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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白費,如今太子已經上了西天,這天下還不怕被他文景灝納入囊中麼。
“稟告長殿下,護送太子妃的列隊剛剛抵達皇城門外,正等候接迎。”
文景灝一腳踏出保和殿,迎著外面灰濛濛的光線眯了眯眼睛,嘴角揚起恣意的弧度,納入他囊中的又豈止是這個天下。
太子駕薨,舉國同喪。
帝宮皇室發生的這場突變,震驚了整個京城,平民百姓亦是人心惶惶,原本為太子大婚而佈置的喜氣洋洋的京都街道,已被漫天白布和長幡紙錢代替,鄰街嬉鬧的孩童也被家中的大人關在了院中,再也不見了往日熱烈熙攘的場面,到處瀰漫著一股悲慼的氣息。
夕陽西下,京城沉靜的街道上斷斷續續響起寂寥的馬蹄聲響,一小隊騎兵跟在一個披著素衣孝服的年輕公子身後,在一座府邸前落停,報了名姓讓衛門進去通報,過的一會兒,便有丫鬟引著一位身姿纖秀,面容溫婉的小姐出來,目光往四周探望。
文景乾自馬上跳下,緩步走上前,唐韻曦見是他略微一怔。
“唐小姐”,文景乾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遞到她面前:“這是六哥走時交託給我的,她說若是她趕不及回來,一定要我在今日替她把這個交給你。”
唐韻曦如水的眸光微轉,薄唇略彎,多日來因憂心季池瑤而籠在眉間的輕愁,因著手中的錦盒,也因著文景乾傳達的話語竟消散了許多。
今日是她的生辰。
“景年,她何時回來?”唐韻曦唇瓣微抿,絕色的容顏透著溫婉的氣息,問出口的話帶了婉轉的音調,卻不難聽出隱隱的關切。
對面的文景乾雙手緊握,低著頭久久不語,直到唐韻曦再次疑惑地發問,才緩緩抬起頭來, ;“六哥,她不會再回來了……”
她死了,文景乾說不出這句話,也許一直到現在他都還不能接受他敬愛的六皇兄已經不在人世的事實。
雙眼通紅的文景乾在留下這句話之後,便轉身上馬離開了。
霪雨濛濛中,文景乾帶著騎衛隊一路匆匆地往城門外通往邊關的路賓士而去,沒有像當初的文景年再回頭望一眼,因而也不知曉身後的情景。
冷風之中,一個單薄的身姿楚楚而立,捏著錦盒的手指節節發白。
風中有水滴落在錦盒之上,吧嗒一聲,不知是雨,還是淚。
14親兵選拔
燭火晃動,森冷陰暗的囚牢裡,幾個囚犯正呼呼大睡,吉達囫圇吞棗地啃完了幾大塊羊肉,從木欄邊退回來,見文景年靠著牆盤腿坐在牢房中的草堆上,凝眸沉思。
“景兄弟,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吉達在文景年旁邊的草堆上坐下。
“我有要事在身,如今卻苦苦被困在這裡,不知他們何時才會放我們走——”文景年嘆口氣,當日被蘇赫巴魯押走後,她就和吉達還有另外幾個蒙古人被關押在這個牢房裡,沒有審問沒有判決,每日只好酒好肉地招待,卻又不放他們離去,算起來她已經在這個囚牢裡沒日沒夜地呆了十多日了,內心的焦急一天多似一天,偏偏又束手無策。唯一的收穫就是她讓吉達教了她些蒙古語,這些天下來她已經能聽懂一些日常的用語了。
“景兄弟,你先別急,這些天我跟牢頭打聽,探到了些訊息。”見文景年轉過頭來,認真地聽著,吉達也坐正了細細說道:“牢頭跟我說,蘇赫巴魯把咱們關在這裡,是為了想要從中挑選出幾個有能耐的編入親兵的隊伍,用來幫他對付叛變的部落族人。你沒瞧見這幾日他們抓了更多的人進來嗎,我看過不了再幾日,他們就會安排咱們比試了,只要打贏了,咱們應該就能出去了。”
文景年點點頭,雖然心裡頗為無奈,但是眼下她能做的似乎也只有等待了。
果不出吉達所言,這般又過了兩日就有獄吏過來開了門,押他們出去。
寬闊的平地上大概有幾百號人,文景年站在中央一塊空地上,四下望去,發現這些人穿著打扮各有特色,有蒙古人,也有很多異族人,做漢人打扮的似乎只有她一個,這些人的身量形狀也多種多樣,有臂膀腰粗的,也有瘦骨嶙峋的,倒是年齡都介於中青年之間。
“咚咚咚——”前方高臺上突然敲起來銅鼓,文景年往臺上望去,只見一個面色青黑,高大壯實的漢子開口道:“今日將你們召集到這裡,是為了選拔出一批為大汗效力的親兵,在這校場之上,凡是能在刀箭之下活下來的,就有資格在下次的比試中入選親兵。”
漢子說完目光冷然地掃了一圈,不再多話,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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