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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搬了過來。
難道這真是啞紅音的墓?
“看小安的神色,恐怕這還真是那魔頭的老巢?”李慕歌眸中一轉,已心下了然。
“你又知道了?”故安沒好氣地斜他一眼,指了指躺在廊椅上的一柄青色的長劍:“那這柄劍的來歷,你知不知道?”
李慕歌搖著扇子,一派悠閒地走過去。拿起那柄長劍看了看,又搖了搖頭。之後,他拔劍出鞘,只見眼前驀然爆起一陣劍光。
劍光如秋水,劍氣卻似寒風。單是出鞘,已可傷人。
李慕歌自然不會被它傷到,劍氣迸發的瞬間他已運起護身罡氣,阻斷所有傷害。
“真是把好劍!”還刀入鞘後,他忍不住大讚一聲。
“劍是好劍,也是難得一見。不知李兄可有眉目?”故安看對方眼中閃過一絲為難,心中湧起一道快意。
“如此兵器,確實世所罕有。”李慕歌有些無奈地嘆口氣,見故安眉眼上翹,忽然眉眼一彎,話鋒一轉道:“但若有,這世間也只能有一把!我猜是昔年崑崙掌教斷雲遠的那柄‘驚鴻’”。
故安沉了臉色不答,算是預設。
“那你可知這又是誰的兵器?”故安又指著“驚鴻”旁邊放著的一把匕首般大小的刀片問道。
“這是個什麼兵器,長得這麼古怪?”李慕歌拎起那刀片,發現那刀片看似是一片,其實卻有五片。只因刀片極薄又合在一處,所以才看不出來。
左右看了看,他果斷地搖搖頭,表示這次確實把自己給難住了。
故安眼中不動聲色地劃過一點得意,卻故作淡然道:“這是魔尊啞紅音使過的一把刀,名喚‘照影’!只是自他當了魔尊以後便再沒在眾人面前使過,只是私下裡會偶爾練上幾下。”
“傷心橋下出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驚鴻照影樓’?看來這啞紅音與斷雲遠倒是有些淵源。”李慕歌放下“照影”搖搖頭,拿起剛剛被它壓在身下的一張花箋,幽幽念起:似花還似非花,也無人惜從教墜。
拋家傍路,思量卻是,無情有思。
縈損柔腸,困酣嬌眼,欲開還閉。
夢隨風萬里,尋郎去處,又還被鶯呼起。
不恨此花飛盡,恨西園、落紅難綴。
曉來雨過,遺蹤何在?一池萍碎。
春色三分,二分塵土,一分流水。
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
念罷,他嘆了一聲:“恐怕這二人不止是有些‘淵源’了。”
將花箋放回原處,他伸手推開了屋前的大門。
門內與門外一樣,都是啞紅音住處的驚人復刻。
“紅燭搖曳,芙蓉帳暖。你們這教主大人怎麼活得這麼…”李慕歌頓了一下,拿起一件搭在屏風上的紅色錦袍:“這麼香豔?”
故安看著桌上纏著幾縷長髮的木梳,有些發怔。
這一路行來,雖然看的是啞紅音生前居所的還原,但這還原的又不僅僅是這居所的風貌。倒像是在還原他人生的某一時刻。
否則為何筆墨隨處散著、刀劍隨意擺著、脫下的衣還搭在屏上,杯中的茶還剩半盞,連這梳子上的發還未繞完?
這時,他忽然背脊發涼,猛覺有一道陰冷的視線自後窺探,悄無聲息卻令人悚然。
他立刻將頭抬起,恰自面前銅鏡中看到有紅影一閃,飄忽如鬼魅。
李慕歌見故安驀然一僵,淡眉蹙起死死地盯著那面銅鏡。立刻走過去拍了一下他道:“沒想到你相貌平平卻這麼愛照鏡子。不過我可告訴你,在死人墓裡照鏡子可不太吉利。”
故安眉間仍未鬆開,聞聲應道:“是不吉利!”他轉頭看向對方,繼續道:“我想我知道,這是誰的墓了。”
“誰的?”
“斷雲遠的!”
“可這明明就是啞紅音的住處,這可是你親口說的。”李慕歌目中露出不解。
“住處雖是啞紅音的,但記憶卻是斷雲遠的。”故安轉身指著正對著銅鏡的一幅畫道:“這畫上之人雖然眉目神態與魔尊啞紅音大相徑庭,單樣貌卻分毫不差。”
李慕歌循著他的手指望去,只見那畫中之人眉目清朗神色恬淡,確實不像那個濃烈如火、花開荼蘼的魔尊。
那畫旁提著兩行詞,雖不知題詞之人意欲為何,但卻不禁令人心生悵然。
那詞道的是:
彩袖殷勤捧玉鍾。當年拚卻醉顏紅。
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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