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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藉著妹子的勢,剛混出些名堂,又攤上了這種事!”,張紹雄已被飭令回平州待處的事,留在縣衙裡的人都清楚,不敢高聲語,只敢擠眉弄眼。
大陳立朝二百餘年,除了邊疆之地,被毀了縣衙的也就獨此一份。當知縣的婁倫死了,駐兵豐津的張紹雄罪責最終會如何定論,還得看京裡的。今上近兩年龍體欠安,後/宮之中年輕的美人想吹枕風並不容易。
等有丫鬟從後邊轉出來領了張紹雄去見婁夫人何氏,又讓人在背後感慨唏噓了一番,膝下只有兩女的婁倫無人祭祀香火,很是可憐。
隔著一扇素絹,張紹雄對著屏風後影影綽綽的人影畢恭畢敬地行了禮。
細語交談著,攬著兩個女兒的何氏,漸漸地又紅了眼圈,開始暗責了突然撒手死去的丈夫。
同樣的要面對著犯人越獄,役夫失蹤的重罪,出身廣恩侯府的張紹雄就能持住根本,不驚不亂。不論是明日被帶回府城問罪,還是會受到京中更嚴厲的議處,起碼留得青山在。
可一向還算聰明的婁倫卻選了自盡!何氏心中忍不住一陣兒氣苦,身為名門庶女,擇到一位家境普通進士出身的夫婿,圖得也不過是他日夫君出人頭地,也能跟著得封誥命。婁倫一直以來在姐妹的夫婿中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而這一次卻是蠢到……蠢到了死。
“只可惜,婁大人膝下無男丁,他這一死,不但苦了夫人,就算有冤有恨,也只能帶到九泉之下了!”,張紹雄抬袖拭淚,語帶哽咽。
又再一次被提醒著家無男丁的事實,何氏忍不住大哭出聲,哭自己早夭的嫡子,也深悔著當年過於爭強對後院管束過嚴,也沒得個庶子。
“娘!娘……還有,還有我和妹妹呢!”,婁家長女婁巧英一邊淌著淚,一邊幫孃親順著氣。冤!恨!帶著氣的字眼,固執地鑽進了她的耳朵裡。
邊上的婁家次女嫻英,才五歲,只扯著阿姐的衣襟,一個勁地跟著嚎。
待哭聲稍歇,張紹雄又著意地安慰了幾句。
過了會兒,在聽到何氏打算攜兩女護棺回婁家祖籍時,他突然福靈心至地提出了建議道:〃婁大姑娘也有十三四了吧,若是就此回鄉未免可惜,不如返了洛京城去天香女苑就讀上個三兩年,以利婚配。”
天香女苑?何氏與長女止了啼淚,驚異地交換了下眼神。
好半響兒,何氏的聲音才幹澀地響起,道:“可……先夫本就品秩不及,現如今又這般負罪身死,她還要守著父孝……怕是不妥。”
“嫂夫人!和嬪娘娘入宮前也曾在天香就學,由她說項,自有貴人會攜之一二……若嫂夫人願攜兩位令媛往京,張某自當盡力!”
張紹雄等了許久,屏風之後,三個踞坐的模糊身影才動作一致地緩緩伏身施了個大大的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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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金鴉暖
已入二更的周家院因接連遇了兩次匪襲仍燈火通明,院中房內的燈燭不惜本錢地燃著,無論是誰,最大的心願就是熬到天明。
但也有熬不得的,倒座里正艱難生產的王姨娘的哭叫聲總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向耳朵裡鑽,讓人心煩意亂。
周曼雲無暇理會,她正撅著小屁股趴在杜氏的額邊,一接過小滿剛絞過的絲棉帕子,就再一次將杜氏額頭密密麻麻的汗珠輕輕拭去。
打她跟虛言道士在後花園談完話回來不久,杜氏就醒了,雖還虛弱地不能吱聲,但已對身邊人說話可以簡單地閉眼,搖頭示意。
曼雲和朱媽媽等人的欣喜若狂還未退卻,就發現了一個大問題。
隨著杜氏的清醒,似乎原本道士用在她身上讓她暫失痛覺的藥也跟著開始失效了。
“一定很痛的!”,周曼雲看著不言不語也沒有半滴眼淚只在強忍著的杜氏,心中更痛,她厲聲地喝向了小滿,“看看白露找人找到哪兒去了!你去催……”
小滿剛應聲要走,白露就挑著簾,將虛言道士讓了進來。
“你就不能一直在……”,周曼雲不講理地衝著道士吼了半句,又狠狠地甩過了頭。
白露無奈地上前,把趴在床上的周曼雲抱了下來。姐兒急了,她們知道,但一直留著道士這樣一個年紀輕輕賣相又好的成年男子在小姐身邊待著,於情無理都說不通。
“不僅是痛的關係。”,虛言摸了摸杜氏的額頭和手腳,又翻了翻她的眼皮,一臉凝重地說道:“還熱得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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