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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含著一大口的飯菜,步忍口齒不清地嘟囔著:“去問問你師父,還記不記得一個叫‘步忍’的人,若他還記得,會告訴你我到底是誰的——你要是還不太餓,就先去把這一頓的飯錢給結了吧!”
他餓又怎樣?十六個男人外加一個和尚如同餓狼一般一齊撲上桌,頃刻間風捲殘雲,盤子裡連點菜渣都找不到——吃得可真是乾淨啊!
海日楞的目光從桌上轉到那個看似頗有風度,吃起來卻極為難看的白衫先生,“你是特地找我來請大夥吃飯的,對吧?”
他不會到現在才發現吧?奧達的徒弟有點蠢蠢的哦!
步忍那副“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的表情看得海日楞有點無地自容,轉身離開,他還是乖乖地去結賬比較好。
身後青燈還不忘招呼他:“你要是還有什麼想知道的,明天可以繼續約步忍出來。他晚飯時間都有空,也只有這段時間有空,記得啊!千萬記得哦!”
揹著手搖搖頭,在同一件事情上,海日楞可不會吃虧上當兩回。
走到櫃檯,正迎上流火小姐無比親切的笑容。他知道那笑不是針對他,純粹是衝著他兜裡的金子來的。
“多少錢?”
“承蒙惠顧——十八兩六錢金子。”
還真不便宜呢!海日楞乖乖地掏出錢袋子丟在櫃檯上,“你自己取吧!”
她不多不少拿了足足十八兩六錢成色不錯的金子,將剩下的那些裝進錢袋裡輕柔地送還到他手中,“您拿好。”她知道,用不了多久,這剩下的金子也會落入她的手裡。
送走了海日楞,流火小姐的金算盤又是一陣噼裡啪啦,她嘴裡還叨咕著呢!
“賺了十八兩六錢的菜金,又省了十八個大男人的晚飯錢——一來一回,我又賺了不少。想不到天天讓他們吃麵片湯,還會吃出這種效果。”
這大概就叫“餓”則思變吧!
送走了海日楞,流火小姐的目光落在了步忍身上。常年握著金算盤的手落上他的肩頭,她催命的聲音自他的背後響起——
“來來來,現在輪到我們談談了。”
“要談什麼?”
頭一回進人家小姐的閨房,步忍儘量控制自己的目光不要亂瞟。其實也沒什麼可瞟的,這屋裡大大小小的櫃子都上了鎖,聯想到她的性情,步忍猜測那裡面裝的八成不是賬簿就是金子。
孃親告訴她,女孩子家做人做事不可以太直接。她乖乖遵循孃親的教誨,找了個她以為不錯的話題。
“談談你兒子吧!”這樣不太直接吧?
“我兒子?”步忍狐疑地看看自己,又看看那位發出疑問的小姐。
他怎麼這麼笨?流火小姐一瞪眼,“我是說青燈……”
“他不是我兒子。”他可沒福氣有這麼大一兒子窩在身邊。
切——誰信啊?“我那天說他是你兒子,你可沒有否認。”
“可我也沒有承認。”那天都是她一個人在那兒自言自語,說著說著他就成了一個年少輕狂,惹出兒子又不負責任的糊塗老爹。
“那就談點別的吧!”她原本就對他兒子不感興趣,哪個小姑娘家家會對一個和尚感興趣?“我看得出來,那位叫海日楞的客人不簡單。”
步忍倒是很樂意出賣海日楞的情況:“他是法師一族的族長。”
“他是法師一族的族長?”流火小姐的眼睛再度瞪得大大的。
他知道法師一族在民眾的心目中有著極高的聲望,那威望已經有些蓋過御臨王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也中了法師一族的毒,怕是崇拜死了海日楞本尊。
“那他一定很有錢嘍!”
流火小姐接下來的話迅速打破步忍的猜想:“一般級別高些的法師每年都能接到許多活,拿到許多供奉。他是族長噯!法師一族的族長噯!那錢多的一定用都用不完。”
步忍看見流火小姐的眼裡放著金黃色的光芒,亮晶晶的,跟金算盤的顏色差不多。
她哪裡還顧得上自己的形象,撥弄著金算盤滿臉喜笑顏開地嘟囔著:“明天我就請他住進最貴的別院,一天三百兩的那種院落,他那麼有錢的人,一定不好意思拒絕。先請他住個十天半個月,再找他收房錢,到時候他肯定不好意思不付錢。讓我來算算——一天三百,十天就是三千兩金子,要是十五天就四千五百兩,加上飯菜……”
“他身為法師一族的族長,吃得自然不能太差,每餐吃個五十兩很正常,一天三餐,加上點心收個兩百兩,他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