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鐵青,另一隻手拳頭緊緊地握成一團,他怒極反笑,“是,你說對了,我一定會讓你墮胎!你這樣的人怎麼有資格做我的孩子的母親!我不配,你更不配!“
他突然鬆手,鬆開她下巴的一瞬間,她就覺得自己的脖子被緊緊地箍住,他的力道越來越大。
他暴怒的神情漸漸退了下去,眼神忽然變得陰鷙而莫測,“你說,你做我孩子的陪葬怎麼樣?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不該去陪陪他嗎,不然他一個人多孤單?”
她逐漸呼吸困難,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她抓住他的手,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忍不住哭了,眼淚滑過臉頰落到他的手心裡,手心像被滾燙的開水燙了一下,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她趁著這機會大吸了幾口氣,說:“如果想我死,就乾脆一點。”
他果然被她的挑釁所激怒,手再一次用力收住,力氣比剛剛的更大。她有種想吐的感覺,緊接著她眼前忽然有些迷糊,慢慢變暗,全身的痛都好像暫時得到了解脫,沒有了知覺。
脖子上那股巨大的力量不見了……她以為自己失去了意識,沒想到過了幾秒,一股熱氣從她的喉間直衝大腦,擊醒了她,她倏地睜開眼,只見一個黑乎乎的後腦勺,她這才感受到自己的唇上有一陣溼熱的觸覺。
她猛地推開他,一面咳嗽一面大口大口地吸氣,每咳一下就像牽動了全身上下的神經,痛得她無法自拔,她無意中捉住了一隻手,把手拉到了自己的嘴邊,用盡全部力氣咬了下去,她所有的痛都附加在了那隻手上,似乎這麼做可以減輕她的痛苦一般。
嘴裡有濃重的血腥味在蔓延,她皺著眉頭瞄了一眼郜臨遠,明明應該很痛,他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神色平淡地看著她。另外一隻手彎著伸在半空中,似乎要繞過她的腰去撫她的背,大約是感受到她的視線,他頓了頓,還是縮了回去。
她越來越不明白,為什麼他那麼恨她,那麼討厭她,卻老是要製造這種愛上了她的模樣讓她誤會,上次在醫院門口等了她那麼久也是,這次還是這樣,他應該離她遠遠的,但每次都那麼巧,就在她下定決心時他就會出現在她的身邊,令她無法堅持……這次他竟然還讓她留在他的身邊,做他的床伴?他上次才說過希望兩個人不再見面的……到底是她的幻覺,還是冥冥之中註定的?
不,一定是她的幻覺!如果他愛她,他就會像她一樣,忽略所有的障礙,不顧一切地奔向對方,而不是不斷地折磨對方。
可他為什麼還要把自己留在身邊呢?
她真的真的不懂,她太累了,每一次都要去猜測他的心思,就像一個妃子拼命揣測君王的想法。伴君如伴虎,她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花時間天天去應付這個男人,所以她真的不想要了。
她終於鬆開嘴巴,他的手臂上清晰的兩排牙印,深得嵌進了肉裡,還在冒出一滴滴小小的血珠。
她無力地望著他,“放過我吧,好不好?我累了,只想一個人好好過日子。”
“你以為現在還由得了你嗎?”他淡淡地回答她。
“剛剛給你機會,你不答應。負責任地告訴你,如果還想見到你爸爸,你沒有第二個選擇。你知道我有多大的能耐,別挑戰我的底線。把鑰匙給我。”
她怔了怔,牙齒都開始打顫,她壓著艱澀的嗓子問:“為什麼?”
他伸出手,答非所問:“把鑰匙給我。你需要在醫院裡好好住一陣,我幫你去拿點日常用品過來。”
她不搭理他,還是在問:“為什麼?”
“別再讓我說第三次!”
她閉上眼睛,把自己床放下躺了下去,她沉默了好久,最終還是回答了他:“在我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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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著車,用他有史以來開過的最慢的速度在高架上奔跑。其實根本不用上高架,他暗自苦笑,大概所有人都會嘲笑他瘋了。
果然不一會兒就接到了陸沉的電話。
“大哥,你沒事兒吧。高架上那輛MB8888是你的吧?你開著輛邁巴赫兜風也不要用這麼慢的速度來炫耀吧?別炫了,你把邁家的臉都丟光了啊!我剛還跟陸子霄笑得樂翻了天,結果一看車牌號,嘿,這不是你的車嗎?趕緊的開,今晚閒不,叫上陳子橋一起出來喝一杯?”
他聽得煩,低吼了一聲“滾”就掛了電話。
他只是不想回那麼快那個病房,看到她那張蒼白的臉他就又痛又恨。
那麼大的事他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電話裡陶可說的模稜兩可,他還有點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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