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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件紅色的內襯,領口繡著枝蔓橫生的花朵,襯得俊朗的容顏有了幾絲嫵媚,顯然是隆重灌扮過的,不過那時從沒想過會與他有這麼深的牽扯,只覺得這個主動開口的男子性格偏向於爽朗,風月樓的花旦果然名不虛傳。
“明月多情應笑我,笑我如今,孤負春心,獨自閒行獨自吟。
近來怕說當時事,結編蘭襟。月淺燈深,夢裡雲歸何處尋?”
“冬白,…”頭埋在他的頸間,淚順著他的脖子滾入枕頭裡沒了蹤跡。
他在不醒過來,就算是千年人參也吊不住他的命,想到他就這麼死了,心裡就痛的厲害。
“水。”低微的就像蚊子叫,我愣了一下,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抬起淚眼看向他,果然毫無任何反應。我一急淚就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直接滴落在他的臉頰上,還有的在唇上,他嘴唇竟然動了動。
“大夫,大夫,快去叫大夫。”我朝門外吼,用袖子擦掉眼淚,從桌上倒了杯水沾溼了棉帕擦拭他的唇,他條件反射的伸出舌頭來添。
大夫很快就趕了過來,這是府上的專職大夫,是老太太送來的,可信得過的人物。在官場上裝個病之類很是常見,老太太也是有心的。
大夫摸過脈,沉吟了下道,“醒過來就好,身上其他的都是外傷,多抹幾次就好了。我會開個膳食的單子讓廚房照著做,好好調養。”
“辛苦餘大夫了,如果缺什麼食材只管開口,我會去想辦法弄來的。”
大夫點了點頭,正準備出去,冬白的眼睛睜了開,一閃不閃的看著我,聲音沙啞道:“你是誰?是娘嗎?”
我抱著冬白的手僵在了那裡,腦中的機器全部罷工停止去運轉,我們四目相對迷惑茫然。
大夫走了過來,“怎麼會這樣,讓我在來檢查一下。”
“好。”我生硬的擠出一個字。
“娘,娘”虛弱的聲音主人拼命的往我懷裡鑽,害怕的看著大夫。
大夫的手僵在半空,沉吟著道,“大人請問他些問題。”
“冬白,你可知道我是誰?”
“你…”冬白眼中出現了迷惑,無辜,“你難道不是我娘嗎?”
什麼叫欲哭無淚,我想我是深刻體會了,“冬白,那你記得你自己是誰嗎?”
“我…我是誰?”他抬頭看著我,像是在等待我解惑,眸瞳像蓄了一潭秋水,乾淨透徹。慢慢盈出了淚花,“娘,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不會,我永遠都不會不要你。”我擠出一個笑容,“冬白回答我幾個問題好嗎,知道這是幾嗎?”我抽出一個手來比了一個五。
他疑惑的看了看,答;“五。”
我指著宇文傾問,“那他是誰?”冬白縮在我懷裡搖了搖頭,我又不放棄的問了幾個常識問題,他都知道。
大夫開口道,“這種情況我以前也見過,受到刺激過度,或者因為某些原因讓人失去了一些記憶。”
其實問完問題我也就知道了,他現在的記憶好像回到了以前的某一個階段,但是生活中的常識之類的都還在,可以說是他因為痛苦過度選擇性失憶。
我的心悲傷中又有著一絲釋然,這樣很好,這樣很好,他忘記了就忘記了,不然就算他醒過來,我也要時刻擔心他可否會自尋短見。
大夫出去吩咐廚房把準備好的膳食端進來,我看了看宇文傾,他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見我瞧他,抬起頭來,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冬白剛醒來身子弱,用了些藥粥就又睡下了,不過手緊緊拽著我的不肯放。緊閉著眼睛,眼睫毛上還掛著些淚花,帶著孩子氣的楚楚可憐。
宇文傾走過來,“你也吃點東西吧。”說著開始餵我,我的一隻手被冬白拉著不方便,所以由著他餵我。
“還要嗎?”看著空了的碗他問我。我笑著搖了搖頭,覺得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傾,現在這樣是最好的,他能活下來我很慶幸。你別折磨你自己。”
宇文傾睫毛抖了抖,聲音清泠泠的,“如果冬白不來救我,如今躺在床上的該是我,他不應該替我受罪。”
“你嫌我還不夠傷心嗎?幹嗎說這麼傻的話。”我第一次板起臉看著他,“以後不管是什麼原因,你都不能在隻身去找端木嚴。”以前因為我的原因他單獨去找過端木嚴幾次,他沒有說我也就當作不知道。
“這次的事件中王爺端木嚴到底是佔了什麼角色我還不清楚,不過他最起碼還是救了你,我是該感謝的。但是你以後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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