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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一陣冷笑:沒想到這季意然身為堂堂君王,不去修習正統武學,卻把這種誤人心術的毒藝運用得出神入化,倒真是省得他再“掛心”他了!
季意然此時才沒功夫管李慕歌心中想了些什麼。他果斷封住他全身要穴,搶過他手中的海棠玉簪,一腳將他踹翻,之後便再未看他一眼。
“果然是真的,我就知道你沒這麼容易死!”當聞到玉簪上那似有若無的月檀花香,季意然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狂喜。
不管是真是假,畢竟這麼多年來,他終於看見了一次觸手可及的希望。
死命攥著那根的髮簪,他不由分說立刻向外走去。
什麼黑袍人,什麼綺蓮村,什麼宗室醜聞,什麼家國興衰……連眼前的敵人都被他拋諸於腦後。
既然已作三年死別,他又怎能容忍與他再有片刻的生離?方才那些百般壓抑的情緒一旦爆發,內心想見他的衝動便無論如何都難以剋制。
李慕歌看著季意然,突然覺得好笑 。所以他笑出了聲,而且聲音很大,大到足以絆住對方離開的腳步。
季意然回頭怒瞪李慕歌一眼,毫不留情的甩出一枚飛刀直打對方咽喉,端的是要置他於死地。
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偏闖,既然他要提醒他,無妨,他就成全他。
當所有人都認為李慕歌此次必死無疑時,那飛刀卻在距離他咽喉一厘處被精準截住。
截住飛刀的正是那名曾在琅玉閣與李、故二人有過一面之緣的紅衣侍衛。
季意然駭然一震,厲聲喝道:“左桐,你幹什麼?”他劍眉一挑,已心知不妙。足下一點立即撤向屋外。只可惜剛剛落地就被突然湧出的一批黑衣侍衛將退路全部封死。
而屋中的紅衣侍衛也有半數在此瞬間被立斃刀下,另一半則整齊劃一地站到了李慕歌的身後。
這時,李慕歌緩緩站起,任季意然的暗器從身旁擦過,淡定從容的走到對方面前,冷冷道:“我不喜歡以牙還牙,也不喜歡加倍奉還,我比較喜歡玩欲擒故縱、欲揚先抑的遊戲。就比如這樣。”
目帶輕慢地看著再次被止住的季意然,他緩緩拿過他攥在手中的那支玉簪,輕輕舉到高出,微笑的瞬間撤開手掌,只聽“啪嗒”一聲,一池萍碎玉石俱焚。
“以前總以為,摔碎花瓣只不過是詩人風花雪月的修辭,花瓣怎麼可能被摔碎呢?今天也算是見識到了。”李慕歌嘖嘖兩聲,帶著貓兒戲耍老鼠的表情,看著季意然對著那一地的紅白碎玉,兀自發怔。
良久,季意然道:“我不會給你解剛才的毒,你在這裡等也沒用。”
聞言,李慕歌啞然失笑:“你以為我在等你解毒?”
季意然沒有說話,瞪著他的目光帶著刻毒的陰狠。放佛只要被他逮到一絲機會,絕對會將對方挫骨揚灰。
“有時我覺得自己在低估你,有時我又覺得你對於我實在不值一提。我既然有辦法在你有所戒備的情況下換掉你一半的“赤零軍”,也有辦法將你擒拿在此,更有辦法知道此處的黑袍人就是你的八皇叔季長亭,同時還能找到你多年遍尋未果的顧言曦,你以為我難道沒有辦法解你這區區的小毒嗎?下次若使毒就用立即斃命的那種。”李慕歌抬起手臂,果然手臂顏色已恢復正常,完好無損。
季意然深吸一口氣,突然感覺無比絕望,上次有這種感覺,還要追溯到第一次見到皇甫廣帛的時候……“其實我在等的是這個。”李慕歌接過剛剛為他截下飛刀,名喚左桐的那名紅衣侍衛遞上的人皮面具,在季意然眼前晃了晃,繼續道:“我太不熟悉你了,所以我必須要收集你所有的面部特點,才能做出這張與你分毫不差的人皮面具。當然,還要了解了解你這個人。”
這時,一名侍衛搬了把凳子過來。李慕歌一撩衣袍,舒舒服服地坐在了上面。完全不管對面季意然此時臉上的表情,是如何可怖至極。
左桐走到他身後,毫不在意地把那把長槍甩在一旁。之後雙手靈活地開始為他帶上那張面具。其駕輕就熟的模樣簡直就像個深諳此道的易容高手。
季意然一語不發地看著這一幕,眼中目光陰晴不定。良久,才沉聲開口道:“他,不是左桐!”
李慕歌灑然一笑,眼角漫過一絲戲謔。指了指身後之人道:“他,當然不是那個什麼左桐。不知襄王可知江湖上‘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甲乙丙丁?”
他話音未落,身後的“左桐”就不大高興地出聲斥道:“喂,將軍大人,你炫耀可以,但能不能別亂動?一會戴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