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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出來,然後不斷的放大在放大,縈繞在齊牧的耳旁。
七三 真相?
“……那就這樣辦!馬上下發檔案,讓他們照辦。”熟悉的聲音,嚴肅有力的下達著命令。
“恩!”
談話似乎已經接近尾聲了,齊牧在門邊站好,等著裡面的人出來,自己再進去,可半天也沒見有什麼動靜,只能聽到“悉悉索索”收拾東西的聲音。
“還有事?”低沉的嗓音,夾雜著些疑問的語氣,不用看齊牧也可以想像到男人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微皺著眉頭,輕抿著嘴,唇線繃出好看的弧度。這樣想著齊牧不覺的輕勾嘴角。
“關於齊牧……他跟巴里是完全不一樣的,他不可能是他!”似是有什麼很難啟口,另一個人醞釀了許久才沉著聲音說道,“我希望你想清楚。”
乍一聽對方提起自己的名字,齊牧的精神就立馬打起了精神,耳朵也豎了起來,不管是誰聽到有人提起自己,好奇心多少還是會有的吧!可當那話語完整的落到他耳裡時,齊牧卻整個人都定在了當場。
“他不可能是他!”這是什麼意思!他是誰!是那個巴里嗎?可那又是誰?齊牧只覺得一陣陣的冷意伴著那冰冷的話語一點點的糾纏上來,就如同那吐著‘信子’的毒蛇,從下身一直糾纏上來,把他束縛在其中,讓他無法逃離。
屏息努力的剋制住自己,讓自己冷靜下來,告訴自己那人還沒有回答,可這僅有的僥倖心裡卻因著男人的回答摔了個粉碎,“滾!別跟我說那個混血的雜種。”冷漠粗暴的言語,邪佞的語氣,顯示出男人極度憤怒的心情,冰冷的寒意充斥而出。
瞬間齊牧只覺通體冰涼,放於身側的手一點點握緊,直到那指甲鑽進肉裡,冒出血滴,可相較於此刻心上巨大的疼痛,似乎也不算什麼了,“混血的雜種!”齊牧知道這是在說那個巴里,那自己呢?在他眼裡是不是也就是一個混血的雜種,眼睛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冒出來了,熱熱的!漲得發痛。
“混血的雜種?你確定不是在找他當年的影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布克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那嘩啦啦的摔東西聲打斷了,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停止過,只是被那聲音阻隔了齊牧什麼都聽不到。
“……!”男人的回答便是無邊的沉默,沉默是不是就意味著承認,是的吧!起碼齊牧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談話似乎到這裡就結束了,不過這些也已經足夠了,足夠讓他弄清很多的事實,足夠把他推向痛苦的深淵,身體不可抑制的顫抖著,有什麼東西在胸膛裡燃燒著,燙得他幾乎喘不過來,再有更多的便是痛,一種比以往所有受過的傷痛加起來還要痛的痛,就連那意識都似乎要被那痛燃燒待盡了。
扶著牆回到自己的房間,幾乎是下意識的,齊牧緊緊的把門反鎖了起來,傾身倒在了床上,拉過被子緊緊的裹住了自己,窗外的陽光直直的照進來,落在床尾上,本是盛夏的烈日,此刻卻不能給齊牧帶來任何的溫暖,即使加上那被子也不夠,那冷似乎早已深入到骨髓,不管他再怎麼努力都不能夠驅散,就算那汗水早就如同雨下也還是冷得可以。
齊牧不承認自己哭了,只是眼睛有些澀而已,澀得他不得不分泌一些液體來緩解一下,齊牧更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口會這麼的痛,明明從表面上看,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損失,更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嗎?一切還來得及啊!可為什麼!那跳躍著的心會在此刻爆發出一陣陣的刺痛呢!
這幾個月一起相處的一幕幕從齊牧的腦海中閃過,把他那痛瞬間放大了無數倍,原來從很早以前自己就已經落到了人家的套子裡,卻不自知,難怪那人會無故的接近自己。
那張擺在書房角落裡的相片,迪恩那句只說了半截的話,如今想來竟是再清楚不過了,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有什麼東西似乎早已丟掉了,或者說是遺落在了某些人的身上,只是現在齊牧也分不清自己到底丟了什麼,後果竟是這無盡的痛。
被子裡,齊牧緊咬著下唇,急促的喘息著,‘呼呼’的像一隻受傷的小獸,發著細微的悲鳴;房門被輕輕的叩擊著,齊牧根本就無心去回應門外的人,就那樣認由對方去敲著,“小牧!你睡了嗎?”低沉渾厚的聲音,總是冰冰冷冷的,此刻卻帶上了幾分的急切。
“……我想再睡一覺。”靜默了許久,齊牧還是扯開被子輕身的應了一句,拼命的不讓自己的聲音透露出半分異樣,手緊緊的捏著被子,把那被角捏成了一團,骨節泛著慘白,聲音透著些沙啞,卻剛好可以冒充成才睡醒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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