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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換上宮女服,百里翎揹著清菊將裝有香囊的錦袋悄悄收進懷裡,回頭好聲好氣的說:“我曉得。我會早點回來!好清菊,這兩日悶在殿裡,一直演練著各種禮儀,再不出去透透氣的話,我會悶壞的。”
“小姐……”見小姐語畢,便俐落的掀開櫥櫃最底下的板子,走進秘道,清菊還未出口的話只得打住,有些憂慮的輕皺起眉心。她方才瞧見了,小姐將裝有香囊的那隻錦袋偷偷放進懷裡,小姐八成又是去見那個人了。
小姐跟那人真的沒有什麼嗎?小姐從不曾這麼惦記著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人,這實在很反常,她很難不擔心吶。
第2章(2)
天空陰沉沉的,似乎快下雨了。
百里翎加快腳步,來到約定之處,在樹下沒看見人,她左右張望了下,聽見頭頂上方傳來一道嗓音,“我在這兒。”
她抬起眸,發現他居然坐在對面的樂樹上。
“你在那裡做什麼?”她走到樹下,仰起頭問。
“喂鳥,你等我一下。”看見她來,冉驤開心的咧開一抹笑,從一隻玉盒裡,抓出蟲兒分別喂進鳥巢裡那幾只雛鳥的嘴裡。
“你喂鳥做什麼?母鳥呢?”她不解的問。
“母鳥不見了。”
“你怎麼知道母鳥不見了?”見他小心翼翼喂著雛鳥的柔和神色,令她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幾眼。
“我這兩天都在這兒等你,從白天等到晚上,都沒看見母鳥回來,我想那母鳥不是死了,就是被人抓了。”喂完鳥,他將玉盒收進懷裡,跳下樹,隨手將兩手往身上擦了擦,走到她面前。
“你這兩天都在這兒等我?”聽見他的話,百里翎難掩驚訝。
“你為什麼都不來?那日我已跟你說了會在這裡等你。”他黑玉般的雙瞳緊緊瞅著她,語氣裡透著一絲責怪。
“我……在忙,走不開,你以後不要再等我了。”她垂下眸,避開他直勾勾的眼神,心頭莫名有些緊澀。
他們倆身份不同,不能再私下見面了,這是為了她好……也是為了他。
“為什麼?”他俊顏不悅的一沉。“你不想看見我嗎?”
“不是,封后大典要到了,我沒空再出來見你。喏,這是你要的香囊。”百里翎將攢在懷裡的香囊取出來遞給他,低垂著頭,避開他那過於熾亮的雙眼。
他接過香囊,小心地收進懷裡,然後伸手抬起她的下顎,不再讓她迴避他的視線,“你是不是討厭我?”
被迫迎上他亮灼灼的黑瞳,胸口彷彿有什麼震盪了下,她的心頓時一慌,一時間想不出該怎麼回答。
“你是不是討厭我?”他執拗的再問了一次,用力捏緊她小巧的下顎,執意要得到答案。
“好痛,你放開我。”她蹙眉低呼。
見她黛眉輕顰,他連忙鬆開手,瞥見她白嫩的面板被他捏得泛紅,他有些緊張的解釋,“我不是故意要弄疼你。”
她垂下眼,盯著自己的足尖,輕聲說:“我若討厭你,就不會幫你做香囊了。我還有事,不能再久留。”說畢,她轉身欲走。
他大步一跨,張開雙臂擋在她面前,不讓她離開。
“我真的還有事。”她神色微凝。
“我頭痛,你幫我。”他直視著她,語氣蠻橫,不容她拒絕。
百里翎以為這只是他的藉口,不打算理他,想繞過他身邊趕快離去,他不悅的拽住她的手,堅持不讓她走,她轉頭瞥了他一眼,正張口想說些什麼,卻發現他的額頭上布了一層細汗,似是在隱忍什麼,急忙問:“我上次不是給你治頭痛的藥,你沒吃嗎?”
“沒有效。”
“沒效嗎?”見他額頭青筋暴起,雙眸漸漸發紅,她拉著他坐到樹下,趕忙替他按揉頭部,“你每天頭都會這麼痛嗎?”
“嗯,每天都會痛,但這個時候痛得最厲害。”聞到她身上那抹淡雅的甜香,他半闔起眼,從懷裡拿出她方才送給他的香囊,湊近鼻端深深嗅聞,跟她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他嘴角慢慢牽起一抹笑,小心的再將香囊收進懷裡放好。
“你每天這樣痛也不是辦法,怎麼不找大夫好好診治?”想起他上回痛到拿頭去撞樹,她不禁有些心疼。爹以前也常頭疼,但沒像他這麼嚴重。
“沒用的,那些大夫和太醫全都是廢物,沒有一個治得好。”
這幾年來,他什麼大夫都看過了,但沒有一個人能找出病因。
“你……”她正要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