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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國朝的中堅力量,朝廷是在他們身上收稅,他們窮,國朝窮。
窮,則弱!
弱,則捱打!
楊仲不能理解,做了擋路石,既是擋路石,就要被踢開,甚至是死。
明德帝一甩龍袍,“既是你的人,那便沒什麼好說的,來人,楊仲陷害皇子,證據確鑿,打入天牢,擇日再審!”
楊仲想起前朝,古時那些被冤死的臣子,後來時間為他們正名了,但人卻是實實在在的死了,家族從此在歷史長河中消失,政治舞臺再也找不到他們後人的蹤跡。
那些冤死臣子的君主,雖被稱之為暴君,但那是身後名,身後名於他何用?
難道他的結局是這樣嗎?不,絕對不能這樣,粱允四還未上前,他便立刻道:“皇上,臣自今日起,擁護變法,擁護新政,還請皇上給臣一個查出真相的機會。”
拐彎抹角,已不能表達立場的轉變,他生怕說錯了一個字,就會成為冤魂一縷,就算明德帝不敢真的殺他,顏時忍和秋樘始以及霍白川敢呀。
明德帝眼珠一動,顏時忍與秋樘始對視一眼,隨後三人微不可查的交換了下意見,秋樘始便道:“皇上聖明,楊大人是朝廷重臣,這些年為國朝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如便給他一個機會吧。”
“臣覺得秋老弟言之有理。”
兩人一唱一和,楊仲心裡恨得牙癢癢,罵了無數遍佞臣,最可恨的是自己將來也要和他們一樣做個佞臣!
老天要亡他呀。
明德帝思量片刻,就驢下坡,沉痛的道:“既是二位愛卿求情,也罷,楊愛卿便去查吧,朕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希望到時楊愛卿能給朕一個滿意答覆。”
“是,多謝皇上,多謝兩位大人。”楊仲此刻的心是滴血的,一個月哪裡是用去查案,是用去遊說,京中來了許多身份不明的人,彷彿是兩股力量扭成了一股,明德帝是讓他去把這兩股力量分開。
真是陰險狠毒!
“不客氣,不客氣,都是同僚,說句公道話是應該的。”顏時忍道。
秋樘始也跟著抱拳虛禮。
楊仲心中大罵,去你大爺的公道話,公道話是這樣說的嗎?
明德帝成功將鍋甩到楊仲身上,揮手讓楊仲退下後才對顏時忍道:“顏愛卿,此事可否等一月後再論?先跟朕說說江南的情況。”
顏時忍分寸把握得很好,楊仲的事解決了,趙弼的事等等也無妨,道:“臣遵命。”
明德帝吩咐粱允四給兩人看座,又將假趙弼和歐陽不凡押了下去,才認真聽顏時忍稟報。
顏時忍自然是添油加醋的稟報,“皇上,您是沒看到,餓殍遍野,死傷無數,那個慘……臣都不忍看……”
泰和殿君臣剛才還劍拔弩張,現在卻是一派和諧,而未央宮和鳳棲宮卻不是這樣了,先是未央宮,懿德還不知假趙弼的事,皇后早已得知,此時辦事不緊不慢,不慌不忙,很是穩妥。
“妹妹,你看,這軟金枕挑的都是庫房裡最好的,還有這高腳瓶,出自景德官窯,闔宮上下只有這麼一個,德妃找本宮磨了好久,本宮也沒給她,要說最難得的還是這雙面繡屏風,外一面是仕女圖,裡一面是雲舒圖,最適合夏日裡擺在屋子裡,賞心悅目不說,還有股清涼,不信你摸摸,料子用的都是北地進貢來的絲緞,邊上的題字出自前朝大家緋長,畫出自顏家顏友龍,都是名家大家,他們的真跡,萬金難求。”
懿德冷冷淡淡的,皇后卻很熱情,雖熱情卻並不卑微,一路將未央宮都介紹了一遍,淑妃的東西,已全部搬走,找不到一絲絲殘留,所有擺件都是剛從庫房挪來的,樣樣都好,唯一不好的灰塵還未散去。
就此時,突然有宮女闖進來,見到皇后驚慌下跪,“娘娘恕罪,奴婢是雀兒,前幾日得娘娘恩典出宮省親,今日方歸來,原打算先給淑妃娘娘磕頭,再去鳳棲宮給您磕頭。”
皇后揚手製止了她,視線落在她的揹包上,“好啦好啦,既是回來了,便好生伺候,頭今日磕過了,便不用去了,路途迢迢,怕是辛苦,去找淑妃去吧,哦,對了,她已搬去欣悅宮,不在此處了。”
“多謝娘娘,多謝娘娘。”宮女砰砰磕三個響頭,站起來出了未央宮。
皇后看著她,面露羨慕,“是個有福氣的,還有家人可看,不像本宮……瞧我說這些做什麼。”她看向懿德,發現她臉色鐵青,眼裡像是淬了毒,皇后忙笑道:“對不住了妹妹,一時感慨,說錯了話,咱們繼續往裡走,本宮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