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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楚央才收回視線,一手撐著床意圖起身,然而痠軟無力的腰身卻和某一處不能言明的地方一起,叫囂著罷工。軟趴趴地跌回床褥間,因這動作而乍現的遍佈青紫痕跡的赤|裸身體,和某一處液體蠕動的感覺,讓楚央不禁咬牙,齒縫間擠出騙子二字。
“少主?”輕紗之後,熟悉的聲音輕柔地響起,陌生的稱呼令楚央一時怔愣,繼而疊起了眉。
“寒水,你,叫我什麼?”
“少主,主上吩咐,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全宮上下,以您的意願為最高旨意。”青衣抱著劍,姿態優雅地看著紗後模糊的身影,熟悉他的人卻清楚地從他聲音中辨出一絲興味,“我浮影殿眾奉命貼身守衛少主。”
或許我們可以理解為,這浮影殿的頭目厭倦了鳳冽辰這位武功變|態得以至於他們完全淪為擺設的宮主,終於有一個讓他們真槍實彈全力以赴的出場機會,於是,躍躍欲試了。
楚央深深地吸了口氣,語氣不悅,“理由。”
“主上說,他不能陪在您的身邊,少主您定然會覺得無聊,所以為您安排一點消遣活動。”
“青衣,你家主上,可真夠自戀的。”沉默了片刻,楚央蜷起身子,清淺的聲調中難辨情緒,“備水,我要沐浴。”
青衣抽了抽嘴角,這對父子,可真習慣把他們當小廝使喚。該說主上教育的好麼,明明當初是那麼一個好說話的孩子。青衣掃了眼乖乖服務的寒水,突然有點為未來的日子擔憂。主上的孩子,主上親自教出來的孩子,想想就覺得不祥……
寒水撩開紗幕,走到蜷著的人身邊,連著錦被一起裹著人往溫泉抱去。溫潤的水侵透錦被,舒適地潤溼肌|膚,楚央睜開眼睛,歪著頭看向水面之上的人,“你先出去。”
“可是少主……”寒水皺起眉,主上可是狠狠纏了這人一夜有餘,饒是主上也決計不會想到,這才過去大半天,少年就失眠了。雖然知道少年討厭別人碰觸主上留在他身上的痕跡,但是,以少年的體力放任他一個人行動絕對是危險的。寒水不由抱怨起主上的惡興味。
“守在外面,有事我會叫你。另外,還是叫我的名字吧,一下子改變太多,我……很不喜歡。”楚央倚在池壁上,態度堅決。
“是。”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寒水撈起溼水的錦被,恭敬地退了出去。
一室靜謐,除了潺潺的水聲,再也看不到聽不到其他聲音。楚央看著水面模糊的影子,嘆了口氣,他這就失眠了,居然,就失眠了……
撩起水清洗著身體,楚央的動作越來越緩慢,最後,竟停下動作神色複雜地瞪著水面。半晌,顫巍巍的手指這才移向下|身。
“只要一想到寶貝將手指伸進自己的那裡,爹爹就忍不住……”
楚央猛然收起手指,瞪向池邊。視線所及之處,空無一人,連空氣都是冷寂的,楚央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心情是失落還是放鬆。
分開腿,楚央做了好久的心理動員,終於將止不住顫抖的手指伸進了自己的體內。異物感如此明顯,身體不自主地排斥,腦中卻恍然憶起被鳳冽辰惡意玩弄的快|感,楚央臉上的表情從錯愕到震驚最後呆滯。
“楚央?”聽不到召喚,等待良久的寒水心急如焚,卻又不敢隨便闖入,正思考著要不要現在就去將鳳家三兄妹找來,楚央的聲音終於傳來,寒水連忙走了進去。
空蕩蕩的廳中,楚央裹著毛巾坐在池邊,溼潤的發一直拖到水面,飄搖浮動。瘦弱的身影孤寂得有幾分迷惘和淒涼。
寒水停下腳步,少年很清楚,他此刻期待的人是不會出現的,甚至可能,相見無期。寒水突然覺得主上過於殘忍了,他花了八年的時間讓少年孤立於他人,然後,他花了一夜的時間讓少年孤立於世界。如果只是為了等待他歸來,天樞宮有的是方法封印住少年的記憶,至少,等待是不會這麼清醒的煎熬!
“寒水,我想休息了。”楚央轉過頭,眼神平靜壓抑。鳳冽辰,我可以如你所願,站在沒有你頂端,照顧好自己,但是,你不可以要我在懷著期待的日子裡習慣思念你的溫度,習慣沒有你的世界,絕對不可以!
——偶是勤奮滴銀——
“這麼著咱就易主了?”樓子莘的玉扇抵著下顎,桃花牌的笑容因青衣帶來的“口詔”而更加燦爛。
坐在他一側的天權殿主瑤落抽了抽眼角,勤勞地將椅子移離他三尺,“知道你不把自己當人,你不必這麼積極地到處宣揚!你要知道,跟你同為一殿之主,我們會很困擾的!”
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