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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關係冷淡得好比房客。
“你現在是禮貌性的問候?會不會嫌晚了點?”心跳不禁失速,她更想問他,知不知道這樣曖昧迂迴的問法會害她死了很多腦細胞?
俊臉上多了些微陰鷙,他略微沉思著說:“我只是想,或許,你逃離司各特家的原因,並不那麼單純。”
梅杜莎驀然屏息,小心翼翼地反問:“不然你覺得是為什麼?”他幾時關心起別人的事情了?真是詭異。
“你剛才,不只是喊了我名字。”席凡役有回答她,反而岔開話題。
她心虛了下,顯得有些焦躁。“不然我還喊了什麼?怪獸別吃我?”
他卻微微一笑,俊美非凡,刻意挪近上身,在離她幾公分之處才停下,深邃的眼裡潛藏著戲謔,不知是有心抑或無意,形成一種曖昧的氛圍。
梅杜莎呼吸變得短促,支在身後的雙掌頻頻往後挪移,一瞬間,她忽然覺得空氣稀薄得幾乎快人令窒息,而他卻將詭譎的氣氛無限延伸。
他性感的薄唇若合若掀,勾起神秘的微笑,這種鬆懈平和的神態是她前所未見的,看來,她對他又何嘗不是也全然感到陌生了呢?
“你再不說……”就滾!
豈料逐客令還來不及下達,喜愛發號施令全權掌控的席凡便搶了她的話尾。
“你喊的那句,還真是動聽。”他的熱息輕吐在她唇前,使得她的心深深悸動。
“別再耍我了!其實我根本就沒有喊你的名字吧!”抵死不認就對了,誰知道這男人說的是真還是假,萬一被他蒙了,她豈不是很冤?
“不,你有。”黑暗中的俊容揚起耐人尋味的淺笑,他終於公佈謎底。“你喊的那聲‘席凡,別走’,真是令我意外。”
梅杜莎當場有如一座雕像,體溫火速竄升,窘澀得差點窩囊地鑽進被窩裡當起鴕鳥。
“你騙人!我怎麼可能……”
“你生氣的時候,很像魔女。”他突地冒出這一句,殺得教人措手不及。
她先是一愣,旋即微挑黛眉,一派大方。“是啊,我本來就是魔女。
溫熱的指尖驟然纏上她散於胸前的幾綹鬈髮,席凡凝視著她充滿個性的及腰蓬髮,心底有種複雜得無以名狀的感覺,那是種糟得會令他失控的特殊感覺。
“你是不是對我隱瞞了些什麼?”他敏銳的眼如虎豹般梭巡,緊鎖她神情的變化。
“我跟你不熟吧,有必要對你說什麼秘密或是隱瞞什麼秘密嗎?”梅杜莎若無其事地回視他欲探索她內心的目光。
“既然討厭我,為何在夢裡教我別走?”他微笑,軟化了冷硬的臉部線條,卻化不開凝眸深處的冰冷。
她被惹煩了,隨口敷衍。“也許是夢裡你要跌進火海了,所以我才教你別走。”他幾時變得這麼囉唆了,都怪她沒事作什麼爛夢。
驀地,席凡嚴峻的唇飛揚得益發充滿深意,“不只是這句,你好像還說了別的……”
“什麼?!還有!”梅杜莎驚跳起身,差點迎面撞上他,若不是他出手壓下她的雙肩,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想知道你還說了什麼夢話,明晚到我房裡來。”他口吻淡然地輕聲道。
“現在就告訴我!”想讓她焦急到明晚,門都沒有!
他深深望著她,眸色略顯迷離。“不,我發覺,我和你還有很多事情尚未釐清。”
沒錯,他們從前是水火不容,但基於共同繼承的效力仍存在,他絕不可能動她,想必她也應該很清楚這一點。
家族中不乏反對他的勢力,只要她與那些反對勢力拉攏,便可以牽制他,但她沒有,而且毅然決然在保羅下葬後遠走他鄉。
她的離開,有那麼一段時間,確實令他放心不少,甚至感覺到威脅已徹底消失。
但,為何午夜夢迴時,他總會不經意憶起她的容顏,還有她不甘願被他欺負卻又不敢吭聲的怨懟眼神?
一切都亂了序,包括十年後的不期而遇,她震懾人心的轉變。
第2章(2)
房內響起一句怒吼,“說話啊!”梅杜莎仍舊像個張牙舞爪的午夜魔女,兇巴巴地瞪著他。
席凡斂眉,淡淡瞥過她略帶嫣紅的雙頰,剎那間,思緒變得紊亂無章,有種莫名的渴望與壓抑許久的異樣悸動不安的作祟。
下一秒,梅杜莎忽然錯愕的愣住。
溫涼的一記輕吻,烙印在她飽滿的額頭,像臨睡前天使給的祝福一般。
不,他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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