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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海也曾是世家貴公子的其中之一,後來家道突變。旁支謀權,他便輾轉來到宮裡,成了一名小太監。
明德帝並不以為趙淑能收服執海,不過如今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怕是母后只要執海幫忙出氣罷了。
他輕輕搖了搖頭,起駕出了慈寧宮,門外粱允四還在心神紛亂。便聽明德帝道:“宣禮部尚書。”
“哎。”他忙不迭的應了聲,抱著拂塵,讓人跟上。落後與明德帝幾步出了慈寧宮。
小樑子正給趙淑擦額頭上的汗珠,他算是看得明白,縱是郡主失寵於太后,皇上也寵著郡主。不然也不會讓人給郡主打傘。最主要的便是王爺還代天子巡視天下去了呢,這大庸王爺那麼多,唯獨咱永王殿下特別。
俗話說得好,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他這廂在郡主雪中送炭,也不求能得到什麼,只要乾爹能看到他盡心盡力辦事便好。
明德帝踏出慈寧宮的門。目光落在趙淑身上,這個侄女。看似做事毫無章法,性情也多變,多數是跋扈的,然最近幾件事,卻讓他大大改觀。
一樁樁一件件,都對他有極大的益處,有時他曾想,若她是太子,是自己的兒子該多好。
然而,他也慶幸她是女兒身,是自己的侄女,且做出的任何一件事都是他得益最大。
看了小樑子一眼,明德帝的目光落在趙淑已然顫抖的雙腿上,眼裡的詫異更明顯了,阿君不但聰慧,韌力也非一般,若讓紫柔跪在此處半天,還烈日當空,不知該哭成什麼樣子了,她畢竟還是個孩子。
他回憶了一下,阿君是何時變成如今這番模樣的,自從上次十九弟在寧國候府被開啟始,她便變得不一樣了。
一個女孩子竟帶人闖入他人府中,將一眾主賓打得鼻青臉腫,還讓他順帶將謝運等人送回家教子,似乎從那個時候起,阿君也不會一看到十九弟便氣得恨不得不是其女了,而自那次起,十九弟也不整日裡與那些狐朋狗友鬥雞遛狗鬥蛐蛐了,他的大將軍王大約已經死了罷。
那象棋,近日來,他與朝臣對弈,縱是顏時忍也誇讚此棋精妙,為他掙足了顏面。
太極,雙皮奶,無不是極為精妙的東西,還有那些醫理方子,雖然她解釋為已故永王妃留下來的,但他已派藍月再次入王府查探,卻什麼也查不出來,還有太后每日都要練一練的太極,那十個大夫他都派人查過了,每一個人會,但那十個大夫確實每人都會一些強身健體的法子。
有時候真亦假來假亦真,他沒必要與一個女娃較勁,更何況還是一個處處為自己爭謀利益的侄女,不管是真還是假,他都萬分確定,這便是他那個侄女,當年她母妃也做過許多驚世駭俗之時,相比而言,阿君比她母妃要溫淑許多。
他是帝王,先皇曾言,子一乃有大胸懷之人,能容有才之士,帝王若無容人之量,江山早晚要拱手他人。
只是有一點,他不能確定,思及此便對粱允四道:“都退下,朕有話與阿君說。”
粱允四剛吩咐完小杜子去宣柳煥覲見,便聽了明德帝的話,急忙揮手讓人都離得遠遠的,包括他自己。
人都走遠後,明德帝蹲下來與趙淑對視,從袖口拿出一方娟帕給她擦額頭上的汗,溫和的問:“阿君,委屈嗎?”
趙淑搖頭,“阿君不委屈。”
“朕有一事不明,阿君可願為皇伯父解惑?”他開門見山的問。
趙淑點頭,“皇伯父請問。”
“霍家的玉佩,阿君是如何得到的?”這件事,他想了許久也想不出個頭緒,暗影司的人查不到,就連霍白川一直住在京城九里坡處也不知。
暗影司都不知的事,他的侄女卻知道,並且一個麻袋將人霍家嫡長公子抗進了永王府,這事說不出來的詭異。
這件事,趙淑早有準備,就怕有人問起,此時明德帝問起,她自是不會說是前世她曾聽人當戲言說與她聽。
前世霍白川一直住在京郊九里坡三年,當時的戲言頗有傳奇色彩,傳說九里坡上住著一隻狐仙,霍白川為了讓狐仙能下山給他的那位血親醫治,在九里坡山腳下化名為川百惑結廬而居三年之久。
當時她讓小朱子去尋霍白川之時,只告知他霍白川的化名,又言明此人極有才,大約是個古稀老人,後來小朱子費了許多功夫才確定二十出頭的霍白川便是結廬而居的川百惑。
從明德帝手裡接過絹帕,趙淑擦了擦總會流進眼睛裡去的汗水,回道:“世家貴女們多是看不起阿君的,阿君便想,此生定要找個頂頂好的夫君,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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