排則分為三組,每組幾間,外邊還有零星房屋,隊部設在外圍,只有七戶常駐家庭。因村莊太小沒有設學校,孩子們需要到就近的大榆樹村去上學。最為遺憾的是土圍子沒有通電。這裡的住戶集中,有二、三戶sd人,又有公社輪流下派的幹部家庭,還有公社因種種原因臨時安排的過渡戶。吳勞模家遷居此處不久,公社供銷社因常常丟失東西又找公社領導把老吳要去打更。這時的吳亮已經長大成人,特別能幹,不但挑起了家庭的大梁,而且也得到領導的欣賞培養,很快成為土圍子的領導成員,他一上任就著手解決土圍子的通電問題,很受群眾的擁戴。
正逢六十年代中期知識分子上山下鄉運動已經展開,土圍子被選定為縣裡的知青點,很多縣裡幹部的子弟被安排到這裡,在後排房屋中劃出幾間分出男女安排飲食居住。住戶與知青的密切交往形成農民與知識青年親切互動的人文景觀。知青把讀書人的朝氣和外面世界的資訊帶入到小屯的生活,很快與村民生活融為一體,透過勞動和生活的密切接觸,在不知不覺之中影響著提升著這裡的人們,這裡的人們也在改造著知青,有的知青開始在這裡成家立業,男女知青之間結為伴侶,有的與當地村民結親,他們實實在在地紮下根來。小屯由於一批又一批知青的到來,頓時熱鬧非凡,注入了文化活力和朝氣,農村稀少的書籍、板報、歌聲植入小屯的生活中,屯人自覺不自覺地接受著文化啟蒙,成為屯人一大幸事樂事,影片下鄉常常先睹為快,吸引周圍村民前來觀看,被周圍村民叫做知青村、文化屯。本來比鄰咫尺便是國道,緊鄰又有油田引水工程,與國道成十字交叉,給小屯注入了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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