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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恃無恐,驕傲地揚起下顎。
“你……”
昂斯特的動作止於她的下一句話。
“除非你想讓祖母親自來探望你。”
米蘭達是他的死穴,幾乎是無人不知的公開秘密。
不是畏懼,或是敬重,而是打從心底的厭惡。
自從被迫與不以正眼看他的祖母同住,他的世界就進入一片黑暗,再也沒有感受到一絲溫暖,除了嚴厲還是嚴厲,她讓他清楚地明瞭他的血液有多骯髒,不配冠上他父親的姓氏。
她撫養他是不想讓旁人說閒話,故作大方地讓他上貴族學校,然後不斷地以言語辱罵他的出身,指責他母親的血汙染高貴的家族。
他是個物質充裕卻不受重視的孩子,在米蘭達的示意下,即使是低下的剷煤工人也視他為無物,徹底以忽視的方式孤立他。
所以祖孫間沒有親情,有的是互相不滿的對立,直至多年後仍不見改善。
“小女傭,去把我車上的行李拿下來。”
米亞潔絲說的是字正腔圓的英語,她驕傲地使喚第一個瞧見的女人。
小女傭?
她指的是她嗎?
正牌女主人董知秋東瞧瞧、西看看,想知道她把“小女傭”藏在哪裡。
“就是你,還在東張西望什麼,沒聽見我的吩咐嗎?”真是遲鈍,換了她,早把笨手笨腳的下人被辭了。
“我……”不是小女傭。
“自個兒走出去還是我扔你出去,不想自找難堪就學著聽懂人話。”昂斯特上前跨了一步,想遮住他像保護的人兒。
“你真捨得?”指片繪著美麗圖片,她呼著氣,企圖引誘他。
他一掌拍開靠近的手,目光寒冽。“你從來都不是我的選擇。”
是米蘭達挑中她。
翠綠碧眸漾著怒氣。“你不寂寞?”
他怎麼可以不要她,放眼英國社交圈,有哪家的千金能比她嬌豔,比她跟適合當她身邊的女人。
“你知不知道只要我的一句話,蕩婦西娜也不能勾引男人。”他也有利器在手,並非只有她能威脅人。
“我母親不是蕩婦。”米亞潔絲的優雅盡失,憤怒地重摔手中的酒杯。
西娜是高登和米亞潔絲的母親,從她被昂斯特的父親拋棄後,便自暴自棄地四處尋歡,嫁過的四任丈夫卻從不守婦道,幾乎叫得出名字的政商名流都與她有過數夜風流。
“很快就不是了,如果我決定提領出各大銀行的存款。”敢和他為敵的人畢竟不多。
嬌豔芳容愀然變色。“你是這麼對待你的未婚妻嗎?不念情分地傷害我!”
他身體裡流動的液體果然是冰血,毫無人性。
“未婚妻?”
一聲驚呼,董知秋神情愕然地捂著嘴。
***
“讓她住一晚吧!”
因為天色已晚,又下起綿綿細雨,對路況不明的駕駛者是一大隱憂,基於人道考量,董知秋認為,不論米亞潔絲和丈夫有何情感糾葛,收留她住一夜並不為過。
可是昂斯特卻為此很不高興,他既擔心米亞潔絲說出過往的那段糾纏,又不願意妻子接近她,間接地暴露她未死的事實,繼而起爭執。
每個人都以為克萊兒已經死了,尤其是他祖母米蘭達,她幾乎欣喜若狂,不管他是否因喪妻而痛苦不已,立即著手安排他和她中意的貴族千金交往。
頭一兩年他完全不甩她,拼命工作來忘卻心口的痛,他以為自己成功了。
沒想到在一次聚餐中,他看都一名神似妻子的香港女孩,一時剋制不住傷痛而喝得酩酊大醉,因此被逮到機會的祖母設計了。
一覺醒來,他身邊多了個女人,兩個人都赤身裸體,身上有明顯的歡愛痕跡,那個人便是米亞潔絲。
第8章(2)
“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我的小花栗鼠。”他幽幽嘆息。
望著妻子眉頭不展的睡臉,昂斯特十分後悔和她吵了一架,如果可以向她坦白,他多想告訴她米亞潔絲有可能是當年謀害她的主嫌,她差一點害死她。
可是他什麼也不能說,沒有直接的證據只會引起恐慌。他只是無意間聽見高登和友人提起此事,酒一下肚,他們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
雖然他有心追查,但事隔多年,很多物證都消失了,除非當事人願意俯首認罪,否則難以查出犯罪行為。
越想越心煩的昂斯特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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