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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大的囑咐中,《新疆日報》的編輯方針和版面內容不斷改進,*黨人努力使之為團結抗日多盡一份力量。
茅盾、張仲實接受杜重遠先生邀請來到新疆。報社人員,特別是副刊《綠洲》的編輯欣喜若狂,約請兩人寫文章、演講、開座談會。茅盾、張仲實為報紙說了些好話,也提了些改進意見。報社決定擴充副刊,增加期數,加大版面,甚至想籌辦類似“綠洲”之名的文藝刊物。這麼一件事,被盛世才一夥知道,多方加以阻撓,原來報屁股上小塊“綠洲”副刊也不能照常出版了。茅盾和張仲實看到盛世才統治如此*、暴戾,料想在新疆難有作為,很快就束裝東返了。
《新疆日報》曾經發表過大量有關抗日戰爭的訊息和文章,還全文轉載過毛澤東的《論持久戰》《新*主義論》《在六屆六中全會上的報告》等。對“皖南事變”的真相,《新疆日報》也和延安及其他解放區的報紙一樣,進行了充分的揭露,並且發表了盛世才簽發的支援新四軍的通電。《新疆日報》讓人們透視世界大潮和時代走向,但這並不意味著新疆的新聞可以與共產黨人的精神品質對應起來。新疆的新聞難有獨立人格。
抗戰初期,在全國抗日潮流的影響下,盛世才對報紙大量轉載*領導人和國內進步人士的文章、講話、著作縱然心有芥蒂,但畢竟不好提出反對。可是自從他將愛國*人士杜重遠軟禁在家之後,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就連續用通報形式給汪小川記“大過”兩次,而且明令通報。記過的理由說是報紙上發現了差錯,諸如“督辦”成了“督辨”。秋日的迪化透出絲絲陰冷,汪小川感到侷促、鬱悶,處處縛手縛腳,時時憋氣窩火,又不願意也無法和盛講什麼道理。經過上級同意,他於1939年底藉口“家嚴病重”,懷著殘缺的新疆夢、報紙夢,請長假回了延安,和他同行的有韓光。韓光先在督辦公署任副官,後被盛調離迪化,任布林津縣縣長。
《西路軍》 行政長副社長邊防大隊長(7)
《新疆日報》文藝版搞了一次有獎徵稿活動,全疆有幾千篇文章應徵,新疆學院一位姓徐的學生獲得第一名。他們又創辦了《新疆文藝》專版,把一些青年文學藝術愛好者組織起來寫文藝評論文章。這些青年寫文章很認真,有的批評很嚴厲。透過這個辦法,培養鍛鍊了一批青年人。《新疆日報》每週都出一期《新疆文藝》專版,報紙一出來,就有許多青年來訪他們,但是這些青年很快就被抓了起來。為了避免更多的人受*,他們儘可能不接見來訪的青年。
報社裡洋溢著溫暖的氣氛,但外面的世界依舊沿著蒙滿灰塵的軌道盤旋。
米字旗的降落
胡鑑來到蒼穹低垂、大地浮生的帕米爾高原,在蒲犁縣任邊防大隊中校大隊長,化名胡棟。他是四川省宣漢縣人,曾任紅三十軍二支隊四大隊長,在新兵營任炮兵大隊政委。
帕米爾古稱蔥嶺,蒲犁海拔甚高。那時沒有公路,甚至沒有大車路,只有崎嶇蜿蜒的佈滿大石頭的小路。他們從喀什乘馬出發,一路上坡,空氣越來越稀薄,人騎在馬上呼吸都感到困難。路途艱難,常得下馬,抓住馬尾巴一步一步往上爬。群山環抱,重巒疊嶂,山頂積雪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清冽泉水從路旁潺潺流過。如遇天氣驟變,則終日狂風不停,飛沙走石。唐代高僧玄奘去天竺取經,就經過這裡。
蒲犁,今塔什庫爾幹塔吉克自治縣,“塔什庫爾幹”即漢語石頭城。它的北面是公格爾九別峰。公格爾九別峰、公格爾山、慕士塔格山,三座冰峰緊緊相連,直指藍天。雪山深處,有水草豐盛的四季牧場,高山深谷,有各種野畜和藥材,還出產鐵礦以及各種稀有金屬。葉爾羌河是塔里木河的上游,繞城流過,河裡的青魚有十多斤重。蒲犁是塔吉克民族聚居的地方,塔吉克族人過著半遊牧生活,放養羊、馬、毛驢、駱駝等牲畜。他們放養的犛牛,是牲畜中的一寶。駱駝是沙漠之舟,這裡的犛牛堪稱高原之舟。它不怕高山寒冷,走在冰上不滑倒,颳風下雨不迷路;它產奶多,產下的奶可煮奶茶、做酸*,給牧民提供生活必需品;它的肉好吃,皮的質量好,毛可以擀氈和捻繩子,糞曬乾後又是燃料。
帕米爾地處“綠洲絲綢之路”的要衝,是古代中國通向印度、波斯、費爾干納、裡海沿岸和歐洲的咽喉;也是歐洲、中亞、西亞、印度次大陸北部等各地人民前來中國的必經之地。由於帕米爾在中西交通和戰略地位上都十分重要,英俄對該地區也早就虎視眈眈了。沙皇俄國侵吞了中國帕米爾西北部好幾百平方公里的領土。英國指使其傀儡軍強行侵入阿爾楚帕米爾中部,並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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