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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是看出來了,只是沒想到你已經閒到如此窮極無聊。”洛秋離看了看身後這幫“隨聲附和”的笨蛋,無力地在心中翻起白眼。
“洛大人此言差矣,這可不是窮極無聊,所謂觀天象可知天下,你沒發現要‘變天’了嗎?顧言曦將視線轉向洛秋離,意味深長道。
洛秋離聞言,哈哈的乾笑兩聲,爽朗道:“顧兄,好習慣啊,一大早就出來晨練,看你這一身晨露,我為你撣撣,撣撣。”說著他一邊為他撣衣服一邊湊到他耳邊小聲道:“顧言曦,我警告你,別無事生非啊。”
顧言曦表面笑笑,亦小聲回道:“洛大人別緊張,在下可沒有壞你大事的念頭,只是想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而已。”
洛秋離頭痛道:“那您驗證完了嗎?如果驗證完了,可以走了嗎?”
顧言曦點點頭,帶著一臉事不關己的淡然,緩步踱開。
見他終於走遠,洛秋離的心上的大石才徹底落了地。這時旁邊的中年人忙細聲道:“洛大人,老奴怎麼見剛才那個年輕人有幾分眼熟?”
洛秋離心中一緊,陡然想起這趙公公當差的年頭不短了,難保曾經沒在什麼“外交場合”見過顧言曦,於是含混道:“公公,您也不是個女人,怎麼見著漂亮男子就要多看幾眼呢?”
此話一出噎得那趙公公差點沒死過去,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能乾巴著一雙老眼欲哭無淚。心中憤恨道:你個小兔崽子,當太監是咱家的錯嗎?
洛秋離剛到客廳,李慕歌就迎了出來,兩人一番寒暄後,洛秋離突然正色道:“李將軍,你說你整日戴個面具神神秘秘的,連面聖都是如此,難道不知道這是大不敬嗎?”
李慕歌聞言並不惱怒,依舊笑道:“蒙主上榮寵,多年來一直允臣如此,不知不覺也已成了習慣。”
洛秋離聞言冷笑道:“將軍你這是在假傳聖意嗎?主上何時允你如此了?可有書面證據?”
李慕歌愕然道:“秋離,你今天這是……”
洛秋離收起笑意,正色道:“將軍,莫要與本丞相套近乎,你我二人可未親近到可以直呼其名的程度。”
李慕歌聞言,剛開始是滿眼的疑惑,但看到洛秋離眼中那不折不扣的冰冷後,疑惑就漸漸轉為震驚,最後俱化成一抹苦笑:“沒想到我忠心耿耿,為國盡心盡力,最後竟折在爾這等以色事君的小人手上。”
洛秋離聞言大怒,將趙公公呈上的一摞紙張全都摔在李慕歌的臉上:“這都是你通敵賣國的罪證!什麼七日內的奇蹟之戰,什麼反敗為勝,不過是你與晉國串通一氣的結果。我主英明,早已識破你的伎倆!”
李慕歌看著那一地的“廢紙”,只說了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時原來等在府外的官兵突然湧入府中,將將軍府圍了個水洩不通。二十多把鋼刀瞬間架在了李慕歌的脖子上。李慕歌沒有反抗只一臉憤怒的看向洛秋離,狠狠地啐了一口。
洛秋離則一臉得意,揮了揮手準備“收工”。
李慕歌經過洛秋離身邊時,一臉怨恨地問了三個字:“為什麼?”
事到如今,洛秋離自然不會讓他做個糊塗鬼,他看著他咬牙切齒道:“我為你賣命,你卻為了討好李晟桐讓我犧牲色相,我堂堂七尺男兒怎能忍此奇恥大辱。”
他倆的對話不大不小,剛好身邊的人都能聽見,尤其是趙公公。
李慕歌被押走時,看到顧言曦也混在跪了一地的家僕中低眉順眼。見他望向他,他回給他一個“祝你順利”的眼神,讓李慕歌瞬間為之氣結。
這人留著果然是個禍害——長得就是個禍害!
進入囚車前,又望了一眼將軍府,再想起顧言曦,一種隱隱的不安陡然擴大。
第60章 吾若為王
李慕歌被逮捕後,朝野上下俱是既驚且憂。
驚的是熹王寵信了李慕歌多年,而李將軍也是恪盡職守多年,今日竟也落到如此田地,無數臣子心寒不勝唏噓;憂的是自從李慕歌被召回盛樂,前線作戰就屢屢失利,但好在有他威名鎮著,雖連連敗退但也偶有小勝。
但如今他被困牢獄,且又聽聞晉國要新立儲君,熹國僅有的兩張王牌現在都岌岌可危,可謂戰況堪憂啊。
不過,熹王李晟桐那邊顯然就沒有這麼的憂國憂民,整天依舊醉臥花間飄飄欲仙,日日都能見到心愛的洛丞相,雖然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但正是這種“求而不得”的勁道才更別有一番滋味。何況洛丞相早已承諾他,只要他聽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