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身體疾病,而是精神層面。
“很抱歉,我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難以得知你想刁難我什麼。”遇到這些不按牌理出牌的老同學,她早就明白了一件事,她們是來討債的。
她上輩子欠人太多。
董知秋又習慣性地推推眼鏡,落空的手緩緩放下。“你在聖保羅醫院發現我時,我身邊有沒有人陪著我?”
“你問這個幹嗎?”一堆人擠來擠去,到處是血,哀嚎聲不斷,忙著救人的她哪有心思注意周圍的情況。
“我懷疑我可能結過婚。”一襲綴著珠花的白紗禮服在陽光下發光,輕揚的教堂聲如在耳側。
自從昂斯特父子出現後,她原本的好眠變成頻頻發夢,不時做著令人訝異,但醒來卻異常心痛的怪夢。
她看到二十二三歲的自己走在環境清幽的校園裡,有位金髮的女同學走過來跟她說話,然後氣沖沖地跑走,橡樹下走出一名男子,輕輕地拉起她的手。
畫面有時是重疊的,有時是跳躍的。她的旁邊總是有一個人,雖然沒有激狂的濃情蜜意,卻讓她非常安心,全心地依賴。
“結過婚?”秦雪緹的肘臂滑了下,訝然睜大一雙水眸。
“說不定生過孩子。”那種痛太深刻了,連夢醒之後,兩腿都痠疼得舉步維艱。
“等等,別跳得太快,讓我消化消化。”她扶著額側,似在整理腦中的噪聲。“嗯,你怎麼會認為自己結過婚、生過小孩呢?”
聞言,她面泛潮紅。“夢。”
“春夢?”看她表情微赧,秦雪緹的毒舌自然不放過她。
“你別把人家難為情的事說出來,我不像你閱‘鳥’無數。”她微惱地發著牢騷。
“不是每一根‘鳥’都賞心悅目,我三天看一次眼科。”髒東西看多了很傷眼的。
“雪緹……”她都慌了手腳,她還有心情揶揄。
“好了,不跟你瞎鬧,上衣掀開。”有疑慮就找出根源。
“衣服……”她拉高下襬。
“沒有妊娠紋……”沒生產過的痕跡,肚皮光滑無皺褶。
“每個生過孩子的女人都會有妊娠紋嗎?”她問。
“不一定,有些較幸運的孕婦不會有任何皺皮,不過除紋霜挺管用的,濃情來搶過兩瓶。”合法的土匪婆。
“搶?”她差點笑出聲。
“知秋,你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種異常現象,我是指多夢、頭痛,以及……幻覺。”最後一句帶著嘲笑口吻,取笑她沒嫁人就想當媽。
董知秋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頭痛是半個月左右,做夢則更早一些。”
“那你這一兩個月是不是做了什麼,或是遇見什麼?”周圍的氛圍變動也會有所影響。
“一個男人。”她沒有隱瞞,在好朋友面前,不需忌諱太多。
“一個男人?”她眉毛一挑,狀似驚異。
“帶著一對雙胞胎兒子,五歲,來自英國。”她曾逗留的國家。
“五歲呀!”眉心輕攏,秦雪緹沉吟片刻。
巧合嗎?五年前她親自將重傷昏迷的知秋帶回國,而在她失去記憶的兩年,足以談場戀愛,懷胎十月,生下小生命。
可是,可能性微乎其微,生性保守的知秋向來有感情潔癖,看似親和卻不易與人親近,一栽進書裡世界渾然忘我,誰能忍受她的“目中無人”。
秦雪緹的懷疑源自於對好友的瞭解,十幾年的深厚友誼讓彼此親如家人,也一起分享過不為人知的喜、怒、哀、怨。她們在成長過程中也面臨不少考驗。
“他說他來找他的妻子。”遠渡重洋,不辭辛勞。
“已婚男子糾纏你?”她揚眉。
“他愛他的妻子。”他不斷地強調這點。
“然後呢?”聽來有讓濃情有活動筋骨的機會。
她頓了下,艱澀地輕啟櫻唇,“他吻了我。”
“什麼,吻你?”她陡地睜眸又眯眼,手指關節扳出“啪啪”聲。
“對,口中說著深愛妻子,卻在下一秒鐘摟住我,狠咬我的唇。”像在洩憤。
“等等,你的英文名字叫克萊兒?”如果她沒記錯的話。
“沒錯,不過很多年沒用了。”她鮮少出國。
因為差點救不回來,擔心過度的外婆和母親便三令五申,不許她再踏出國門一步,甚至偷藏她的護照,以防再有類似的意外發生
不過她還是在朋友的慫恿下,到澳洲玩了幾天,和無尾熊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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