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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爸爸有點事,她要去一趟W市,讓阿姨在郜臨遠回來後和他說一聲。
她攔下了一輛TAXI就直奔機場,到機場買了一張時間最近的機票,工作人員告訴她經濟艙的機票已經售罄,只有頭等艙,邈邈連連點頭,二話不說就刷了卡,然後心急火燎地安檢,候機,當聽到可以登機時,邈邈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衝了上去。
到了飛機上也是盼星星盼月亮,希望飛機可以馬上落地。
到了W市,機場外計程車有很多,邈邈直走到最近的一輛,拉開門上去報了醫院的名字,說道:“師傅,我有急事,麻煩你開快點。”
“是家裡人生病了嗎?”師傅邊啟動邊問,車子很快就筆直行駛在了大馬路上。
邈邈無意多說,點點頭,“嗯”了一聲。
師傅看到了邈邈嚴肅而蒼白的臉色,踩足了油門,車子箭一般飛了出去。
到醫院後,醫生讓她簽了手術同意書,看著那一張張紙上那一條條手術可能導致的風險,邈邈頭都大了,眼淚再也剋制不住,滾落了下來。
等待的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也不知過了多少個世紀,手術室的門終於被推開,那扇門看在邈邈的眼裡就像生死之隔,到底代表著生或死,永遠都是一個謎題。
邈邈想,站在這裡看著這扇門的大多數人或許都跟她是一樣的心情,既希望它開啟,又希望它一直關閉,而這裡的差別,就取決於門背後的那把刀子。
醫生和護士從裡面魚貫而出,邈邈不敢上前,醫生卸下手套和口罩,看著她,眼中略有疑惑,似乎很少有人這樣淡定地等著。
“是患者家屬嗎?”醫生走過來問。
邈邈點點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是他女兒。”
醫生面無表情地說:“你父親的情況不是很好,如果二十四小時後不能清醒,極有可能變成植物人。”末了還補了一句,“等會你可以進病房探望一下你父親。”
邈邈望著醫生那張冷淡到了極點的臉蛋,沒有找到一絲因他手上的患者正在病危中而產生的情緒波動。對,他手上早就經歷過各種各樣的生命,早對他人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更何況,腦溢血本就死亡率很高,醫生從一開始就知道結果了吧。
老蕭被人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她機械地跟了上去。
當醫生把病危通知書交到她手上時,潛意識裡她還是不願去接受這樣的結果。她不相信曾經那麼風光的老蕭竟然落到了如此地步,而且明明前一陣他好好的,他高血壓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以前都好好的沒出什麼事,怎麼會突然就腦溢血了呢?
她怔怔地透過病房的窗戶看著醫生為他插上各種管道,一點兒都緩不過來。
她不明白,為什麼每次她做好一個決定,總有這樣那樣的事發生,破壞掉她的計劃。
她好不容易決心放下一切來W市照顧父親,和他一起生活,結果為什麼偏偏事與願違?!
老天怎麼總是這麼殘忍,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她沿著牆壁,捂著自己的臉,無力地滑了下去。還沒跌坐到地上,就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牽動著她,迫使她再一次站了起來。
然後她就被用力地揉進了熟悉的懷抱裡。
她已經沒有力氣去問他為什麼在這裡,只是覺得他能出現,這樣很好。她有了一個能依靠的肩膀,而不是孤軍奮戰。
他輕柔地拍著她的背,無聲地安撫她,他的手掌像一輪小太陽,溫暖她冰冷的心窩,又像一陣春風,緩緩吹過,撫平她所有的內傷。
他雖然不說什麼,但他就在這裡,把她抱在懷裡,真的讓她好受了很多。
此時無聲勝有聲。
她的抽泣聲漸漸低了下來,他拉著她做到了一邊的座位上坐下,把她臉上的淚痕抹去,低下頭看著她的眼睛,問:“肚子餓不餓,我去買點東西回來?”
邈邈搖了搖頭,拉住他的手腕不讓他走。剛哭得氣都喘不過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全擦在郜臨遠精緻的西裝上,這會兒她終於順氣兒了,開口問道:“你怎麼來了?”
“你都走了,我能不來嗎?”他半開玩笑道,似乎想讓她高興一點兒。
可她怎麼高興得起來?她低著頭冷淡地說:“你別這樣,我不習慣。”
“慢慢習慣就好。”
“我是說真的,你對我的態度就像你的心情忽冷忽熱,陰晴不定,我摸不準你哪天心情又不好了,現在我爸生死未卜,我沒時間也沒精力再去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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