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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不早。霓虹,想必父王已回府,須得給父王請安,還不走?”
趙霓虹還有些不情願,好不容易看到小胖了,卻沒見著霍白川的影子,以前小胖和霍白川都是形影不離的。
“走了。”趙長彥拉了一把還想等下去的趙霓虹,不多會便離開了。只剩下小胖站在原地。
大約過了一盞茶功夫,小胖對著薔薇後道:“公子。人走了,可以出來了。”
霍白川與趙淑從薔薇後走出來,小胖見趙淑冷著一張臉,摸摸鼻子,郡主好像很不高興。
“霍先生,慢走不送。”趙淑從薔薇後走出來,便準備隻身回去。
剛走兩步便被霍白川攔住了,“說了請你看大戲,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小胖,前面帶路。”他一雙極為溫潤的眼,與趙淑對視,還似笑非笑,滿滿的都是傳說中的‘撩妹’力值,然而趙淑作為一個曾經看過泡菜劇的人,抗‘撩妹’能力還是較為強悍的。
最主要的是,這一世,男人於她其實不重要了,在她看來,霍白川現在威脅更多一點。
小胖站在一旁,對自家公子無言以對,什麼大戲,他真想說:‘公子,您一句要請人看大戲,便請人看大戲,您好歹也說一句看什麼大戲啊,您這樣籠統,我這個書童很難當的。’。
還有,你不是最看不慣君郡主了嗎,為何還要像哄小古公子那般溫柔,不,比哄小古公子還要溫柔。
小胖私心想著,定是最近丹姑姑對君郡主太好了,公子不樂意,所以要和丹姑姑搶君郡主,然後再折磨君郡主,真是用心好險惡呀。
“還不帶路?”霍白川斜了發愣的小胖一眼,決定回去罰他劈兩萬斤柴。
小胖回過神來,衝著趙淑給了個‘郡主您保重’的笑容,便做了個請的手勢,這番動作下來,心中已然有了大戲的內容。
趙淑納悶,小胖那憐憫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不等她想明白,便被帶到瀟湘的牆頭上,她坐在牆頭,霍白川踩在小胖肩上趴在牆頭,用腳趾頭也能想明白,霍白川這是在懲罰小胖,趙淑默默給小胖鞠了一把同情了,做霍白川的書童真是太可憐。
月已中天,然而瀟湘院內還亮著一盞孤燈,想來便是張側妃正在等端王。
銀月下,孤燈一盞,旁邊院子還有淒涼的曲音傳來,悽入肝脾,聞之定能讓深閨怨婦潸然淚下。
“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愁;
朝聞機杼聲,暮見西山後;惟怨方寸地,哪得競自由;
青絲已成灰,淚作汪洋流;願得千杯飲,一枕黃梁遊;
可憐桃花面,日日見消瘦;玉膚不禁衣,冰肌寒風透;
粉腮貼黃舊,蛾眉苦常皺;芳心哭欲碎,肝腸斷如朽。
猶記月下盟,不見紅舞袖;未聞楚歌聲,何忍長淚流……”
悠揚淒涼如低泣的歌聲,綿綿不絕的從夜色中傳入瀟湘院,趙淑不知張側妃聽了是否會滴兩滴自嘲苦心淚,她想,若放在前世,自己聽了定是要湧出大片不甘、傷心、死心、絕望的淚水。
聽了一會,霍白川看了趙淑一眼,“這就是你的主意?”
趙淑點頭,看向那孤燈的方向,喃喃自語,“女人,要的不過是,尋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張側妃也是女人,就算她再詭計多端,再端莊賢惠,孤燈隻影下。聽著這曲《長門怨》也會為自己的一生而暗自垂淚,一等侯門之女,卻給人做妾。不管她再得寵,再得意,是如何讓正妃****獨守空房,在她心中也是有苦的,她依然不是心中之人的妻,死後依然不能與相守一輩子的人同穴,牌位依然不能與自己夫君同放在一處。受後世子孫香火,自己的親生子女,要叫另外一個女人為母親。更何況,這個男人處處留情,她只不過是他眾多女人中的其中一個,並不特別。”
她說得很輕。說不上是同情。還是嘲諷,輕輕的闡述事實,這個時代女人的悲哀,只能為菟絲花。
趙淑的聲音很輕,霍白川聽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沒聽輕,藉著月色,他的目光落在趙淑木著的側臉上。失笑搖頭,輕輕推了她一下。“大郡主,你看你,都是大郡主,而不是小郡主了,是不是該開心一下?你這樣,很容易讓我誤會,豆芽兒似得,卻裝作比張側妃還怨婦,這樣是嫁不出去的,哦,對了,你還小,我這樣說容易把你教壞,跟你那些堂姐們似得,小小年紀不知羞……”
話未說完,便被趙淑掐了一把,“嘶。”他痛得倒吸一口涼氣,“你做什麼?”
“我趙家的人,你有什麼資格評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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