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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貝爾貌似伸爪子擋住了布萊爾的攻勢,好像是保護了弗科思,但當布萊爾這一波攻勢結束,下一波攻勢發出後,阿貝爾還是可以像最初那樣用弗科思當做擋箭牌,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到他自己。
這樣卑劣無恥的傢伙……該殺!!
伊凡手中長槍直刺,鬥氣流轉,瑩白色的光芒大盛,槍尖一點晶瑩,耀眼如白晝,閃爍如繁星,就那麼輕巧的閃過阿貝爾阻攔的利爪,直刺阿貝爾的眉心!
阿貝爾的雙眼被那點晶瑩吸引,一時間竟閃不開眼,不知道為什麼,恍惚間,數年前,那藍天白雲下,山花爛漫中,弗科思燦爛的笑顏。
他不想死!
他不能死!
他不會死!
阿貝爾使勁全身力氣,努力地控制身體試圖躲開伊凡的攻擊,下一秒,鮮血四濺,阿貝爾的左眼被刺穿了!
“嗷嗷——!!!”
伊凡衝勢不減,布萊爾立刻跟上,他先是鋪頭蓋臉的風刃,打得阿貝爾找不著北,隨即爪子一揮,一把抽在阿貝爾的臉上。
阿貝爾臉上吃痛,牙關不由得一鬆,一直挺屍裝死的弗科思突然尾巴一甩,直接騷在阿貝爾的脖子上。
不短不長的三年空白期,使得那短暫的三個月的記憶越發清晰,弗科思記得……阿貝爾的脖頸處頗為敏感,他現在用尾巴一掃,哪怕是輕輕掃過,也使得阿貝爾渾身一顫。
弗科思趁機從阿貝爾的嘴巴里掉了出來,伊凡長槍抽回,槍尖微挑,將渾身傷痕累累的弗科思挑了過來,伸手一撈,抱在了懷裡。
阿貝爾死死的盯著伊凡,澎湃的怒火充斥著左肋中的心臟,腦海在憤怒的煎熬下卻越發清晰起來,他一字一句的道,“將弗科思還給我!!!”
他身後的暴獅們非常有默契的將布萊爾讓給了阿貝爾,同時將目光落在身後衝鋒而來的翼虎們。
其中一頭獅子露出澎湃的戰意,他咧開血盆大口,陰森森的道,“這不是翼虎嘛……看起來族長看中的那個騷貨還是挺有魅力的。”
“這不是很好嘛?”另一頭獅子哈哈大笑,“一群送死的!”
飛撲下來的埃德溫一馬當先,他的戰意被下面的獅子們全部點燃,眼中閃過狂熱與喜悅,“來一個最強的!!老子要和最強的打!!”
衝鋒而下的黑色翼虎和嗜血暴虐的金色老虎同時衝撞在一起,漫天飛舞著鮮紅的血色,夾雜著暢快淋漓的吼聲和劇烈的震盪,使得褐色的泥土突然四濺開來,綠色的被染成紅色,清晨的露水夾雜著血色與汗水,映襯著天邊紫色的朝陽,使得廝殺的現場竟有種一樣的魅惑與妖冶。
沒幾分鐘,狼族人馬呼嘯而至,原本四散的暴獅族們被聚攏在一起,面對著意圖圍殲的敵人們,獅子們同時選擇了戰鬥。
用鮮血和廝殺來決定生命的延續和結束,用尖銳的爪牙和剛烈狂暴的身體來展示自身的驕傲與尊嚴,用最強大的力量和最高超的技巧來結束對方的生命,給予其戰死的榮耀和尊重……
這就是獸人生活的大陸,這就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克拉瑪大草原。
***
此刻伊凡已經退出了戰場,在將弗科思從阿貝爾手裡奪回來後他就從布萊爾的背上下來了,之後的戰鬥他不便插手,他只是懷抱著弗科思半跪在不遠處的草地上,看著布萊爾在廝殺中鮮血淋漓,一言不發。
這就是獸人的世界,而他卻是個人類。
他們的距離是那麼的近,在這一刻又是那麼的遙遠。
伊凡垂下眼瞼,掩下心中突然升起的寂寞與哀傷,不去看那片驚心動魄的戰場,他將目光落在了懷裡的弗科思上,這頭飽經風霜的狐族族長此刻緊閉著雙眼,渾身還不自然的顫抖著,瑟縮著。
伊凡猶豫了一下,他將弗科思平放在草地上,此刻弗科思還沒有變回人形,狐狸狀的他異常虛弱,原本火紅色的皮毛上傷痕累累,不堪入目。
伊凡雙手合十在胸前,做出一個祈禱的姿勢,他神色虔誠,聲音輕柔。
“我的神啊,願您降臨,救助世人,悲憫眾生,願所有迷途的羔羊都能得到救贖,找到通往天國的道路。”
隨著伊凡神聖玄妙的誦聲,他的雙手突然冒出聖潔的光芒,緩緩滲入弗科思的身體,弗科思原本緊皺的眉頭漸漸撫平,身上的傷痕逐漸消失。
幾分鐘後,伊凡收回手,弗科思此刻已經醒來,他剛想說什麼,就被不遠處的戰場所吸引。
阿貝爾和布萊爾激戰正酣,吼聲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