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4/4 頁)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吧。”

“你覺得我該不該為父親報仇？”

這是喬諾埋在心底最深處的疑問，每個失眠的深夜，這個問題都會浮上心頭，道德理法告訴他應該，可他本身的意志又反對。

黑暗中傳來溫刻的聲音，“順從你的意志就行。”

“可是……”

“你對墨斯下得去手？”溫刻問。

喬諾沉默，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我做不到。”

這就是問題的癥結所在，即使墨斯殺了他父親，他也對墨斯下不了手，墨斯在他心中比父親分量重的多。

溫刻說：“有時候真羨慕墨斯。”

“吃醋？”喬諾問，“放心好了，我以前對他只是單純的對哥哥的感情，現在，和他只能算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嗯，我知道。”溫刻說。

他們過去怎樣，溫刻不在乎，因為喬諾的現在和未來都是屬於他的。

“我很慶幸你沒有去報仇，不然我們就陰陽兩隔，再也遇不到了。”溫刻接著說。

喬諾憤怒地踢了溫刻一腳，“這麼不相信我實力！”他去找墨斯報仇一定會撲街嗎！

從雙方實力來看，答案是肯定的，喬諾有些洩氣，普通人再努力也比不過天才。

溫刻柔聲說：“喬諾，不要再想這個問題，我只希望你能夠健康快樂，我相信你的父親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喬諾心一痛，想起了九叔，他也是這麼對他說的，他說他要守著王都，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還活著沒有。

喬諾不免有些消沉，他對溫刻說：“謝謝，我明白的。”

溫刻湊過來摸摸他的頭，“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嗯。”喬諾閉上眼，任疲倦湧上來。

＊　＊　＊　＊　＊

半夜，喬諾突然驚醒，他感受到來自靈魂的震盪。

這種感覺，是阿序！

此時阿序正在王都嘗試與實驗體產生共鳴。

“怎麼了？”溫刻也醒了。

“沒什麼，我去上個廁所。”喬諾隨口編了個理由。

溫刻沒懷疑，應了一聲繼續睡。

喬諾穿上衣服，走到屋外，共鳴感更加強烈。

秋日的深夜，寒氣襲人，喬諾抖抖身子，嘗試回應共鳴。

頃刻間，頭痛欲裂，巨大的資訊洪流將喬諾擊倒。

喬諾暗罵一聲，退出共鳴。

共鳴的後遺症還沒消失，喬諾揉揉腦袋，打算回去繼續睡。

一轉身，一道人影閃過，黑暗呼嘯而至。

喬諾倒下前最後的想法是吃不到明早的小餅了。

天亮了，溫刻翻個身發現身側的床空了，他摸了摸，另一側的被子都冷了。

這麼早就起了？

溫刻爬起來刷牙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