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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他從未發現趙淑特別喜歡過什麼,對大多事彷彿都並不熱衷。做過便過了。
沒想到,一株野果,便能讓她露出那麼可愛的神色,笑得像個單純的小孩。
初見到她時,便從未將她當做過普通小女子,乍見她難得幼稚一次,很是新鮮。
想想,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是了,她帶著永王一狀告到泰和殿的時候,那時李大學士神神叨叨的,對太子有些意見,明德帝正煩,且朝堂上滿朝文武,僅有兩三人與他同進退,就在那樣維谷的情況下,將契機送到了明德帝手裡。
那時,她說了什麼,已是不大記得,只記得那張稚氣很濃,眼眸卻充滿智慧,還有一點點倔強和委屈的臉。
讓他去整治永王府府兵之時,他詫異了一下,原以為太后寵著的嬌女,定怕他怕得要命,沒想到她卻說‘衛大人是個好官’。
或許,是被這句話打動了,或許是對這句話的好奇,又或許是從她眼中表露出的沒來由的信任,讓他覺得自己在她心中是特別的。
因關注而好奇,因好奇而關注,因關注而心悅?他分不清,可能是在王繼陽說‘這小郡主有點意思’的時候,也可能是看到她整治府兵新的方案時,或者第一次在泰和殿見到,便已深深埋在他心中。
那時,她還太小,小到他不敢表露哪怕一絲絲更多一點的關心,關心了,他連自己都覺得太不正常。
出京前,他讓人給她送去聯絡據點,那是他當時可以給出的最大信任,她從沒用過,在觀州,他給她能呼叫一品居、借刀閣的令牌,那是他當時最大的底牌,她亦是,從未用過。
於是,他在想,趙淑這個女子,其實對他,並沒有那麼特別,縱然如此,他乃找出許多理由來自欺欺人,她其實太小。
但,與她同齡的貴女們,**歲便已懂得送手絹了。
她太獨立,太堅強,什麼都可以做,什麼都敢做,且都做得很好,厲害得像一座金光閃閃的金山,不,這樣形容太俗氣,她就像讓滿天星辰黯然失色的圓月,高高的掛在蒼穹上,讓他想夠,卻夠不著。
很多時候,他覺得自己做得很明顯,府兵改革,由她一個女子來做不合適,會惹來非議,他必須得出京,便讓王繼陽去幫她。
她遇刺,被罰跪,他恨不得以身相抵,寧國侯府有兵權在手,生怕她不是對手,他便奪了寧國候的兵權,剩下的,她開心就好。
其實,一開始的安排,是先削藩,最後才是與世家勳貴奪權。
太子出京,九死一生,原與他沒什麼關係,但當她的人找上借刀閣,他便知曉,太子對她很重要,他便下令不惜一切代價救出太子,借刀閣幾乎全軍覆沒。
佣金不過一萬兩而已。
她要去觀州,原本亦是與他沒什麼關係,但他乃請命護送,只想離她近一點。哪怕心中知曉這樣不合理,她還太小。
郝國舅父子。讓她難過,他想過許多為她出氣的辦法。最後卻僅僅罷了郝家兵權,他恨自己不夠強大,給不了她牢不可破的臂彎。
收到李卓的信,他心中第一次升起妒忌,一個男人妒忌,多幼稚,多可笑,但他乃快馬加鞭夙夜不寐去了觀州。
不善言辭,不懂表達。不得不聽從別人的建議,其實那些所謂的招數,他都覺得很不好。
但,心中的那個女子,實在太笨,似乎連臉都不會紅,讓他怎能不著急,索性,他對所有人都這樣。
看到她呆呆的吹冷風。外面冰天雪地,他想為她披上一件外衣,但又怕太突兀,讓她排斥自己。
好在。她對自己的信任,一如既往,雖然找不到緣由。但這令他心花怒放,看到她因江月而恨意難填。他想手刃此獠為她解氣,但他知曉。她不喜歡別人代勞,於是寧願做一名見不得光彷彿死士一般的存在,為她保駕護航,不讓別人傷她分毫。
那時,霍白川說讓別人知曉你在觀州,會以為你是太子一黨,那個別人包括明德帝,他將掌百萬雄兵,掃平一切障礙,是不能參加嫡庶黨爭的。
但行屍走肉般活了二十多年,為她,任性一次又何妨?
直到四皇子去了觀州接走郝貴妃,這個有著特殊身份的皇子和貴妃,讓他迫切的想要擁有更多的雄兵,更多的鐵騎,什麼國朝,什麼新政,在他眼裡,已不再重要,因為他知道,這個讓他心動的女子,都是對的。
這種信任,亦是沒有緣由。
五年,時光沖沖而過,一封封信,裝滿錦匣,每一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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