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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華堂道:“我們來此之時,宮主是告訴我們來此是為老宮主復仇的,但到了此地,姑娘卻變了主意。”
金五蓉道:“諸位和我相處了很多年,難道全無一點故舊之情麼?”
郭華堂道:“沒有故舊之情也是你姑娘。你不肯為父報仇,是為不孝,棄我們不顧,是為不義;不孝不義的人,叫我們作屬下的,怎能夠心生敬服呢?”
金玉蓉道:“為了幫助我的丈大,求求你們成麼?”
飛釵荊鳳一皺眉頭,道:“金官主,我們以往對你,極為敬重、但我們想不到,你竟然是這麼樣一個人,我們好痛心,好悲傷。姑娘,想不到你竟然會當這麼多人之面,說出這不顧羞恥的話,叫我們作這屬下的,聽得好生為你羞愧。”
金玉蓉雖然極力在忍耐著,但仍然感覺到一陣無法忍受的羞愧浮上心頭,雙手蒙臉,突然轉身而去,直奔到造化城主的身側,掩面低位。
造化城主哈哈一笑,道:“玉蓉,他們既然完全沒有情意,咱們內心之中,也不用顧慮了。脫去今日之危,我們就血洗璇璣宮,一出今日之氣。”
金玉蓉雙手放下,抹一下臉上的淚痕,緩緩悅道:“但願有此一日,才消我心中之氣。”
造化城主臉上誦上了一片殺機,冷笑一聲,道:“我相信必有此一日,你耐心等候吧!”
水燕兒緩步行到五毒夫人的身側,道:“大姊,這個女人的臉皮之厚,可算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五毒夫人道:“女人心,海底針。璇璣宮天下聞名,但你怎能想得到漩礬宮的女宮主,竟然是這樣一副德行麼?”
水燕兒低聲道:“大姊,我看金玉蓉,怎麼也不像一個糊塗人,為什麼,她竟然如此不明事理?”
五毒夫人道:“情字誤人,十分可怕,金玉蓉已為情所述,哪裡還會顧及到父親仇恨。”
水燕兒的聲音更為低微,道:“大姊,我在想,一旦是他,處此情景,我又如何?”
五毒夫人道:“你說俞秀凡?”
水燕兒道:“正是說他。”
五毒夫人道:“不可能。俞秀凡如若不具有極高的品格、情操,你又怎會對他傾心相許?”
水燕兒沉吟了一陣,道:“姊姊說的也是。”
這時,造化城主已然下令,隨行劍衛一齊出手。
紅、黃。黑、白四色劍衛,全部亮出了兵刃,扇面一般,向前殺來,這些人,名不見經傳,江湖上完全無人識得。但他們劍上的造詣,卻是精深詭異,叫人防不勝防。
但見寒光如電,攻殺凌厲至極。未待艾九靈和俞秀凡的吩咐,群豪也一齊出手。
璇璣宮中弟子,也都是百中選一的精稅,是金玉蓉為復仇苦心訓練出的人手。丁橫,商標、荊鳳、郭華堂四人一齊出手,方望,水燕兒。王翔、王尚、五毒夫人。湯蘭、冷萍,再加上璇璣宮中帶來的人手,論人數,水燕兒等並不比對方人少,而且也都是一流高手,這一場慘烈的搏殺,實是武林中罕聞罕見的惡鬥。
造化城主的劍衛,比起這些武林高手,毫不遜色,尤以那白色劍手,左手單劍,右手單刀,攻勢怪異之極。劍影交錯,雙方都似乎忘了生死,忘了自己是血肉之軀,寒芒流轉,血珠濺飛。只要是還有再戰之能的人,縱然是身受了劍傷,也是不肯向後退避。倒下的,不是重傷的無法再動,就是早已死亡。有人死,但卻無人退。
艾九靈冷眼觀戰,看的搖頭嘆息,道:“我一生身經百戰,兇殘搏鬥,經過不少,但卻從沒有見過像這樣慘烈的搏殺,真是捨死忘生之鬥。”
俞秀凡低聲道:“大哥,小弟要出手了,我們傷亡太重。”
艾九靈道:“他心己死,難再新生,這些劍手又都是他訓練的冷血、亡命殺手,以殺止殺,情非得已,你既出手,也不用劍下留情了。”
俞秀凡道:“小弟遵命!”
突然長嘯一聲,飛騰而起,懸空打了一個轉,疾向一群白衣劍上撲去。
原來,他發覺那些白衣劍士,在四色劍衛中最是兇悍,劍法詭異也是傷人最多的一樣劍手。俞秀凡身劍合一,直撲而下。但見寒光閃轉,立時把兩個白衣劍士斬斃劍下。
緊接著劍勢迴轉,劃出了一道冷虹,又把一個紅衣劍手攔腰斬成兩半。
俞秀凡殺機已動,長劍絕招連綿出手。但見血雨濺飛,片刻間已被他連斬七人。
這時,針釵湯蘭也開始施展飛針,只見寒芒連閃,又傷了三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