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公佈的遺囑。
“你看起來很疲倦。”這句話,將靠在落地窗旁精神明顯恍惚的人兒喚回神。
梅杜莎皺眉循聲望去。那是張幾乎和席凡如出一轍的臉孔,只是少了點傲氣與冷峻,多了點吊兒郎當的調調,淺栗色的俐落短髮外加一身皮衣、皮褲,飛車族似的打扮,耳骨上鑲滿一整排的釘針,令人不敢直視。
“洛伊?”她眨眨眼。又見到一位故人,不過帶來的衝擊性已薄弱許多。
“你看起來過得不錯,莎莎。”洛伊掃視過她全身上下,調戲般地輕吹了聲口哨,似乎也頗驚訝她的轉變,特別是她一臉深邃的煙燻妝外加彭鬆鬈髮。
“彼此彼此。”她挑起秀眉,對於他的現身感到有絲訝異,一直以為洛伊對家族的事早已經沒有興趣,料不到他還是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現。
“我還以為,你這輩子就此打算不回巴黎了。”
“是啊,我也是這樣認為,只是……”
“只是什麼?”洛伊學她挑眉,眉梢醒目的眉環因而輕晃。
“和你一樣,還是非回來不可。”她聳聳肩,有些逃避他十分神似某人的敏銳目光。
“怎麼,難道你不是因為捨不得席凡才回來的?”
“你、你開什麼玩笑!”梅杜莎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暗暗瞪了眼一臉嘲謔的洛伊,赫然覺得他的出現似乎並非為了那紙遺囑。
洛伊笑著說:“聽說你回來了,我特地趕在聖誕夜來看你。”
她狐疑地回瞅著她,“我們感情沒這麼深吧?”雖說洛伊對她幹過的惡劣事蹟不像席凡來得多,但他們兄弟倆是一夥的,炮口一致對外,甚少給她好臉色看。
“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你還惦記著啊?”繼席凡之後,再度出現譏諷她小心眼愛記仇的話。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無言以對。
洛伊繞過長桌,扳過鄰近的椅子,面向她而坐,仰首的不羈神態讓梅杜莎看愣了。
那模樣和另一張俊臉影像重疊,害她險些分不清在她面前的人究竟是洛伊還是……
“你知道,席凡。曾經到過臺灣嗎?”
突來的一句話,劈得她眼冒金星。她背靠牆柱,驚詫萬分,嗓音微微顫抖,“你騙人……”
“他嘴上不說,其實我這個做弟弟的很瞭解,他對你還是有感情的。”
“……什麼樣的感情?”如果是親情那就免了!
洛伊故弄玄虛,“那你得去問本人,我可不能替他妄下定論。”
梅杜莎咬唇,“你是回來捉弄我的嗎?”兩兄弟根本一樣可惡至極!
“不,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我知道你的秘密。”洛伊忽然放輕音量,教人悚然。
剎那間,梅杜莎背脊發涼僵住,“你知道些什麼?”
“你想隱瞞的事情,我都知道。”洛伊笑得雲淡風清,和從嘴裡吐露出的震撼話語完全搭不上。
“你、你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我並沒有隱瞞什麼……”
“算了吧,那種事情對我而言不算什麼,但對席凡而言……”洛伊笑意倏斂,神色嚴峻。“你知道嚴重性吧,所以才打算帶著那個秘密遠走他鄉。”
梅杜莎渾身發顫,滑坐在地上,曲起雙膝瞪著自己的鞋尖。
“你怎麼會……”
“偶然情況下發現的,況且,要發現這件事其實並不難。”
“你告訴席凡了?”她猛然憶起席凡陰鬱的神色,莫非他……
“如果他知情,你想他還會繼續留在這裡嗎?”洛伊語帶嘲弄地反問。
梅杜莎垂掩著眼睫,遮去慌張的眸色,頓時鬆了口氣,但心中仍惶惶不安,她沒想過居然會讓洛伊發現,要徹底守住一個秘密實在好難……
“今晚,會公佈最終遺囑吧。”洛伊眯眸眺向窗外穿梭來往的人影,有長老級己退休居住在瑞士的柯爾叔叔,還有掌管義大利分部的比利表叔,繼十年前盛大的喪禮後,就未曾再見到今日這樣家族成員齊聚。
梅杜莎沒有應聲,同樣順著他的目光瞥向窗外,心情惡劣得只想逃開這一切。
洛伊驟然起身,夾克上的鉚釘噹噹作響,尖銳刺耳。他朝她徽笑,宛若道別。
“我對這種事情向來沒興趣,也沒興趣拆穿你苦守的秘密,放心吧。”
他推開沾上片片雪花的落地窗,步出陽臺,翻身跳下。
梅杜莎突然追出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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