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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後,不多會,一小太監又匆匆而來,他似乎不會說話,只遞給浣紫一張紙條,浣紫揮手讓其退下,將紙條遞給寧妃。
寧妃接過展開一看,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大怒道:“他並非不知本宮求的是什麼,郝氏那個賤人憑什麼霸佔著皇后之位不讓?就連郝書眉也能封貴妃,本宮卻要屈居一群賤人之下,如今不過一個黃毛丫頭便予皇貴妃!來了,本宮倒要看看她有何本事!”
似乎,大家都在搶時間,趙淑尚未回到泰和殿,趙弼便率先一步到了,門外永王時刻記得趙淑的叮囑,且他素來不喜泰和殿,並未與大家一起奔向明德帝,明德帝有許多人保護,他又不懂醫理,便留在殿外,視線時不時看向偏殿的門。
“十九叔。”趙弼上前見禮,“方才聽宮人說江南、蜀中發大水,不知情況如何?”他一副極為擔憂的模樣,半點沒有因在孫府之事而有絲絲怒意。
永王目睹自己女兒因趙弼夫妻暈倒,而搜刮了孫老夫人一半私產,此時見到趙弼心中莫名的便有股想笑的衝動,不過國難當頭,他還是忍住了,面色嚴肅道:“據說死傷無數,皇上與諸位大臣在殿內商議。”
“十九叔不進去?”趙弼明知故問。
“本王素來不理朝政,此事便不欲參與。”他本就素來不參與朝政,眾臣均是知曉的,趙弼聽罷恍然一笑。
小杜子守在門外,趙弼揖禮越過永王道:“小杜子,煩請通報。”
一直低著頭的小杜子恭敬行禮,撒丫子便進了大殿去稟報,殿內此時已開始爭論不休,“皇上,四皇子求見。”
“宣。”明德帝頭疼欲裂,渾濁的眼昭示著他的煩躁。
新舊兩黨又開始你來我往吵得不可開交,趙弼來的正是時候。
趙弼進了大殿,甩袍跪下,高聲道:“父皇,兒臣請命前往江南治水,還請父皇恩准!”
他乾脆利落,直截了當,聲音擲地有聲,眾臣一聽,其中他的黨羽便有些不同意,很多時候,連明德帝都無法分辨出那些臣子們,誰和誰是一黨,但發生事關性命、名聲、地位之事,便能很快分辨出來。
柳煥被貶之後,新任刑部尚書傅博興便是趙弼的人,趙弼話音落下,他立刻站出來,“四殿下身份尊貴,天之驕子,親去治水,乃百姓之福,臣替受災百姓多謝殿下。”
都是混跡朝堂數十載的老油條,豈是聽不出傅博興的言外之意?此處大皇子和太子皆在,四皇子一來便請命前往江南治水,若沒記錯的話方才太子和大皇子均未表態。
太子多年避居東宮,終日只讀書做學問,自走進大殿內,便一言不發,若他不是太子,大家也便放過了,但他是太子,四皇子都能站出來為國分憂,而堂堂太子,竟坐視百姓不管?如此太子,國朝堪憂。
再說大皇子趙脩,此子一直活躍在朝堂之上,江南、蜀中大水,百姓死傷無數,也未見這位平日裡嚷著心繫天下的大皇子站出來要去治水。
霍白川似乎並不是很在意趙弼方才的話,說要去治水而已,還沒去,縱是去了,治不了亦是枉然。
自太祖以來,天下少有戰亂,百姓安居樂業,如今這個時候,有許多人其實已有了惰性,居安思危不知被拋到哪裡去了。
她與秋樘始對視一眼,開始神交起來,好看的雙眸一眨,意思便是‘我賭三罐鐵觀音,此子不會去治水。’
二人極為默契,秋樘始搖搖頭,先下手為強,此話果然沒錯,他原打算也賭趙弼不會去治水的。
舊黨開始應經論典誇讚趙弼,只聽楊仲道:“老臣聽聞四皇子妃至今重傷未愈,上古有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挽黎民於天災水患,四殿下真乃有大禹之風,可恨老臣年邁,老弱殘軀,不能隨殿下親往江南,還請皇上恕罪。”
說來說去,還不是不肯去治水?又不顧明德帝顏面將趙弼比作大禹,不知他是想幫趙弼,還是要害趙弼。
不過有一點眾人都能確定,好話說盡,最終的結果便是打壓太子和大皇子,將趙弼捧上神壇,得了名聲佔了便宜,說不得還不用去治水,趙弼此番算是贏了半籌。
在座的,都不是剛出生的小兒,當年蔣家治水不當滿門抄斬,菜市口至今彷彿還殘留著斷頭的血。
此事,王繼陽印象最為深刻,受了衛廷司威脅的他,不得不穿戴整齊,頂著烈日進了宮,只是哪想到剛入宮門,便聽小太監說江南和蜀中都發了大水,原打算入宮走了形式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未完待續。)
ps: 謝謝書友1401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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