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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了個不陌生的校名,正是她當初申請的學校。
“你……你教過我?”她訥訥地問出口。
“教過。”勤奮上進的學生,沉迷於書中。
“那……”她不想再問下去,但是……沒有解答的謎團更令人心亂如麻。“你認識我?”
“認識。”她是第一個敢直視他冰藍眸子的女人,甚至把他當成飼主。
“我和你……呃……我們之間有沒有可能……發展……”師生戀?
問得越多,董知秋的心越亂,她覺得自己在走一條危險的單軌吊橋,隨時有粉身碎骨之虞。
堅毅的下巴一抬,厚薄適中的唇低聲輕喃,“犯規,花栗鼠女郎。”
“不許你叫我花栗鼠女郎,我才不是……啊!小心!”
她板起臉,才想提出抗議,追逐中的兩兄弟像是受到什麼鼓舞,飛快地朝小嘴微噘的女人撞去,力道之重出乎想象。
董知秋輕盈的身體被撞飛了,她驚慌地高呼一聲,以為會重重落地。
誰知那正是某人的陰謀,以眼神唆使兒子使壞,結實有力的雙臂一張,順勢接住飛進懷裡的嬌軟身軀,手臂倏地勒緊,不讓她逃脫。
“英雄都該得到一個吻。”一說完,他低頭吻住愕然芳唇。
昂斯特主動的索吻,見狀的伊恩、格雷不但不訝異,還大聲地鼓掌歡呼,要求他們再來一吻,要拍照留念。
當然不依的董知秋雙頰泛紅,使勁地想推開得寸進尺的男人,臉皮薄的她不像外國人那麼開放,有些事還是得矜持。
雖然她不得不承認他的吻技高超,吻得她七葷八素,差點忘了自己是誰,腿軟地必須攀附著他的手臂才能站直,不過她並未完全迷失,猶記得他有個摯愛的妻子。
“你、你不可以再吻傲……”她氣喘吁吁地阻止他再度俯下的唇。
“你欠我的。”他毫無愧色地吸吮她蔥白纖指,含吮舔咬,目光從灼熱地讓人全身發軟。
“我……我沒有……”突然間,她非常恐慌。
不是怕他,而是害怕守不住自己的心,愛上別人的丈夫。
灰藍色眸中迸射出她招架不住的熱焰。“你忘了我,忘了過去,忘了曾經承諾過的事,你忘了給我一個希望,讓我再不著邊際的深海獨自掙扎。”
“不要說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放開我,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她什麼都不曉得,不要再逼她。
董知秋無力地揮臂,臉色蒼白得幾無血色,一顆一顆的冷汗溼了直順黑髮。
“爹地,阿姨好像很難過,你不要再兇她了。”她看起來好可憐。
“叛徒。”昂斯特冷冷揚唇,視線不曾離開懷中的女人。
他太恨她了,恨到他想要她跟他一樣的痛,嚐嚐被遺忘的滋味。
“我的頭……好痛……”像是爆開來似的,後腦的舊傷口一直脹大……
“怎麼了,你哪個地方痛?”終究是不忍心,他手指輕柔地揉著她手心捧覆的位置。
驀地,千年不化的冰塊表情揪愀然一變,指腹下凸起是疤讓他雙眼微眯,緊抿唇瓣,沒法看透的心正一片片剝落,化為深沉的陰暗。
這傷一定很嚴重,她如何承受得住。
“昂……昂……我不是故意要忘了你,不是……不要怪我……”她有好深的歉意,卻不知該向誰說。
分不清是夢或是幻,每回一犯頭痛,她腦海中就會出現破碎的畫面,凌亂雜沓,湊不完整。
“別再說了,我原諒你,當是是愛上你的代價。”他近乎耳語地低訴,在她唇上落下一個溫柔深吻。
昂斯特緊握冰冷小手,沒發現她眼角淚影浮動,心裡想著是自己的嚴苛,把自個兒的傷痛當成武器,傷害他唯一深愛的……妻子。
第5章(1)
“醫生,我要掛號。”
身穿白袍的美麗醫生微抬玉質生輝的下巴,以四十五度斜睨擅闖診間的患者,清媚杏眼朝外一瞟,要“病人”自個兒看一看門板上貼放的門診科別。
“醫生,我覺得我精神狀況除了點問題,你幫我瞧瞧是哪裡不對勁,我最近常常感到很焦慮,老是無法專心,動不動就神遊他處。”
“除了這個門左轉,第二通道右轉,倒數第二間診間,你要掛的是精神科。”醫生做出慢走不送的不耐煩表情,表示送客。
“以前還好,最近一直做個奇怪的夢,我夢見我在生孩子,整個身子像被死裂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