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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歌雖然心中頓時有些失望,但聽著他的計策還是頻頻點頭,頓覺豁然開朗。
“此計大善!言曦不虧是我的無價之寶。”他現在是眉頭也不皺了,心中也不憂了。
無價之寶?
顧言曦聞言一愣。
好吧……
他默默地轉過頭去,絕不會讓對方看到自己的嘴角,微微上翹。
越國軍帳中,將軍趙青看著手中信件,眼中怒火越燒越旺。
“老匹夫!安敢欺我?”口中大喝一聲,他將信紙揉成一團,怒擲於地。漆黑的軍靴狠狠碾過。
“將軍,此信我是從那老匹夫的貼身侍從手裡截獲的,應該假不了。”獻上這封信的那名武官此時出列,對趙青據實以告。並繼續道:“幸虧咱們越國顧忌鄰國之誼,不遠萬里舉兵來援,才保住他楚地三城。卻不成想,那老匹夫居然背信棄義、見異思遷,將楚地又許給剛來摻上一腳的東襄,實在可氣、可恨、可憎!”
此人所言,句句戳中趙青心坎,聞言更是怒不可竭。
想他當初早有退兵之意,是齊均那老匹夫承諾,只要幫他一雪國恥,就將楚國獻與越國,他才答應的。如今東襄來了,他見有更大的靠山竟然敢反水?真當他越國隨意可欺不成?
趙青一拍桌案,高聲叫道:“來人!速將齊均給我綁來!”
剛才那名武將上前再言:“將軍,齊均此人花言巧語、詭計多端,僅憑一封信若問其罪恐被他推脫過去,弄不好反倒是咱們落人口實。”
“那以你所見,該當如何?”
“卑職覺得,此事暫且不要張揚。咱們可私下防範,將計就計。”
趙青聽後沒有反對,而是仔細地思考了對方之言。如今看來,雖是三國聯合,但又各懷鬼胎。很多事確實需要靜觀其變、謀定而後動。
他點點頭,將剛剛的命令撤回。
自此,他對齊均不再信任,對東襄也更加防備。每遇作戰,他都將自己的隊伍壓後,企圖坐收漁翁之利。
楚國與東襄也不是傻子,見他如此,自然知道他心中打的什麼如意算盤。
於是東襄也開始儲存實力。反正季意然來此,本就另有目的,並不是真心想要援助楚國、乃至越國。
雖然他十分明白熹國一旦吞併了楚、越兩國,國力就會迅速躥升,與他隔江對峙。
但他並不在乎。
他不在乎熹國會不會威脅到東襄,也不在乎東襄能不能一統天下。反正他父王的遺志從來就未給他帶來半點好處,相反卻全是沉重。所以,當他再次奪回權利的那一刻,他已經發誓以後要為自己而活。
因此,他現在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得到顧言曦,以及什麼時候能置李慕歌於死地。
面對熹國,東襄與越國可以不盡力,但楚國卻不能。
畢竟戰火燃起在他們的家國。如果連他們都向後退,就再沒有人為他們擋在前面。
所以,楚國三城的鎮守與齊均一起決定,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誓與熹賊決一死戰。
李慕歌看著這幾日捷報連連的戰況,知道他與顧言曦的“反間計”已經順利生效。頓時心情大好,犒賞三軍,宴飲諸將。
一時間熹軍的將士們無不歡欣雀躍,士氣更是大增。
季七瞬負手立於營中一隅,看著面前氣勢如虹的熹軍,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拳。
多日來,他已親眼得見李慕歌運籌帷幄的手段——馬上,可治軍;馬下,能定國。
這樣的人,作為對手委實可怕。
就算東襄現在正值鼎盛,對上這樣的人也要忌憚三分。更何況現在的東襄內政不穩,已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樣堅不可摧。
這時,顧言曦走到他身後,拍了拍他道:“一個人站在這裡,想什麼呢?”
季七瞬見是顧言曦,立即放鬆了緊繃的神經,“沒想什麼,只是看到熹國現下如日中天,不知東襄是否還有機會壓制?”
顧言曦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斜倚帳邊,拿著酒壺灌了一口,問道:“七瞬,你覺得東襄現狀如何?”
季七瞬道:“內憂外患,已顯疲態。”
顧言曦又問:“可知原因為何?”
季七瞬繼續答道:“內政不穩,外政不休。我與季意然的權力之爭顯然對國家影響很大。”
很多事情他看得十分清楚,也並不介意坦然承認。君子坦蕩蕩,這是他一貫的處事原則。
顧言曦晃了晃空空如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