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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攜來到瓊華院,霍丹蘭忍不住問:“不知何時能見大夫?”一雙美麗的眼睛忐忑的看著趙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十多年,她希望馬上立刻見到信誓旦旦說能治好她的大夫,哪怕不能馬上治好,讓她聽一聽大夫說幾句話也是好的。
趙淑知她急切,微笑道:“姑姑請隨我來。”
將霍丹蘭請進自己的臥室,趙淑吩咐綠蘿等人掌燈,然後出去候著。
初春等人帶上門下去後,趙淑請霍丹蘭坐下,“姑姑,請摘了面巾。”
霍丹蘭疑惑,手很是遲疑,“太過醜陋,阿君還是莫要看了。”她微微搖頭。
趙淑微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些,溫和的道:“姑姑請放心,我不怕,沒有大夫,你的病由我來治。”
“阿君莫要玩笑,太晚了,今日見不到大夫也無事,明日再見也一樣。”霍丹蘭以為趙淑在開玩笑。
趙淑搖頭,堅定的說:“沒有玩笑,真的沒有大夫,你的病真的由我來治。”目視霍丹蘭的眼睛,說得極為認真。
霍丹蘭從趙淑的眼裡看到誠懇和自信,她說的事實,不是玩笑,也不是假話,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趙淑,“你可知若是治不好,我二弟會對你怎樣?”太膽大妄為了,她弟弟不惜違背誓言入朝為官,只為治好她的病,但若是治不好,永王府絕對沒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自上兩朝以來,霍家便有了不入朝為官的祖訓,每一個霍家子弟記事起便起誓永世不入朝為官,白川已違背祖訓,若治不好,不但白川不會放過永王府,霍家也不會放過永王府,到時候,誰也救不了永王府。
“所以,姑姑還是摘下面巾,讓我知曉你的病情,好對症下藥。”趙淑走過去,仰頭與霍丹蘭對視,“姑姑放心,若無八成把我,我斷不會誇下海口。”
霍丹蘭不贊同的坐下,與趙淑對視,不知為何趙淑看到她眼裡有擔憂和心疼,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但太過於濃烈,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
只是一個閃神,霍丹蘭已伸出手,扶著她的雙臂,道:“放心,姑姑會幫你的。”說完給了趙淑一個安心的笑容,那笑意直達眼底,彷彿當年她看華瑤般,讓她心神震盪。
“阿君多謝姑姑,只是姑姑乃需摘下面巾讓我看看,若實在治不好,您再幫我,現在您應該讓我試一下。”趙淑與她捱得很近,一伸手便能摘下她的面巾,但她還是忍住了。
前世傳言,霍書令極為在意的一位血親,染了怪病,這種怪病並非僅此一例,在黔南嶺南以及周邊,病例也不少,且無藥可醫。
霍書令為了能治好這位血親的病,親自去往多地尋訪名醫,皆無一人能治好此病,後來漸漸有更多的訊息流傳出來,霍書令的這位血親患的是氣癭。
當年趙淑聽了傳聞,也只是嘆息一聲,並不知氣癭為何物,後來到了現代,大學時學醫才知曉氣癭便是地方性甲狀腺腫,俗稱大脖子病。
這種病確實挺讓人無奈的,在學校時她曾看過一本《巢氏病源》的書,乃隋代巢元方等人編撰,書裡便有此症,可惜大庸的歷史與現代不同。
霍丹蘭並不認為小小年紀的趙淑能治好她的病,多少名醫看了都搖頭而去,搖了搖頭,“別看,會吃不下飯的。”她都不記得多久沒看過鏡子了,至今她想起自己脖子上那一坨肉,便想要作嘔。
“姑姑為何不拼一把?既然我敢誇下海口,那定是有因由的,姑姑何不信我一次?若能治好皆大歡喜,若不能治好,姑姑也沒什麼損失。”趙淑心中哀嘆,年紀小,果真是做什麼都不方便。
霍丹蘭還是遲疑,別開眼,“你還小,別被姑姑的病汙了眼。”不知多久沒摘過面巾了,不敢給人看,怕嚇著別人,也嚇著自己。
“姑姑,我且問您幾個問題,您務必如實回答我,您脖子上的肉,是堅硬如石還是軟如尋常血肉?有無血紋?摸起來可會疼?”
霍丹蘭震驚的瞪大眼睛,阿君不過十歲不到,竟能一語道出她的病狀,這是多少名醫都做不到的,她們只是第一次見面而已,而她得病的傳言就算有,外人也不會知曉她得了什麼病。
當時白川告訴她有人能治好她的病時,她是詫異的,原因在於斷言能治好她的大夫都沒見過她,但白川相信,她便也信了幾分。
至今她都不知白川的信任從何而來。
一個十歲不到的孩子,不但說能治好她,更是還未見她摘面巾,便能一語道出她的病狀,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阿君,你是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