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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平滑地看不出來了。
唐韻曦見傷口迅速癒合了,緊張的神色稍松,但還是握著她的手不動,心疼地問“疼嗎?”文景年看著唐韻曦的眼裡滿是疼惜,心裡不由浮起一絲暖意,她是習武之人,這點小傷對她來說自是不值一提,她眉頭都不皺地對著唐韻曦呵呵笑道“不疼,你看,這個很厲害對吧。這個是宮中秘製的藥,尋常人可見不到,是治傷止血的至上良藥,朕特意讓御藥房配了些,果然功效顯著。”
唐韻曦看著文景年一臉樂得開心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見她的前襟有些皺,不自覺地伸手替她輕撫上面的褶子,一邊抬眸輕笑著看她“傷口雖然癒合了,還是要小心些。看來今日臣妾要多熬些魚湯,不但要在小廚房裡做了,還得在小爐上溫著些,才能給皇上補上。”她雖是帶著打趣的語氣,目光卻是柔柔地難掩關切。
文景年感受著這難得的親暱,心中滿是受寵若驚,她乖乖地站著一動也不敢動地任唐韻曦巧手幫自己整理。文景年微低著頭,靜靜地看著唐韻曦帶著笑意的溫柔眼眸,感受此刻彼此間相聞的柔軟氣息,她不自覺地在心裡想,雖然唐韻曦喜歡的是她表哥,但是在她心裡,至少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吧。這般想著,文景年方才鬱結在心頭的苦澀不自覺就沖淡了許多,嘴角也重新揚起了笑意。
房內兩人溫情脈脈,外頭的宮人可是跪地兩眼昏花,連腰都直不起來了,因而當那禁閉的紅漆大門終於傳出話來的時候,所有宮人如獲大赦,趕忙從地上起來,端了紅漆金盤等洗漱用具,躬身推開房門低著頭魚貫而入。
李嬤嬤走在最前面,腰板挺的倍兒直,她先彎身給皇帝和皇后行了禮,便往層層的簾帳內走去,矮身跪在玉床前探手將被子掀開一些,當看到白綾上的落紅之後,立刻笑得眯起眼來,伸手取了那塊錦帕遞給旁邊的宮女,李嬤嬤站起身給文景年請了安,同時樂呵呵地低低道了聲恭喜皇上,便帶著旁邊的宮女一臉喜滋滋地匆匆趕去太后那兒覆命了。
文景年面色溫和如常,耳根卻莫名地發熱,目光不自覺地望向正由文竹伺候著挽髮梳妝的唐韻曦。算起來,三個多月來,她在這個房間裡只待過三次,前兩次她都是一起來就匆匆趕去上早朝了,這還是第一次看著唐韻曦坐在梳妝檯前粉黛淡施,戴上金色鳳釵的情景。
文景年靜靜地站在不遠處,目光很專注地看著鏡中的人,一直等到宮女們伺候妥當,身著華服,珠翠簪發的唐韻曦站起身來,緩步走到她面前來,含笑看著她“皇上,怎麼了?”唐韻曦見文景年一直看著她出神,只好輕輕拉了下她的袖子。
“嗯,沒什麼。”文景年意識到自己失態,臉微微一紅,卻沒有像以往那般無措,這次她只是低下頭,伸手過去將唐韻曦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裡,然後抬起頭,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輕聲道:“這樣……真好……”
唐韻曦看著文景年深沉的脈脈如許的目光,微微怔了下,摸樣看起來有些失神,她想問什麼真好,然而文景年在說完這句話後,只是眨了下眼睛,便微笑著拉起她的手一起往外面走,直走到門邊才又道:“韻曦,朕與你一起去給母后請安吧。”
可是,就在她這句話剛落下,門外的小德子就匆匆上前跪道:“啟稟皇上,周大人剛剛遞了三百里加急呈報,還有梁大人已經在御書房候了兩個多時辰了,正等候謁見。”
文景年臉上揚起的笑容在聽到這番話後,慢慢落了下去,她握著唐韻曦的手停在門檻間,然後蹙起了眉。小德子低眉順眼地候在旁邊,按例皇上如此著緊朝政,應該會馬上就前去御書房,但是看著眼前的場景,他立刻明白自己怕是壞了大事,看著皇上兀自靜立著不發一言,直覺背後冷汗涔涔。
唐韻曦雖沒有接觸過朝政,但她知道會加急呈報的公文一定很重要,只要稍稍延誤片刻,後果都可能不堪設想,看著文景年一直默立著不動,神色間難以抉擇的摸樣,唐韻曦輕輕拉了下她的手,抬起頭明眸淺淺地看著她道,“皇上,國事要緊。”
“可是……”文景年薄唇緊抿,看著唐韻曦溫柔理解的目光,只覺心中愧疚更甚。民間的夫妻自新婚後的第一日起就會一起去向父母敬茶請安,以得到長輩的接受和認同。而她與唐韻曦大婚近三個月,因為日日早朝的緣故,從來沒能抽出時間跟她一起去向太后請過哪怕一次安。更何況今日請安的意義更與往日不同,依太后的性子,必會詢問很多事情,文景年不放心讓唐韻曦獨自去面對,可是國事卻也是片刻耽誤不得。
方才在等唐韻曦梳妝的時候,文景年想了很多,從她與唐韻曦的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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