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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日望去,只見蕭蓮花已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悲傷情緒,放聲大哭了起來。無名氏、石生山等,雖然未哭出聲,但也都張大了嘴巴,淚落如雨。
他本是極端聰慧的人,目睹到無名氏等悲傷的形態,心中突然一震,立刻清醒了過來。
他人雖清醒,情緒卻仍然無法控制,心頭酸酸,淚落如雨。但這一點清醒,已使他靈臺清明,立刻高誦禪唱。
禪唱聲起,立刻使得心神鎮靜下來。
只聽掙掙掙三聲弦響,一陣琴聲,混人了那嫋嫋的蕭聲之中。
蕭聲淒涼,琴聲卻有如重病臥床,痛苦呻吟,使人慘不忍聞。
這兩種聲音,混在一起,給人精神很大的危害,把人的情緒引入極端憂傷、淒涼的境界之中。
幸好的是俞秀凡及時禪唱高拔,一片祥和之氣,滲入了那琴聲和蕭音之中。
雙方相持了片刻工夫,蕭聲一變,忽轉急快,有如千軍萬馬,奔騰而來。琴聲配合,泛起了無邊的殺伐之聲。禪唱有如高山流水,在急蕭繁琴之中,獨樹一幟。
琴、蕭數度轉變,忽急忽慢,變幻出七情六慾的各種怪聲。但天龍禪唱,卻有如明月朗墾,一柱擎天,不論琴音、蕭聲,如何變化,但禪唱之聲,有如泰山北斗,屹立不搖。
大約有半個時辰光景,八個吹蕭的白衣少女,已然香汗淋漓,漸呈不支。忽然,蕭聲中斷,八個白衣少女,一齊倒摔下去。汗透重衣,有如得了一場大病,倒摔在地上之後,竟然無法再站起來。
只有琴絃盈耳,仍然是十分強勁。
不過,這時的琴聲,已變成一片急攻、猛打的殺機,有如白刃相搏,攻勢猛烈至極。但天龍禪唱,卻有如銅牆鐵壁一般,堅守不渝,不論琴聲如何的猛烈,但卻一直無法攻人。
又相持頓飯工夫之久,俞秀凡頭上淌下了汗水,那黃衣麗人,己然發亂僅橫,神情間呈現出無比的痛苦。
無名氏、石生山也不停的口誦天龍禪唱,但神情間,也有著極大的痛苦。蕭蓮花和巫靈,完全依靠俞秀凡的天龍撣唱保護,人似已暈了過去,蟋伏在地。
忽然間,琴絃崩斷,黃衣麗人張嘴吐出一口鮮血,伏臥在琴身上。
俞秀凡收住了禪唱之聲,緩步行近了黃衣麗人身側,只見七絃盡斷,琴身上有數道顯明的指痕。顯然,那黃衣麗人在這番決鬥之中,用盡了全身的真力,勁透指尖,把指痕印在了琴身之上。
俞秀凡拭拭頭上汗水道:“夫人!在下得罪了。”
轉過身子,行到了無名氏等身側,在每人後背上拍了一掌。四個人立刻清醒了過來。
巫靈伸展一下雙臂,道:“厲害,厲害!我還認為只有刀劍才能殺人,想不到琴音、蕭聲,一樣也能傷人。”
無名氏道:“巫兄感覺如何?”
巫靈道:“難過極了。有如無數的蟲蟻,在身上爬行,直似要鑽人心腑之中;有如亂箭飛蝗,齊集而來,使人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俞秀凡道:“琴音蕭聲的厲害之處,就在能引發人的七情六慾,使人進入忘我之境,控制人的精神,隨著琴音蕭聲變化,不能自己。”
巫靈道:“公子唱的什麼歌曲,有如祥雲普照,使我們獲得了不少的幫助,要非有此功力,只怕我們早已死於蝕心的琴音蕭聲之下了。”
無名氏笑一笑,道:“那是天龍禪唱。”
巫靈道:“天龍禪唱?從未聽人說過。”
無名氏道:“那是佛門中一種至高的降魔心法。”
巫靈道:“無名兄,公子由何處學得此等心法。”
無名氏笑一笑:道:“來自一位高人傳授,除了公子之外,在下和石兄也學會一二,所以,咱們心神的耗損,就不像兩位那樣厲害了。”
巫靈嗯了一聲,未再多問。
俞秀凡道:“諸位此刻的精神如何?”
無名氏、石生山、巫靈、蕭蓮花同時答應,但四人的回覆,卻是顯然不同。
蕭蓮花和巫靈的回答是十分疲累,無名氏和石生山卻異口同聲道:“功力復元。”
俞秀凡回頭望去只見那黃衣麗人和八個白衣少女,都還沉睡不醒。暗暗籲一口氣,付道:想那天尤禪唱.本屬佛門心法,大概不致於傷人至死。心中念轉,決心不再管那黃衣麗人和八位少女的事,緩緩說道:“四位咱們走吧!”
巫靈道:“下一道攔阻咱們的人,又不知道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武功了。”
俞秀凡道:“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