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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與那天山劍客拼命了,那老混貨倒是會打主意,我們鎮家給他白白瞌了多年的頭,如今又要我們對個黃毛小兒下跪瞌頭,卻也太欺人太甚了。”說著便拔劍要撲上去。
鎮威連忙喝止道:“大哥,住手。”見他怔住,方才溫和道:“先祖當日既是有了這個約定,又蒙皇天不佑,我們鎮家該遭此大辱,這又怨得何人。”說到此拍拍鎮勇的肩,轉身向那少年道:“家父與天山劍客曾有約定,若是未奪得武林盟主取回御賜寶劍,鎮家人便一直會向天山劍客行瞌頭之禮,該聚雲莊做的,鎮家人絕不會耍賴!”這幾句話,說得字字有聲,那少年臉上的傲氣頓時蕩然無存。
但見鎮威將手中劍交與柳雲重,又整了整衣衫,便又待跪下,眾人都不忍看相繼轉過頭去,但聽得此時又傳來一句喝聲,眾人回頭望時,卻見柳雲重上前攙住鎮威道:“師父且慢,徒兒尚有話說。”
鎮威知他不願自己受辱,但此刻卻是別無他法,忙要推開他,卻見他早已走到身前,向那少年道:“方才這位公子說過當年鎮家先祖鎮無極與天山劍客,也就是這位公子的祖父相約在泰山比試,彼此約定輸的一方再次見到對方時須磕上三個響頭,以示尊敬,這點卻是沒錯,可全江湖都知道他們當時還有另外一個約定,那就是鎮家後人若是有能人者可以打敗天山劍客,便隨時可以取回御賜寶劍,磕頭的約定也立時取消,可是不錯?”
那少年略一思索後點了點頭,柳雲重又道:“但是我師公鎮東杭武功大有所成,費盡周折找到天山劍客時,他卻推說年紀已長不敢與我師公決戰,亦不願歸還御賜寶劍,可有此事?”
那少年聽了怒道:“當日我祖父已年近六旬,如何比得那鎮東杭正值壯年,若是答應決戰豈非有失公平,鎮家人無能,莫要將罪責推與了他人。”
“好,此事不說也罷,卻說當日天山劍客不敢與之決戰,卻又無故更改約定,說鎮家要真有能人,便奪了盟主之位前來取劍,到時定雙手奉還,絕不借故推託。”柳雲重說到此,也不顧那雲青鋒是何反應,又道:“這本是無理要求,但我師公仁義,不願與無恥之人多做口舌之爭,也預設了天山劍客的這個無理所求。道是上天要鎮家發奮圖強,後來在武林大會上師公因一招之敗與盟主之位失之交臂,訊息傳回聚雲莊時,先祖又因悲憤身亡,此時師公的處境,當真是天悲地慟,可恨那天山劍客絲毫不憐鎮家之傷,仍舊每年厚顏無恥前來領受他認為應得的三個響頭,這古語有云“死者為大”,上一代的恩怨本應先祖逝去之時,便告了結。但我師公為了鎮家能真正堂堂正正站起來,便忍受屈辱繼續每年向天山劍客磕三個響頭。”說到此,柳雲重神情悲憤,未等有人答話,又道:“如今師公已逝去多年,天山劍客也十年未到聚雲莊,眼看著武林大會轉眼便到,此時天山劍客又派你這個孫兒前來賜辱於鎮家,那厚顏無恥的老人家是生怕鎮家人有能力奪得盟主之位嗎?”
聽了柳雲重方才一口一個厚顏無恥,雲青鋒早已臉上紅一陣,當下也不爭辯,喝聲道:“我不和你費這般口舌,鎮家如何受屈辱,都是你們綹由自取。”說到此,又衝鎮威道:“鎮莊主,你今日倒說這三個響頭是磕不磕?你只須給個答覆便是,也好我回了家去回稟我家祖父。”
鎮威方才聽了柳雲重說的話,勾起往日諸多傷感之事,如今恨恨答了句,“不磕。”柳雲重忙接了話頭,道:“倒也不是不磕,只是當初天山劍客無故改變約定,如今又差了孫兒前來羞辱聚雲莊,這般欺人太甚,聚雲莊倒也要看看這頭磕下去,你倒是能受得起?”
那雲青鋒聽了此話,早已拔出了手中青鋒劍,指著鎮威道:“是要這般試嗎?我相信幾十年前祖父天山劍客能夠大敗你們聚雲莊的飄雲劍法,今日我一樣能夠讓你們鎮家心服口服?”說時,那雲青鋒隨從在旁叫了聲,“鎮老兒,怎麼樣?敢不敢與我家公子比試比試?只是此番若是輸了,須得多加幾個響頭才是!”此話一出,幾人又大聲笑了起來。
鎮威連忙便要取劍,柳雲重卻攔在身前道:“以雲公子的身份,師父與他交戰恐失了身份,不如就由我這個做徒弟先與他對一陣,若是不幸輸了,師父再出手不遲。”那鎮威雖在氣頭上,但見柳雲重上來攔,便也知道他是為了聚雲莊的名聲,心中想著由他出手自是勝算更大,當下笑了笑道:“那好吧!就由我這個徒兒與你對戰一場如何?”
那雲青鋒忿忿道:“也好,方才我見他牙尖嘴利的,倒還真想領教領教他的好功夫呢!”說著眾人便讓開了一個大場子來,但見柳雲重傲然而視,左手劍身緩緩滑出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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