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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糟蹋莊家,家中若有牛羊,多是會上山割草,這中年男人像是要去割草。
官差含笑再次解釋,“自然不是,不孝不悌,企圖謀逆,殺人放火,強娶民女,欺男霸女,橫行霸道,總之一切不好的,都可舉報,且可匿名舉報。”
“哦,原來如此。”圍著皇榜的一眾人聽罷點點頭,與相鄰之人談論起來。
趙淑面生,身邊又有人護著,通體氣質與他們格格不入,便也無人與她討論,只是見她模樣好,氣質佳,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處事原則,僅在心中讚一句,這後生好俊俏,便了事,並未多言。
不過倒是有人識得孫本先,知曉他是孫家在天津港管馬頭的管事,雖平日裡比他們要富貴些,但士農工商,他們可是良籍,賤籍之人面前,心中自然而然便有股有優越感。
“孫管事,你也關心國事?”有老頭笑問。
孫本先知曉自己是賤籍,自是比不得良民,如今朝廷又改了法度,對他們更是寬厚,聽說朝廷還辦了官學,由秋大人負責,教授擁有良民身份未滿十六週歲男子技藝和習字,不然這舉報箱設了,無人會寫字也無用。
聽說是皇上是吃了一條烤魚。便決定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如今他雖得孫雲看重。但若子子孫孫都做下人,再出現一個孫鍾氏那樣的主子。自己又該如何是好?
女兒孫女一犯事便被髮賣去了窯子,又該如何是好?
他拱拱手,神色如常,並未表現出心中的羨慕,很是有禮的道:“陪公子前來瞧瞧而已。”他朝著趙淑揖禮,回了那老頭的話。
那老頭借勢便與趙淑攀談起來,“不知公子出自哪家?”他活了幾十年,天津這個地方的大戶,便沒有他不知的。
趙淑含笑抬手揖禮。頗有幾分儒雅君子風範,回道:“不才來自江南,遊歷到京,如今便是要歸去了。”
老漢打量了他幾眼,又看蘇繡幾人不像好惹的,雖不害怕,卻不打算惹事,便揭過了,不去追問趙淑口音問題。而是指了指皇榜上的另幾條內容,道:“如今朝廷規定,世家大族也需交田稅、商稅,且交多少。以收入比例而定,想必公子也是知曉的吧?”
他言語之間頗為得意,彷彿是終於揚眉吐氣了般。“昨日周家人不肯交,官爺便讓他補齊了十年的稅銀。若不補便抄家,最後周家當真是交齊了十年的稅。”
趙淑聽罷。含笑不語,不交稅便抄家,這事霍白川幹得出來,不過那家人必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裡。
霍白川必定是個講理的人。
“不才素來不問家中之事,自然國事亦是不感興趣,不過家父必定會響應朝廷號召,支援霍大人革新法度。”她頗有興致的與那老頭談論起來。
這般回答,老頭眼睛一亮,好奇的問:“公子便不覺得朝廷有些不講理嗎?”
“為何這般說?”趙淑見他欲要滔滔不絕高談闊論一番,恰好她也想知曉,當下是個什麼情況,便再次問道。
老頭個子比較高,他看了一眼周遭環境,對趙淑做了個請的手勢,“此處人多嘴雜,若公子不介意,可否換個地方?”
“好。”趙淑也做了個請的手勢,蘇繡等人開道,扒開人群,讓兩人從得以走出。
從人群中出來,老頭帶著趙淑在不遠處的長木凳子上坐定,卷著旱菸袋吸了一口,道:“前兒小老兒的長孫從京城歸來,他得了一訊息,說是霍大人要變法,楊大人不同意,兩位大人便當即吵了起來,把皇上都給氣病了。”
不是因為衛廷司滅了京城堂口,胡霖將大庸開國以來所有未破的案件都扣在堂口身上,明德帝龍顏大怒才病的嗎?
“哦?然後呢?”這顯然是另外一個版本,她很想知曉。
這老頭平日裡八成嘴碎,趙淑一問,便恨不得將腦子裡知曉的那點子事統統說出來。
“然後楊大人身體又不好,家中後輩還不爭氣,聽說楊大人家的侄子,把林大學生家的孫女給欺負了,哎,這世家子弟也真是夠荒唐的,前幾年日日說永王殿下荒唐,現如今以老夫看來,永王才不荒唐,他才是最聰明的。”
他說罷吸了一口老旱菸,慢條斯理的吐一口白霧,繼續道:“扯遠了,方才說到哪兒了?”
蘇繡幾人對視一眼,都覺著這老頭與郡主說話,也太不講究了。
趙淑卻並未在意,依然笑吟吟的,“說到楊家的子弟將林家的姑娘欺負了。”
“哦,對對對。”老頭立馬接話,又恢復了村口講故事老爺爺的做派,“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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