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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難道就不顧這同盟之誼了嗎?”問出這句時,那沉穩男子聲音更加低沉,有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那鎮國將軍已經在查了,我若是折在這了,哪裡還有什麼同盟?我這也是為了你家主人好。”這時那男子似是喚來若干守衛,秘道外響起一陣嘈雜。
“侯爺,可否再容緩片刻?”沉穩男子聲音中第一次出現一絲急切。
被叫做“侯爺”的男子並未回答他,只兀自下令道:“動手!”二字一出不容半點緩和。
他話音剛落,李、故二人就覺頭頂上方的出口突然一陣震動,緊接著眼前便出現一道細縫。
故安見狀立即滅了火折,二人不由分說,一前一後迅速奔回來處。
“怎麼辦?就算他們沒有追上咱們,看到水芙蓉的屋子也該知道自己暴露了。”李慕歌邊跑邊喘,邊喘邊問。
“小爺你不是說撞上了正好興師問罪嗎?”顧安此時也是心中氣悶,只覺自己自從與這人在一塊,運氣就一落千丈,遇上的事情就沒有一件不麻煩!於是不禁反唇相譏。
“我是想興師問罪的,但現在為了避免傷及無辜,還是息事寧人的好。“而他口中的那個“無辜”自然指的是故安。
故安橫他一眼,剛想大罵卻見出口已近在眼前,於是只好作罷,奮力爬了出去。
只是上天似乎已經對與他二人作對這件事樂此不疲,於是他與李慕歌好不容易剛逃出秘道,就聽屋外似有動靜。
聞聲,二人立刻蹲下身體隱在窗下。希望這午夜的寂靜能將自己的行蹤掩埋。
黑暗還是黑暗,寂靜仍是寂靜,但在李慕歌與故安耳中卻充斥著布料摩擦著空氣的窸窣,由遠而近,銳利的劃破這庭院的沉寂。
有人來了。是誰?
第17章 已死之人
有人來了。是誰?
除了他們,還有誰會在此時此刻此地出現?拋卻花花世界來到這隱晦之境?
深沉的夜色中染上一點突兀的白,那點白漸行漸近伸展成一道人影,但那人影卻不像人,因為人通常是走他卻是在飄,又著一身白袍,一眼望去就像是來自地府的幽魂厲鬼,說不出的詭異。
這時,李慕歌忽然將故安的手握進掌心。不同於他的清瘦冰涼,他的手掌寬厚溫暖,令人不覺心中一安。
故安心中暗自好笑,他竟怕他會害怕?莫說是這種怪力亂神,就是面對修羅地獄,他也早已忘記了害怕的感覺。不過不知為何,這一回他卻沒有抽回手,任由他那不合時宜的擔心繼續在他的手心蔓延。
而隨著那身影的逐漸靠近,他們終於看清他的面目。原來他們與這“幽魂”早有過一面之緣——昨夜在琅玉閣邂逅的白衣男子——即使在這蕭條寂寥的黑夜依舊耀眼奪目貴氣逼人。
“原來是他啊。”李慕歌見狀,握著故安的手又緊了幾分。
故安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那抹白色身影,帶著專注的冷靜,等待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你沒事吧?”李慕歌伏在故安耳邊輕聲問道,他還記得他昨夜的反常,所以他越表現的若無其事他就越感到擔心。
故安衝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將注意力放在前方。他的神色一如往常,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彷佛那夜的一切不曾出現。
皇甫廣帛看到房屋四周散落的門窗以及封在屋內的鐵板,臉上不由一怔。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來晚了,還是來早了。
這時,身後密道赫然傳來聲響。李慕歌不由看向故安,臉上掛著苦笑。故安則眉間緊皺擺出一臉埋怨。
與此同時,皇甫廣帛也發現了那塊被削空的鐵板,正要進到屋中。
就在這前有豺狼後有虎豹,進退兩難的千鈞一髮之際,李慕歌當機立斷拉起故安破窗而出,恰與皇甫廣帛打了個照面。
皇甫廣帛見一團黑影擦身而過,先是一驚,後認出是他二人,表情又由驚訝轉為奇怪。緊接著他又聽到屋內傳出聲響,於是也當機立斷隨李、故二人竄入四周草叢之中。
這回三人俱趴伏在了一處。李慕歌與皇甫廣帛面面相覷後,彼此都是尷尬的一笑,故安則側過臉,將自己隱在陰影之下。
“我早說過我們有緣。”皇甫廣帛笑著對李慕歌道,餘光卻不著痕跡地掠向故安。
“就算有緣,以現在這種情況來看,也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緣分。”李慕歌用眼神示意了下週圍的環境——確實,三個人在細雨紛紛的夜晚伏在漆黑的草叢中,姿勢狼狽一身泥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