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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臉色,拉起他的手:“走,進屋!”
尹長卿也不追問素涵是否同意了嫁給他,就由著她拉著,嘴角邊的淺淺笑意,怎麼也褪不去。
子朔上了衙門,藍悠和劉刈也消失的徹底,於是他們一路進到堂屋裡頭,愣是半個人影都沒有遇到,就連往常恭恭敬敬守著的家僕們,都識相的退下去了。
桌子上有半溫的菜餚。
“喏,快吃點東西吧,這都過了晌午了。”嘴巴上還是忍不住關心道。
“嗯。”尹長卿尋個椅子坐好,然後拉著素涵也在他身邊坐下,四下望了望,又道,“寧兒和昊兒呢?”
素涵執起筷子,夾了點清淡的菜色進尹長卿的碗裡:“都這會兒了,寧兒應是由下人帶著,去睡午覺了。至於昊兒,該是在溫書吧,那孩子現在刻苦的很,我都怕他讀書讀得太刻苦,累著自己。”
自上次的落水事件過後,昊兒一夕之間,竟像是長大了不少。後來尹長卿養病的一段日子裡,他還跑來安慰素涵,要她寬心,不要著急。素涵直至現在,憶著此事,心下還覺感動。
許是古代的孩子早熟的緣故,她總覺得昊兒和現代的很多小孩子真的相差很大。比如說,在她的印象裡,一般六歲的小孩,應該大多都貪玩的很,可昊兒這孩子,讀起書來卻是極其專心、用功。每日看他嚴肅著一張小臉,臨窗而讀的樣子,素涵心下都不禁又是心疼,又是自豪。
“昊兒的字是寫的越來越好了。那天我在他房裡拿了一張來看,一筆一劃,寫的工工整整的,特別認真,呵呵。”
素涵是個現代人,她不曾想著要拘束了昊兒,對於昊兒的未來,也並無太多強迫的意思,只求他能平安健康的過一輩子便可。但昊兒受了尹家的遺傳,甚是熱愛讀書。如此,素涵就也依他去讀,反正在這個國家,讀書人很受人敬仰、看中。
“昊兒還差得遠。”尹長卿正色點評道。
素涵無奈,這尹長卿也不能要求人人都像他當年那般少年有成吧?更何況昊兒還只有六歲,在素涵看來,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夠了不起的了。
“長卿,昊兒還小,你莫總說些嚴苛的話,適當的,也要多多鼓勵他才是。”
尹長卿一笑:“就數你最寵他,這往後要是寵壞了,可如何是好。”
“哪兒能。”
食不言,寢不語。兩人的話題便止在了這裡,隨後都沒有再多說。安安靜靜的吃完飯,素涵推著尹長卿去小眠歇息,很怕他大夏天裡站了一頭午,累著了自個兒。
尹長卿就勢拉住素涵不放,至了床榻前,一滾身子,便把人帶進了懷裡。
“放手。”
“不。”聲音沉穩,看來是沒得商量。
兩人在床榻上又推扯了一番,髮簪俱凌亂。後對視著彼此亂七八糟的模樣,不約而同的,卻都笑了。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要這麼幼稚好不好?”素涵怪他。
尹長卿摟著人,在她唇上一吻,輕聲道:“幼稚點,也不錯。”
遂相擁不語。
這個夏天不算燥熱,處於林間的宅邸又格外涼爽。此時,有微風從窗子外徐徐吹入,拂過簾帳,其飄飄而動。一片寂靜裡,竟只餘下兩人淺淺的呼吸聲。
相互緊擁著,感受著彼此溫暖的溫度。
心裡亦皆靜了,像是尋到了宿命的皈依之地。
75 長卿番外(二)
在上華村的日子平靜到令我不可置信;每日我坐在尹家老宅的書房裡,透過窗子,看外頭日出日落,心裡枯寂的像個年邁的老者。當我遠離了一切——家人、朋友、地位之後,我看著周圍全然陌生的世界;竟會有種不知自己是誰的錯覺。
經歷過了最初的頹喪、暴躁和絕望;我開始變得越來越冷漠;彷彿世間再無任何事情;可以讓我的心;蕩起波瀾。
頭三個月裡;我僅毒發了兩次。
毒發的時候很痛苦,常伴著高燒,自己便像是墜入了火燒地獄;煎熬不已。但不毒發的時候,我又和正常人無異,不論是看書寫作,還是練武,都不受任何影響。這讓我很忐忑,因為我永遠也不知道下一次毒發會在何時。
我會害怕,也會擔心下一次的毒發,是否會極為嚴重,然後,自己便會就這麼死去了。
那年我十七,心裡還有諸多的恐惑與不定。我怕自己悄無聲息的去了,尹家便再也見不著光亮。而我,便也永遠看不到自己翻身的那一刻了。
我想的沒錯,後來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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