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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做人,這位永王倒好,榮寵多年不衰,不管他多荒唐,依然是太后的心頭肉,皇帝的好兄弟。
大臣們非常擔心明德帝被永王帶壞了,紛紛上書表忠心,勸諫帝王不可荒廢朝政,又順便彈劾了永王如何如何荒唐。
明德帝看了奏章,對上奏的人道:“朕觀十九弟近日來改正了許多,也不曾出門與人鬥雞走狗了,整日裡關在府裡修身養性。”
什麼叫整日關在府裡修身養性?明明天天在宮裡。
明顯是袒護!大臣們已經見怪不怪了,有御史回到家,寵愛的漂亮妾室在耳邊枕頭風一吹,把趙淑對付姨娘們的事換了個說法,添油加醋說了一番,“那君郡主,如此處心積慮的為難我那姐妹,一個弱女子都容不下,這與她那欺男霸女的父王有何異?老爺,您可不能坐視不管哪,我那姐妹進王府七八年了,平日裡戰戰兢兢侍奉郡主和王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若是真被那君郡主刁蠻任性趕出府,怕是要當場就沒了性命啊,她這是草菅人命!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老爺……”
於是,第二日,趙淑的封號君郡主第一次被拿上了朝堂,眾臣你一言我一語,說得不亦樂乎,像極了菜市場。
“陛下,養女不教如養豬啊。”有御史痛心疾首,大有明德帝若是不懲治趙淑就是那養女不教如養豬之人,完全忽略了趙淑只是明德帝侄女這件事,反正皇室皇帝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有腦子還清明的大臣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那些蹦躂的所謂‘肱股之臣’,虧得他們好意思把這種事拿到朝堂上來說。
明德帝最近迷上了象棋,與永王兄弟兩人常常殺到深夜,不過他自詡明君,從不悔棋,永王依舊是經常悔棋,讓明德帝虛榮心大滿,心裡生出十九弟還是個孩子之感。
此時,他高坐龍椅,面無表情,“你的意思,是妾大過妻?要不要朕下旨廢你之妻,扶正你之妾?”
明德帝乃原配正宮所出,那些個先帝的妃子們沒少給他們母子使絆子,早些年尚未登基之前,吃盡了苦頭,作為男人明德帝三妻四妾,作為皇帝他更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但也改變不了他從心底裡厭惡那些妾室。
仇人啊。
那大臣覺得自己為官的尊嚴受到了侮辱,就要起身一頭撞在金鑾殿上,身邊的人急忙攔下,他哀呼:“求木之長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遠者,必浚其泉源;思國之安者,必積其德義……”
明德帝大怒,“都彆著攔著,讓他去死!”
大臣們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那御史哪裡真的要死諫,只要不是昏君主政,百分之九十九的言官們每每要死諫之時都會被攔下來,還能被讚一句言官風骨。
而且他斷定明德帝不敢受殺直諫大臣的惡名,可惜他今日觸碰了明德帝的底線。
聽了明德帝的話,他有些後悔,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還是一頭撞在柱子上,暈了過去。
沒死,明德帝連御醫都懶得喚,叫人抬回了家,回到家,他的原配夫人知道了,心裡那個氣啊,發賣了府上姬妾,叫大夫給他診治,管都不想管了。
趙淑得知這些許亂七八糟的事,已經是好幾天後了,她也不出門,更沒人上門,還是她讓人去打聽邑光侯府的事,順便得來的訊息。
“果真如此?”趙淑問出門打探訊息的小朱子。
小朱子學舌學得活靈活現,“果真如此,郡主您是不知道啊,現在再也沒人敢說您半句了,府上的姨娘們的那些個姐妹們也紛紛與她們斷了聯絡。”
這個結果,還真是始料未及,沒想到那些姨娘竟然能唆使朝中大臣上奏彈劾她,所以枕頭風確實是威力無窮。
“不說這個了,邑光侯府的事打聽得如何了?”自那日回府,趙淑就一直想知道對江月的處置。
小朱子收了笑容,聲音不大的稟報道:“回郡主,江大姑娘被送去了家廟。”
趙淑一愣,送嫡長女去家廟可是少見,上一世聽說邑光侯府舉家遷回老家與江月有關,但具體真相如何,已經無法證實,沒想到這一世是江月被送去了家廟。
“至於,更多的訊息,奴才無能,侯府從十年前有關的一切人員都已經發賣,而且賣得很遠,奴才一時之間無法查清。”
趙淑派他去查邑光侯府的事,他越查越心驚,邑光侯府有關於江月的所有下人全部被髮賣,這一現象從十年前就已經出現過,而且十年來也不斷出現江月丫鬟被全部發賣的事。
“無事,多花點功夫,總會查清的。”不知為何,趙淑覺得自己執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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