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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總是在回憶，總是在沉迷過去，那些擺不掉的陰影環繞著我的左右，我無以揮去，那些往事已成灰燼，而灰燼的縈繞始終是黑色的在我的周圍。我看著那些事情，在這個夜晚的牆角流下了淚，那些累沒有凝結，就那樣的打溼了棉被。

我說義無反顧，我說那其實只是人生的必然經歷，或者那樣就是命運，可是其實我還是在一次次的假設，我總是再說，如果，如果怎麼樣怎麼樣的話，我就會怎麼樣怎麼樣。可是這些哪能那樣呢？時光回不去了，往事已成灰燼。

我不會那樣的，因為我的情感沒有你那麼深，或許我只是回憶，而你已經沉溺，那樣天天的不去生活，在一點一滴的想著那些過去，你說有時候想你們都想哭了。我說我知道。

我是知道的，你完全被毒害了。被過去的故事毒害了，我或許再勸說也是無力。我只有緘默。我只是知道他一定有一天會知道要向前看，會知道往事已成灰燼，那些過去了，就讓之為灰燼，然後被風吹走。飄散在天地之下，飄散在自己的內心，飄散在這個夜晚的風中。

我一張一張的相片彷彿的看，那時候我們還是用那種簡陋的需要膠捲的相機拍的，還有一些我還記得是某個週末，我心血來潮說去拍照吧，我們租上相機就去了。看著曾經的笑容，或者笑容背後的憂傷，我只是看著窗，透不過氣。

照片在很久的以後會發黃的，就像那些故事發黃之後是灰燼，當往事已經發黃，當往事已經成為了灰燼，我們需要的看著前面，看著我們的憧憬，然後開始奮進。

（三）流金之後

我在十六歲那年喜歡了那個男人，那時候他還不過是賭場的一個守門的。當然我只是那個賭場對面妓院裡面的小姐而已。

十五歲那年，我被買到了妓院，那時候父母雙亡，我漂泊到那個陌生的城市，舉目無親，後來我就誤打誤撞的進了妓院。其實那年我愛過一個男人，不是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在城市的街頭遇到了他，他把我攬在懷裡帶我回家了。那是我以為他就是我的真愛了，我們做愛，我曾經為了他墜了三次胎，醫生告訴我，我失去了生育能能力了。

後來，我看見那個男人攬上了別的女人，於是後來我去了妓院，我看見了那個賭場的守衛。每天我和我的客人做愛的時候，我拉上窗簾，我都會看見那個男人，他也是正好抬著頭看著我，眼神蒼涼。

再後來我看見那個男人不在守衛賭場了，他去了裡面賭錢。於是每次拉著窗簾，我變得失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或許這僅僅是自欺欺人吧。

那天我如往常一樣接客，可是媽媽告訴我這次這個客人是一個暴發戶，一定要好好的訛詐他一番，等我看見那個男人的時候，他已經是家財萬貫，我立在門口，我拉她進去，脫下自己的衣服。他脫下自己的外套，把我裹緊，帶我離開。我還清楚記得那天是我十七歲的生日，這個男人，帶我離開了這個賣身的地方。

我無比的驕傲，我在他的懷裡穿過了那些目光，我知道他們滿是羨慕著我。我在一直想著我的幸福，我們之間的生活，我一直憧憬的很遠很遠，希望在很遠的地方會有我們的家園。

我總是在那麼高興的期待，他告訴我，在我十五歲那年剛買進妓院的時候就喜歡我了，兩年的折磨終於使他孤注一擲了，弄了所有的積蓄，進了賭場，他終於一夜暴富。帶我離開。他告訴我他每次看見我拉著窗簾，都是對自己的折磨。我看著這個男人，流下我有生以來的第一滴眼淚。

後來，我們去了很遠的地方，我們很富，我們開了公司，我們做的是毒品生意，他說毒品比賭博更富，可以有更多的錢，我阻擋著，我要的是幸福，不是那些已經不需要的鈔票了，可是他一意孤行。

我的再多的話，已是多餘，我知道我只有順從，我還要幫著這個男人打理這一切，我只有小學的文化，可是我要學習英語，學習會計，我為了這個男人付出很多很多，我常常徹夜不眠，我常常放棄他給我的僅有的休假，那些付出，別人是不知道的，別人只是知道叫一聲嫂子表示對你的尊重，可是這一切的尊重我都是在懷疑。

或許那都是虛假的，或許那只是看著他的面子才叫的，我總是在猜測，是不是他們在背後說我，在背後議論著我。這些年總是那麼的快，原來有錢了，也就是這樣的，生活比我在妓院賣身還要辛苦。

那一年，我認識了他的手下，具體的我已經忘記了，於是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