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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住七樓,只是不同大樓而已。
難怪她會一天之內被這家小孩撞上兩次,原來他們根本是鄰居嘛!
“對了,你是天生不愛說話,還是後天使然,和你交談很辛苦。”尤其是他波瀾不興的表情,放佛千年不化的冰岩。
“你會習慣的。”昂斯特抬頭一看稀疏的星辰,眼中有著和夜空一樣的黯沉。
她想問問“我為什麼要習慣你陰陽怪氣的個性”,但話到嘴邊又縮了回去,不想自找麻煩。“你們從哪搬來?”
應酬話,絕對是應酬話,和人家相處了大半天,又吃了兩頓美味料理,總不好一路冷場,相對無語。
可是回答雖然簡短,還是得到響應。
“英國。”
“英國?”董知秋對這個國家有點敏感,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對於差點喪命的地方,誰不心存寒顫,多少有些介懷。
但是,真的不是她多心,當她由於心理因素瑟縮了下,看來冷漠無情的男人忽然停下腳步,脫下自己的襯衫往她肩上一披。
令人訝異的溫柔,她怔了怔,輕輕地眨動細長黑睫,訝然他與外在不符的貼心舉動。
驀地,她嘴角悄悄揚高,一抹溫馨的笑意久久不散。
“小孩的媽沒跟來嗎?不要跟我說他已經死了。”那就太令人傷心。
他靜靜地看了她一眼,唇畔發出好聽的低語。“她忘了我們,不代表我們也忘了她,我和孩子來帶她回家。”
她不知自己在不安什麼,只覺得他看她的眼神太深奧。“喔!祝你們早日一家團聚。”
除了祝福,她不曉得該說什麼,畢竟他們並不熟,還不到吐心事的交情。
“謝謝。”隱隱約約,他眼底浮起一抹亮光,似在笑。
哇!又冷掉了,他真適合去賣冰,保證消暑。董知秋挫敗地苦笑,不自覺地撫撫後腦勺的腫塊。
從左邊大樓走到右邊大樓並不遠,上下兩座電梯再加上開啟兩扇大門的時間,十分鐘左右便可走完,不需耗費太多氣力。
可是昂斯特走走停停,閒庭散步似的走法,讓他麼足足走了三十分鐘還未進入右側大樓,猶自在樓下“聊天”。
這讓人非常氣餒,又不能直截了當地請人家別送了,況且意志堅定的男人看來不好說服,他一隻手臂粗過她半條腿,還是不要冒險比較妥當。
董知秋自認為是識時務的人,決不以卵擊石,與比自己塊頭大的硬碰硬,謹慎為上,不愚蠢地走入險境。人與動物的不同在於我們有智慧。
只是一直冷場也不是辦法,跟座冰山在一起,總要自找出路。
“請問你到底在看什麼?”仰著頭,她一點也不覺地詩情畫意。
月亮被烏雲遮住了,星星兩三顆,光害嚴重得讓人失去觀星的樂趣,誰有閒情逸致追逐不再美麗的銀河。
屬於實際派的董知秋不好高騖遠,也不追求虛無縹緲的幻夢,腳踏實地,一步一步地構築她的夢想,讓心裡的樂土化為真實。
未來太遙遠,先做好眼前的自己,順流而下,哪裡有土就能生根。
“天空。”寒風中,飄著他的聲音。
“這裡的天空和英國有什麼不一樣?”這片天空受到汙染,少了昔日的耀眼。
“心境不一樣。”他低下頭,俯視清雅嬌顏。
“很深的意境,我體會不到。”心,因人而異,她好些年沒仰望迷離的星空。
“你曾經深深地想念過一個人嗎?想著她卻摸不到她,渴望擁她入懷,但那人已不知去向,以為死神殘酷地將相愛的兩人分開,讓他們天人永隔,從此再無相見。”他的痛,何其錐心,欲忘而忘不了,輾轉難眠。
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沉淪,幾近痛恨地瞪著她,她差點開口說:對不起。“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不要搞錯人了。”
“克萊兒……”他痛苦地低煥,但隨即又恢復一貫的漠然神色,好像他天性冷情,什麼事也無法令他稍有動容。
“克萊兒?”她的英文名字也是克萊兒,莫非……不,是她多想了,她和他怎麼可能扯得上關係,雖然她曾在英國待過一段時日。
董知秋的腦海裡全無昂斯特這個男人的半點記憶,她以常理判斷兩人並無關聯,讓理智凌駕毫無意義的感性。
應該說她死裡逃生後,她在心境上有明顯的轉變,也是從那年開始,她著手寫出第一本童書,並在隔年出版,同時在童真與世故中穿梭。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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