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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人影。躲在山林中的這幾日更是奇怪,不用躲也不用藏。有時我都真以為自己是在此處遊山玩水而不是剛剛虎口脫險含冤在逃了。”李慕歌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酒雖算不上好酒,但這份閒暇愜意卻令他心情大好。
“李無名似乎並沒有追捕我們的打算。”故安端起茶盞低頭淺啜,茶雖算不上什麼好茶,但也品得興味盎然。
“你說這是為什麼呢?”李慕歌一邊搖著那柄玉扇,一邊望著漸漸熾烈的日頭。
“既然李兄都不知道為什麼,恕在下駑鈍就更不得而知了。”故安依舊不緊不慢的喝著茶,眼角眉梢一派平靜。
嗤笑一聲,李慕歌盯著故安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過看故兄這般老神在在的模樣,我看在下也不用瞎操心了。”
“李兄此言差矣,雖然現在暫時沒有追兵,但為了以防萬一,你我二人還是要多加小心。所以在下倒有一個建議,不知當說不當說?”故安此時忽然揚起一抹笑,令李慕歌頓時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我兄弟二人,哪有什麼當不當說的?故兄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李慕歌表面擺出一副慷慨大方,但實際上卻暗自嚴陣以待。誰讓對方每次只要使出“以退為進”,保證“沒安好心”。
“我建議你我二人還是繞經蘇杭,取道光福峰而行,以免被李無名掌握行蹤。”故安言語間深藏憂思,看來對那個“面具將軍”十分忌憚。
見故安只是提議改道,李慕歌終於放下心中忐忑,頓時眉眼舒展:“也好,這樣還能順道去看一看那遠近聞名的‘香雪海’”。
故安在聽到“香雪海”三個字時,眸中迅速一顫,舉杯的手亦是微微一晃。一抹濃到化不開的苦澀悄悄溢滿五臟六腑四肢百骸:沒想到只是聽到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心中已是百轉千回。更遑論看到那漫山遍野的花海?
但他仍難以抑制地想去看一看,哪怕一眼也好。
即使那一眼會令他心如刀絞萬念俱灰,也是他的選擇,他亦無悔。
“走吧,既然要繞道就得趕路了。”故安飲下最後一杯茶,便起身走出茶亭。
李慕歌“啊?”了一聲,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終於反應過來。滿臉苦笑地看著自己手中還剩大半的杯中之物,也只好忍痛割愛。然後自覺的付了銀子匆忙跟上。
真不知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這輩子要如此“委曲求全”?哎!
李慕歌跟在故安身後,一路上碎碎叨叨聒噪不停。一會兒問對方“認不認識路?”一會兒又問對方“以前去沒去過香雪海?那裡美不美?”一會兒又自顧自地讚美沿途風景,一會兒又詩興大發地大做文章……令故安這一路都眉頭緊鎖,鬱鬱寡歡。
直到他終於忍無可忍地想要衝李慕歌大聲吼出“閉嘴”二字時,卻被一聲從林木深處傳來的少女驚呼搶先一步。
聞得此聲,他二人相視一眼,同時迅速奔向呼救處一探究竟。畢竟見死不救的事情他們誰都幹不出來。
那聲音與他們的距離並不算遠,因此穿過一片竹林後他們就找到了那呼救的少女。
此時只見一條兩人粗的赤鱗巨蟒正緊緊纏住一名少女的腳踝,吞吐著紫黑蛇信的血盆大口亦向她兇猛襲來。
生死一線間,少女的哭喊已從嘶啞接近無聲,最後只能認命地閉上了雙眼,等待著生命的終結。
可是當日晷的指標走過生死的界限,她並沒有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也沒有沒有等到預料之中的死亡。試探性的將雙眼開啟一條縫隙,她只見一道藍色身影擋在身前,為她隔絕了死亡的陰影。
“快跑!”李慕歌對身下猶自發怔的少女大喝一聲,抵住蛇口的摺扇微微顫抖。
少女聞言本能的向後逃去,卻忘了被緊緊纏住的雙腳,於是一個踉蹌再次跌坐於地。驚恐萬分地看向自己的雙腳,她忽然拿起身旁的石頭猛地砸向纏住他雙腳的蟒身,但這一砸並沒有令她逃出可怕的桎梏,反而令巨蟒獸性大發,纏得她雙腿幾乎斷掉。
看著自己心愛的玉扇上,迸出的一道長長的裂痕,李慕歌不禁一臉哀怨地看向正不緊不慢地走向這裡的故安,那眼神分明是在說:“兄弟,你能快點嗎?”
少女砸得越瘋狂,李慕歌的扇子就顫抖得越厲害。此時那巨蟒口中的涎液已滴了他一身,尖利的獠牙也與他喉間近在咫尺,令他不得不對那少女出聲提醒:“喂,姑娘,你能安靜一會嗎?”
少女對他的話放佛置若罔聞,依舊奮力掙扎,顯然已經被驚嚇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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