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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費了一點心力,但卻也省去多餘的顧慮。誰讓你對我的信用一向不好。”他緩緩地撕下“人皮面具”,臉上頓時露出優雅的線條。
人如瑰璧,聲若錦帛。一個抬眸,就是桃花歌盡的一場無邊春/色。
就算是冷月照青衫,也掩不住李慕歌身上與生俱來的耀眼光華。
他緩緩抬起顧言曦的下巴,攫住他眸中的霽月風光:“言曦,談‘信用’太傷感情,不如我們來談談‘心’。比起皇甫廣帛,你是否更喜歡我現在的樣子?”
顧言曦有些好笑地看著他,眼底浮上一點戲謔:“無論是皇甫廣帛還是李慕歌,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既然不想傷感情,那就傷心好了。反正長痛不如短痛。
只是為何他拼盡了全力斬斷了那麼多次,卻還是斬不斷這段情?
李慕歌聞言,並沒有像前幾次一樣情緒波動,而是鬆開了捏在對方下巴上的手指,自顧自地緩緩說道:“有時我倒寧願自己生來就是李慕歌,而非皇甫廣帛。畢竟那段攜手江湖的日子著實不錯,不是嗎?”
“是嗎?”顧言曦眼中戲謔更深,“可是李慕歌無論任何時候都是在為皇甫廣帛步步為營,就算是那場攜手江湖不也是處心積慮嗎?其實我倒寧願皇甫廣帛從來就沒有變成過李慕歌。”
“如果沒有變成李慕歌,那我現在就是一個死人。言曦,你希望我死嗎?”
“至少不希望你這麼活。”他將目光別過,不想再與他直接對視。
“哦?你知道我是怎麼活得?”他的語氣中透出濃厚的興趣。
“身上的枷鎖太重,心中的恨太深,失去的自由太多…你本不該是這樣的人…也不該過這樣的人生…”後面的話他沒有再說下去,聲音已有些顫抖。
李慕歌聽後縱聲大笑:“可這又不是我能掌控的。別忘了,這樣的人生是你替我選擇的。”他笑得彎了腰、岔了氣,險些沒有站穩。
顧言曦悄悄將後背抵在了床柱上,呼吸開始有些急促。
沒錯,他現在的人生都是他一手造成。他怎麼可以對他如此殘忍,而且還要繼續殘忍下去?
“當然也不能全怪你,這樣的人生也是我自作自受。”笑聲戛然而止,李慕歌眼底帶過一絲無奈,“誰讓我曾愛你勝過一切?”
顧言曦全身驀然一震,這一刻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他心中悄然崩塌,第一次戰勝了他那堅不可摧的原則與理智。
“廣帛……”他不由自主地將那個久違的名字輕喚出口,但那名字的主人卻已轉身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九州小劇場:
“陛下,明年的稅收該如何制定?”
“陛下,春汛時的水患該如何預防?”
“陛下,發給徵晉大軍的糧餉是不是有些過於充足?”
“陛下,江大人此言差矣,將士們為國奮戰,理應優待,不該在糧餉上剋扣。腐儒之見不聽也罷!”
“孟都督你…你怎可大殿之上辱罵同僚?視禮義為何物?置陛下於何地?”
洛秋離:“……”
“陛下,您看這幾位王親家的女兒可合您的意。畢竟您這也到了選妃的時候。”
“陛下…”
“陛下…”
洛秋離一臉鬱悶地坐在大殿之上,腦子裡翁翁直響。敲了敲身下的那把龍椅,硬邦邦的真不明白有什麼好做的。
帶著李慕歌的人/皮面具,他心中咬牙切齒:陛下,您老是“美人”傍身逍遙快活了,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可怎麼活啊?
遠在玉平城中的李慕歌,看著懷中的環肥、環肥、老瘦、老瘦再次纏了上來,仰天長嘆:秋離,本王今日才知你過去的“辛苦”。
第71章 爾虞我詐
翌日,天還沒有破曉,晉軍就開始鋪天蓋地的向熹軍的大營移動。這一回與前日不同,他們又從城中調來五萬精兵,如此壓倒性的龐大兵力,就算前方是龍潭虎穴恐怕也能碾成一馬平川。
營外喊殺震天戰鼓擂擂,卻也沒有嚇住兵疲將乏的熹國軍隊。
他們按部就班地將絆馬繩埋好,將陷坑掩上土坯,再把巨石、火硝等物屯于山頂。
重步兵列陣在前,撐起盾牆,盾牆前是一排草垛,作為收集對方射來的箭矢之用;弓箭手列隊在後,每三人一組縱向排列,準備射擊。這種隊形可以令弓箭手以頂針的方式接連不斷地向外射擊,節省掉拈弓搭箭的時間,令攻擊片刻不停;輕騎兵已繞到營地兩側,隨時進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