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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給她寫信。先是探聽,後是問詢,接著就是毫無節制地追問與自言自語。
“是你嗎?”
“真的是你嗎?”
“我想你。”
“我真的很想你。”
我一次又一次地重新整理郵箱。她始終沒有回信。
所以當琳琅來找我,興沖沖地向我彙報找到合租的公寓時,我已訂好機票。
如果可以再相遇。
如果可以。
如果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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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蓮花·遇見(1)
天微雨。她就像朵蓮花,開滿我全部的視線。
我確切地記得,那是十月的最後一個週末。
我一進門就看見了她——坐在窗邊寫字,只有一個側影。她的頭髮很長,睫毛更長,像是籠著秋天的迷霧。
我先是坐在斜後的位子,後來與她並排,只隔了一個走道。
她似乎在寫信,落筆飛快,已洋洋灑灑寫了整頁。停筆的時候,她會望向窗外。其實從這裡,只能望見對面的三教,那邊自習的學生也很少。
整一上午,我都心神不定,在她身邊晃來晃去,故意弄出聲響,她卻渾然不覺。
信寫完了,她很仔細地將信對摺,撫平,塞進信封。
她站起來的時候,我幾乎是奪路而出。走廊上,我背靠著窗臺,裝作漫不經心。她迎面出來,目光掃過我的臉頰。我的心瞬間失控。我慌忙轉頭,手足無措。
當我緩過氣來,她已在樓下。
天微雨。她就像朵蓮花,開滿我全部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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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
記不清究竟是第幾次離去了。也許這是一件幸事,走了可以再來,遠了近了,雖然不在身邊,卻始終有個影子留在心裡。
不知你有否看過《東邪西毒》,黃藥師一句“我答應過你”嘲弄了一個女人最後的尊嚴。 我想,也許是兩人太過堅信彼此的言語,所以反倒什麼都看不清了。
又或者,對你而言,我無所謂離去,因為兩人始終分離著,你不曾給我一個原點,所以我只好把疏遠當作分離。
就這樣也是好的。
這一星期又在忙些什麼呢?
杭州應該還暖和,曬曬太陽喝喝茶,是很愜意的事吧。
北京已經很冷了,晚上低於零度。十一月初大概會來暖氣——現在我已是個活脫脫的北方人,像所有土生北京人一樣,沒有暖氣就什麼也幹不成。
今天早上用P4送我的印有米奇的杯子喝咖啡——實際我天天都在用它喝水、喝牛奶、喝麥片、喝茶、喝藥——同屋說“你的杯子好小哦”,我說“是我的好朋友送的”。
還能算作好朋友嗎?想起來有點悲傷。早些天,我對同屋說以前總愛寫些“我的無可救藥的蒼白歲月”之類的話,現在年紀大了,倒不敢輕易用那些殺傷力太強的字。但是,潛藏在心底的遺憾終歸還是有的,有些不能說,與誰都不能說,除了你。
來教室看書,卻不想又花了半天時間寫信給你。身邊不時有人走動,木桌椅“吱呀”作響。我喜歡的窗邊的座位,桌面上被刻了小字,摸起來有些凹凸不平。對面的三教,剛剛有人在樓梯上吹口哨,聽起來很像那首《絕口不提,愛你》——只是不知道你我之間,是否也曾有過那樣輾轉悠長的心事。
顏:
這星期沒什麼課,又跟班裡同學對調了一個朝陽的寢室,這邊的人都有零工或長工,早上於是可以一個人享用安靜的太陽。當然一樣有代價:不能再見到北面窗子像畫一樣框起來的絢麗暮色中彷彿靜止的夜航班機;還得忍受熄燈前煙霧繚繞的喧譁嬉鬧。但我喜歡這變化,它能使我更少去作悲天憫人的最終幻想——因為早已明白,那隻會令自己感動——而你依然是在這一種夢裡。
“但你是喜歡我,是不想再撒手吧?”
“那當然是的。”
綠子離開身子,動情地一笑,看著我的臉。“那好,我等你,因為我相信你。”
“不想撒手”這句話我從沒說過,但我始終以為我已有了那樣的表達,於是寄了書給你,期盼我的綠子從此明白。而你,不是責怪,卻執意要演直子。。 最好的txt下載網
一 蓮花·遇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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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天,我都在表演“守株待兔”。同屋譏諷我未到期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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