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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幫它們各自迴歸正軌的。”
水芙蓉靠在洛秋離肩頭,終於放下心來。
世間都道她愛慕著李慕歌,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對她來說無論是太陽還是月亮,都只有洛秋離一人。這件事從孩提時代就已不可更改。
自從李慕歌登上熹國王位的第一天起,晉國大軍就神奇般地開始節節敗退。而那些本來抱著反正亡國是早晚的事兒,不如讓李慕歌先做這個“冤大頭”,等國家一滅他們再紛紛獨立稱王的各王公們,此刻全都是啞巴吃虧進退兩難。
這個王他們已經承認,而且他還在國家危難時力挽狂瀾,如果現在再改口反悔,豈不是伸出手來打自己的臉?
況且李慕歌用兵如神,從這次奇蹟般的反擊戰中就可見一斑,此時誰要是起兵帶頭造反,那無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再看滿朝文武,如今也多半都是李慕歌的人。而國內的子民本就是隻要對他們好誰當王都無所謂的態度,所以晉熹之戰後,熹國真正成了李慕歌的熹國,多年來的精心設計終於沒有枉費。
既已成王,李慕歌就需要搬到王宮裡住。
於是他將軍府變成了丞相府,把這座隱藏了太多秘密的宅子以及顧言曦,全部都託付給了洛秋離。
當王雖然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但卻沒有隨心所欲的自由。這是自古以來,但凡帝王都不可避免的命運。
這一點,在他還是南秦太子的時候就已經很清楚。所以那時的他對王權總是敬謝不敏,比起坐擁萬里江山他更願踏遍錦繡山河。只是後來,顧言曦卻徹底改變了他。
那個“不慕九鼎慕九歌”的皇甫廣帛,永遠變成了現在這個機關算盡、馬不停蹄的李慕歌。
他現在除了每天處理不完的政事,還要準備部署出征的戰略。當然,這些費心費力的事在決定復國後他早已習慣。只是如今他還要面對一些王公大臣們各懷鬼胎地向他推薦嬪妃人選,以及“未雨綢繆”地為他探討子嗣問題。
這一天,李慕歌實在是被煩得要命,於是就躲到了丞相府,想讓洛秋離為他出出“餿主意”。
但是趕巧了,這一天丞相大人不在。他左轉轉右轉轉,有一下沒一下地將手中的花生米扔到口中,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閒。
看著久違的景色,他不由牽起一抹笑容:看來洛秋離那小子,沒有對自己的愛宅胡亂拆改。
這時,迎面只見一人,一襲青衫、一頂斗笠、一把釣竿,正在湖邊垂釣。
即使只有一個半遮半掩的側臉,李慕歌只需一眼,也能將那人認出。
這時,那人也偏頭向這邊看了一眼。
目光相交的瞬間,李慕歌只好認命地走了過去。既然已經碰上了,若再回避就未免顯得自己心虛。
而他,在他面前,從來就不該是“心虛”的一方。
他彎起雙眼,一臉笑意地踱步到顧言曦的面前,主動招呼道:“顧兄,好雅興啊。這大冷的天,魚兒能上鉤嗎?”
他說話間,只見浮在湖面的魚鰾微微一動,同時,顧言曦已在一瞬間利落地收起釣竿。水花四濺,甩起的魚鉤上咬著一條銀白,撲騰著吊在半空。
顧言曦解下魚鉤上那條也就拇指粗細的銀魚,唇邊浮上一絲苦笑:“上是上鉤了,就是有些寒酸而已。”
他將那條“小魚”放進身邊的竹簍,摘掉頭上的斗笠,仰頭對站在他面前的李慕歌道:“熹王陛下,好久不見。”
自那一日起,他們確實已好久不見。
只是沒想到那一別之後,已是隆冬。
湖面吹來冷冽的北風,帶著南方特有的溼寒,打在臉上不覺刺骨,但更逼人。
李慕歌低頭看著這個臉色蒼白的男人,數月來竟是消瘦不少。似乎自那一天起,他的生命力就在一天天地衰減。只不過他總是背脊挺得筆直,神色寡淡冷靜,對任何人、任何事都表現得從容不怕、盡在掌握,沒有半點的示弱,才讓所有人都忽略了其實他只是個徘徊在鬼門關的半廢之人。
就連他自己也難逃這種“迷惑”,把他歸類為危險人物,一直刻意地與他保持著距離。因此才會沒把他帶入宮中,而是留下的府裡這時,又一陣冷風颳過。南方的冬季雖然不用暖爐狐裘,但好歹也陰寒陣陣。他本就沒了武功,此時卻還穿得如此單薄,難道不冷嗎?
輕嘆一聲,他將自己的披風解下,從背後為他悄悄披上一層溫暖。
背上乍然一暖,顧言曦在心底無奈一笑,但臉上卻是一貫的清冷。回頭只見李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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