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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對你的討厭。”
如果用四季來形容此時的心情,衛廷司此時,正處深秋與寒冬,淒涼落寞,心裡那團火,也被冬雪寒冰無情澆滅。
他看著趙淑,想要從她眼裡看到玩笑,看到揶揄,可沒有,只有刺眼的冷意,以及讓她痛徹心扉的漠然厭惡。
趙淑直視他,從脖子上摘下穿雲鏈,可號令一品居和借刀閣的信物,“還給你。”
沒有接,直視盯著趙淑,滿眼是傷,“既是送你了,哪有拿回來的道理。”
“我厭惡與你有關的一切。”強行將穿雲鏈塞進他的手裡,別過頭,冰冷的道:“為何還不走?是要我把話說絕嗎?”
若,話還不夠絕,什麼才夠?要了他的命嗎?小心翼翼的呵護,生怕做多了,她覺得自己無用武之地不開心,做少了怕她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這樣忐忑不安的珍惜,原來,在她眼裡,只是厭惡,是自己自作多情。
“抱歉,打擾你了。”他輕聲說,說完縱身一躍,人消失在叢山峻嶺,只餘下那句肝腸寸斷的話,讓趙淑心亂如麻。
望著他消失的地方,趙淑自嘲一笑,果然。她是個徹頭徹尾的渣女,矯情已不足以形容那顆卑劣的心。引誘別人,利用別人。卻又不打算付出,甚至說那些傷人的話。
不想去給自己找什麼不想傷害他的理由,其實已經找了,只是不想承認,瞧,多虛偽的人啊,這樣是要遭報應的。
若更卑劣一點,嫁給他又如何?可為什麼做不到?眼淚噼裡啪啦的掉,今日之後要失去一大助力了。沒有兵權,要怎麼辦?
以後,他一定恨死自己了,再也不會幫自己和太子了。
默默坐在芭蕉屋裡,眼睜睜的看著兩隻山雞在火上烤糊烤焦,懶得動那麼一下,肚子也不餓了,只滿滿的心疼那失去的兵權。
只是心疼失去的兵權嗎?趙淑有些分不清了。
若他不求多餘的感情,與他相敬如賓互惠互利該多好。
甩甩頭。想這些做甚,左右將來也是陌路人。
“郡主,柳大人和鄭大人來了。”不知過了多久,趙淑看著那一堆火。由原來的旺盛到慢慢熄滅,最後化成風一吹便散去的灰。
高丹說了一聲,趙淑沒反應。他硬著頭皮又道:“郡主,屬下把柳大人和鄭大人攔下來了。他們想見您。”
這一句,聲音過大。趙淑終於回過神來,茫然的問:“有事?”
高丹大氣不敢出,又稟:“柳大人和鄭大人來了,您是下山去見他們,還是讓他們進山來?”
趙淑撐著站起來,將心中紛亂的念頭壓在心底,收拾了情緒,拍拍裙襬上的灰,往外走,“我去見他們吧。”
高丹打著火把,背後背了個大包裹,趙淑瞟了一眼,有被褥乾衣,想來是他的屬下帶過來的。
見趙淑看向他背後的包裹,高丹忙解釋,“郡主恕罪,是衛將軍吩咐人送來的,方才屬下喚您好幾聲,您沒應,屬下便沒再打擾您。”
趙淑收回視線,輕輕搖頭,“沒事,還回去吧。”
見到柳煥和鄭洪生時,已是半個時辰後,身上沾了水珠,是**的,沒辦法,還是用了包裹裡面的乾衣,他那屬下很會辦事,拿了兩件薄披風,其餘的新成衣沒有動。
身體罩進披風裡,才從樹後出來,鄭洪生與柳煥連忙見禮,兩人都知曉不能用看等閒閨秀的眼光來看趙淑,她身在此處,便也沒覺得多奇怪。
兩人各自帶了心腹護衛,分別站在身後,見趙淑出來,各自退下,將空間留給主人們。
柳煥,老了許多,很瘦,但乃清風兩袖,風骨優勝當年,多了一份仙風道骨,整個人看著更為淡泊清雅,是衛才韜那種富貴裡堆出來的仙風道骨不能比的,容貌雖不及,但氣質卻厚重得彷彿一座大山般可靠。
而鄭洪生,卻要遜色得多,還是那樣的大腹便便,小眼睛眯眯的,不過卻很嚴肅。
趙淑亦只留下高丹一人,“兩位大人何故一道進京?”
兩人對視一眼,柳煥道:“不滿郡主,黔州路遠,下官一收到聖旨,便快馬而來,但乃是拖了這般久才到,下官是在上一個驛館碰到的鄭大人。”
“下官在觀州六年,與新任同僚交接完畢,這才趕來,確是在上個驛館才碰到柳大人。”鄭洪生抬手揖禮確認道。
趙淑頷首,原本想扯出一抹笑容,好讓兩位大人放鬆些,但卻笑不出來,“在御前的說辭,想必二位已打好腹稿,這裡便不多說,近日來天災肆虐,霍大人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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