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時採取措施,非常合理與科學。而在這裡,被試者都是早已經沒有晉級希望的下等兵,他們沒有人權,只有毫無憐憫的實驗。
實驗如果成功了,那就是他們的幸運;如果失敗了,被試反應值得關注,他們才會得到救治,否則就自生自滅。這還僅僅是正常實驗,如果是生化武器的實驗,研製出解決之道還好,沒有研製的話,這些棄子的命運只有死路一條。
這裡是地獄之門,進去,就再也沒有出來的機會。連屍體都會被解剖研究,最後變成容器裡的標本,任人觀賞研究。
雷恩就是進入了這樣一個地方,每天承受著藥物和射線的煎熬,有時那些所謂的科學家還會在他體內埋入一些奇怪的東西,並觀察他的反應。
自從進入這個秘密研究基地開始,他的人生,便只剩下空洞的實驗,只剩下死亡的倒計時。
直到他遇到亞伯那天,那紅髮像一團烈火一般點燃他心中唯一的希望。
亞伯是一個剛剛考入軍校的16歲少年,可是在校內生了一場大病,雖然痊癒,但身體也被病魔給拖垮了。軍醫鑑定他再也沒有了作戰能力,但這個少年又不肯退伍,所以在懵懂的情況下,也被送進了這個基地。
他與雷恩住在一個宿舍裡,是個話嘮,每天從睜開眼就說話,到閉上眼也不會停止——因為亞伯會說夢話。雷恩曾經壞心地問他私房錢藏在哪裡,這個傢伙也都老老實實地說了出來,第二天自己那點存款被寢室的人搜刮一空。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天真的少年,卻給整個基地帶來的光明。他非常喜歡笑,一笑總是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讓本來就長得可愛的他顯得更加純真。對於所有人來說十分可怕的實驗,他卻是這樣看待的——
“我們也在保家衛國啊!因為有我們在,這些藥物才會研究成功,因此有好多人得救不是嗎?你們想想看,如果有哪一天你們的家人生了病,剛好是靠著因為我們而研製成功的藥物得救,不是很好嗎?我們也在用自己的生命保護著這個國家,不比戰場上計程車兵差!”
就是這樣一句話,給整個基地的實驗體帶來了希望,賦予他們這無盡的煎熬以意義。他們甚至不在乎最後研究成功後,名單上是否有他們的名字,他們只想用自己本已經被鑑定無用的身軀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亞伯甚至在做實驗的時候,在實驗臺上問:“為什麼你們不製作一些可以改變人體基因,使人變強壯的藥物呢?這樣可以讓更多的孩子變成有潛力計程車兵不是嗎?”
實際上這個實驗一直在研究中,因為亞伯這一句話,讓雷恩和他都加入了這個實驗,成為被試。
這樣的實驗比起其他來說,對被試是個希望。如果實驗成功,他們就有回到戰場的一天,就有出人頭地的一天。他們將會作為第一批改造士兵,成為先行者。為著這個希望,這些年輕計程車兵一直忍耐著各種射線的侵蝕,各種藥物對身體的損害。有些士兵更是因為實驗而發生了不可逆轉的癌變,最後死在實驗臺上。
在這樣的日子裡,雷恩與亞伯變得親密起來。他們兩個作為重點實驗物件,待遇與其他人不同。對於雷恩來說,那團火紅的頭髮是他生命中最絢麗的色彩。
亞伯說,我從小就夢想著可以加入軍隊,保護這個養育我的國家。
亞伯說,我有一個妹妹,現在寄住在親戚家,我好喜歡她。
亞伯說,即使實驗失敗,我也不後悔,因為我為後人留下了寶貴的資料,說不定可以保護更多的實驗者。
哪怕是隨著實驗日漸變得憔悴,他也不曾放棄過希望。哪怕是痛苦的無法呼吸,他依舊露出深深的酒窩來安慰與他同樣痛苦的被試。哪怕是到油盡燈枯時,他仍然對雷恩說,如果能因為我失敗的資料讓你成功就好了。
多年後的布萊安曾想過,如果那個時候亞伯死在了試驗檯上,或許是最好的結局。如果他就那樣死了,他也不會像今天這樣,永遠都無法忘記那個血色的黃昏。
就在亞伯奄奄一息時,新藥製造出來了,包括亞伯在內的十二名被試全部成功,身體素質被改良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彷彿他們一出生就是運動健將一般。
這樣的實驗結果對他們來說是莫大的好訊息,所有人擁抱著、歡呼著,眼淚與笑聲一同留在了這個基地中。
進入研究基地一年後,15歲的雷恩和17歲的亞伯用自己的雙腳走出了基地,十二名成功的被試面對著蔚藍的天空與金色的陽光,一個個都癱軟在地上,流下了不知是狂喜還是心酸的淚。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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