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3/4 頁)
顧言曦將頭髮撥到身後,逃開他的“魔掌”,抬頭果斷道:“聲東擊西,圍魏救趙。這麼簡單的事情還用我來告訴大將軍你?”
李慕歌攤攤手:“越是簡單的事情其實越不容易想到,我雖是將軍,但你貴為軍神,這番請教並不為過。”
“你真正想請教的其實是晉國儲君王子瑜的動向吧?”顧言曦發現李慕歌現在說話真的很愛繞圈子,而對他尤甚。
李慕歌沒急著回答,只道:“當初能如此順利的從季意然手中要走逐風樓時我就心存疑惑,以逐風樓蒐集情報的能力季意然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就拱手相讓,何況我只是稍加威逼利誘。後來我才得知他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逐風樓對他並沒有太大作用,可這怎麼可能呢?”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面前之人,他自問自答道:“當然可能,因為逐風樓的真正主人根本就不是季意然,所以在‘假東家’面前他們自然要隱藏實力。”
扔出那塊逐風樓的令牌,他惋惜道:“看來我不僅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還做了回跳樑小醜讓人家看好戲。”
“表面上的契約並不代表什麼,真正能達成契約的是人心。”顧言曦將令牌收入袖中,波瀾不興地繼續道:“晉國的儲君在他們國家南面的邊鎮平欒。晉王雖立了大兒子做儲君心裡卻更偏愛小兒子,所以大兒子這次才計劃與晉國的威武侯兵分兩路,其中較為艱難的北側由威武侯攻破,待熹國兵力全部集結於北面,王子瑜再趁機從南面騷擾,這樣既不費吹灰之力的撿了個莫大的軍功,同時也確實對熹國形成壓制。”
說到這,他不禁嘆了口氣:“如此用心良苦也不過是為了在父親面前爭得一次讚美。而以王子瑜的個性為了這個讚美絕對會以命相搏,所以對於一個想急於證明自己的庸才,你完全不用擔心他會‘聰明地’退回國中放棄應戰。”
“生於王侯家,既享受了富貴榮華,就該經得起人性冷暖。王子瑜的悲哀就是不夠卑鄙與涼薄。”李慕歌頓了一下,忽然低下身附在對方耳邊輕聲道:“沒想到你知道的這麼多,看來我還是看你看得太鬆了。”
躲開耳邊襲來的溫熱,顧言曦滿臉無辜地抬眼反問道:“你若看我看得緊了,又有誰能幫你搞到南方其餘三國的機密情報?”
“我自己也可以,而且並不困難。”李慕歌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正視於他。
“雖然並不困難,但卻會耗時頗久。而以你的性格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又怎麼會為了賭一口氣而捨近求遠呢?否則你也不會接受我的賭注了。”
見對方一下就說中自己的軟肋,李慕歌並沒有惱羞成怒,只是無奈道:“言曦,做人要是到了無所不知的地步,也算是一種悲哀。”
“人只要活著,就總會有悲哀,不是這種便是那種,所以也就沒有什麼好悲哀的。”
李慕歌苦笑著看他,認命似地點了點頭,再未出言反駁。
他離開後,顧言曦則繼續端起茶盞拿起書卷靠在窗邊,邊讀邊飲……除了眼角烙下的悲哀,一切如舊,就像那個人從未來過,也未走過。
熹軍大獲全勝後,李慕歌若乘勝追擊不僅能生擒敵國一員猛將,還更有可能長驅直入攻進晉國國都。
但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戰勢一片大好之時,熹王卻下令急召李慕歌回國,若抗旨不遵就是謀反。
眼看仗已打到第六日,明日便可在規定日期內大獲全勝,李慕歌卻因其耿耿忠心只好班師回朝。眾將士一腔熱血瞬間結成數九的寒冰,一個個對那熹王既憤怒又心寒。
李慕歌一撤,戰局立即急轉直下,熹軍節節敗退,晉軍則勢如破竹。但是晉國那邊顧及到自己儲君被敵國所擒,所以也不敢直搗黃龍。於是晉、熹兩軍一直相互對峙,僵持不下。
李慕歌剛回到熹國時,熹王並未說急詔他回來的緣由,只是滿臉笑意的噓寒問暖,並囑咐他讓他回府好好休息。
李慕歌遵旨照辦,並未表現出任何不滿。倒是他身邊的將士大臣,集體為他打抱不平。
回府後,他日日賞花逗鳥,與顧言曦對弈消遣談古論今,過了幾日清閒的“富貴生活”。對邊疆戰事卻再無詢問一字。
這一天,天剛擦亮,將軍府的門房就被一陣猛烈且急促的敲門聲震醒。
那門房見狀,只好拖著一肚子火氣趿拉到大門前,正待開門一頓破口大罵,卻被眼前的上百兵馬硬生生地給嚇了回去。
剛剛敲門的是一個白面無鬚的中年人,現正一臉笑眯的看著他,客客氣氣的說了聲:“勞煩通報。”聲音柔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